第30章 愛，是什麼？

    當陶昕瑀看見閻昊領著陶昕成一起回到書店時，她一臉錯愕。

    經過陶昕成的解釋後，陶昕瑀才知他是放學途偶遇了閻昊，閻昊見他衣著頗為老舊，總是穿著校服，於是便帶著他去逛街購，替他置辦了許多行頭。

    陶昕瑀聽了實在頗為驚訝，如此冷淡的一個男人，竟然對周遭的人如此溫，讓陶昕瑀在心訝異不已。

    自他們兩人結婚後，閻昊對於自己的母親與弟弟雖然尊重，可是相處的態度很淡然，由於他不喜與他人太過接近，喜歡保有自我的空間，當然也跟母親和弟弟親密不起來。

    她不知今天閻昊和弟弟之間發生了什麼，她只能從弟弟的神察覺，這個小男生看著閻昊的神裡充滿著崇拜之意，跟之前的神相比有了極大的轉變。

    晚間吃完了晚飯，陶昕成便黏著閻昊，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聊得熱絡的，陶昕瑀跟著母親一邊收拾桌，一邊不斷望向他們二人，心裡仍舊在猜測著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轉變。

    忽然，陶母輕聲開：

    「小瑀，妳挑選的這個丈夫，實在不錯。」

    聽見母親輕嘆的語氣，陶昕瑀才轉頭將神從閻昊上轉移至母親上，然後，她發現母親的神裡，充滿了欣羨與滿意。

    她知，母親一直在心裡嘆自己識人不清，遇人不淑，面對女兒嫁給了一個不錯的男人，一定會讓她的心裡產生一些複雜的緒，可是反過來說她也很替她開心與欣，因為自己的女兒嫁了個好男人，終於能有個可靠的依賴，她也就能夠放一顆懸浮不安的心。

    「原本我看阿昊對小成的態度有些冷淡，心裡還有點擔心他對妳並不真心，如今看他對小成這麼好，兩人也開始熟稔起來，我就可以真正地確定，他對妳的是真切的。」陶母一抹慈祥的笑容，對著陶昕瑀笑，那慈祥的笑容裡飽著更多的是安與安心。

    她無力去保護的孩們，如今都因為閻昊的現而擁有了庇護，對她來說是多麼刻激的一件事。

    「媽，妳別擔心，閻昊只是天生格比較淡然，其實，他是個蠻熱心的人，在波蘭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替我翻譯、幫我追回被偷走的錢包，又開車載我上山遊玩，這些種種事蹟都顯示，他不是個無冷血的男人。」陶昕瑀紅著臉，緩緩向母親訴說著閻昊的優點。

    然而陶母聽在耳裡，再分析自己觀察閻昊一陣之後的覺，她很清楚，閻昊並不是陶昕瑀認為的，是個熱心的男人。

    「傻孩，那是因為對象是妳，他才次次手幫妳的。」陶母笑著對陶昕瑀說。

    「才不是，我又不是什麼貌如仙的女人，他哪有可能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陶昕瑀也害羞地笑著反駁，接著，她想了一，「不過，我們兩個真的很有緣分，在波蘭的時候一直不期而遇，真的很神奇。」

    「那代表你們的相遇是命注定。」陶母聽完後，有些宿命論地了註解。

    「嗯，也許真是如此。」陶昕瑀再次轉頭看向閻昊，他正和陶昕成一起坐在書店門的長椅上，靜靜地看著書。

    門外的丈夫和弟弟，如此靜謐的相處，卻完全沒有任何尷尬，弟弟時不時和丈夫說話、問些她完全聽不見的問題，這樣溫馨的畫面，實在讓她心窩發熱，覺溫。

    收拾好碗筷與餐桌後，陶昕瑀和閻昊便驅車要回住所，在車上，陶昕瑀忍不住問了閻昊：

    「今天，你和小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看他一直纏著你說話，究竟你們在說些什麼？」

    閻昊將今天在公車站看到的形告訴了陶昕瑀，整個過程卻讓陶昕瑀不敢置信。

    「什麼？小成有了喜歡的女生？真沒想到，現在的孩還真是早熟。」陶昕瑀暫時還無法從驚訝脫離，她訝異地緩緩說著。

    「這樣叫早熟？已經十六歲了，也該了解男女之間的事了。」閻昊不以為然地說，在他的世界裡，人類年齡十三歲時他就已經對女人相當熟稔了。

    「我的初戀是上大學的時候，那時我都二十多歲了，才第一次談戀愛。」陶昕瑀毫無避諱地談論著自己的初戀。

    既然這個話題被挑起，閻昊便想知更多關於陶昕瑀的過去，這是他的女人，他不能對她一無所知。

    「說說看，妳的初戀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閻昊問。

    然而，閻昊不知的是，在陶昕瑀心裡，她是非常不想談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

    「沒什麼好說的，就只是一個已經被遺忘的人而已。」陶昕瑀語氣有點僵，很明顯的，閻昊聽了她不願再談的語意。

    看起來，她的初戀並不是很愉快。

    閻昊的嘴角依然存有一抹淡笑，既然她不想說，那麼他也不勉強，如果往事是一段傷疤，那麼他也不想挖掘她的傷，不想讓她覺二次傷害。

    突然，他在行經一片路燈比較昏暗的路段時，看見了飛舞在樹林間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相當惹人注目。

    閻昊立刻將車緩緩停靠路邊。

    「怎麼了？」陶昕瑀不明所以的問著。

    「妳看，螢火蟲。」閻昊指向陶昕瑀旁的窗外緩緩說。

    陶昕瑀轉頭仔細一瞧，果然在樹叢間看見了一閃一閃的微弱亮光，飛舞穿梭其，她也立刻歡快地驚呼：

    「真的耶！真的是螢火蟲！」

    閻昊立刻解開安全帶，說：

    「我們車，去看螢火蟲。」

    見閻昊難得如此興致，陶昕瑀也滿心歡喜了起來，這難得一見的景，是陶昕瑀從未見過的景。

    一車，閻昊拉起陶昕瑀的手便往林裡鑽，隨著他的腳步，兩人越來越森林裡，直到完全失去了光線，一片漆黑之後，他們便被四周小小的點點螢光環繞，麗至極。

    陶昕瑀站在閻昊旁，看著前眾多的螢火蟲閃著自小小的光芒，飛來飛去，她瞬間失去了言語，只能緊緊攥著閻昊的大手，心裡無比的激動。

    「今天，我必須承認一件事。」激動過後，陶昕瑀終於能夠開說話。

    「什麼事？」閻昊輕問。

    「在今天之前，我似乎完全不曾仔細認識我的家鄉，我都不知，原來我的家鄉這樣麗，得像是一幅畫。」陶昕瑀抒發著心的嘆。

    「確實，這個星球的令人咋。不過，妳沒發現一件事，螢火蟲似乎現得太早了。」閻昊銳利的神盯著這些還不該現的螢火蟲，裡盡是憂慮。

    經他提醒，陶昕瑀才意識到這件事，她詫異地說著：

    「是啊！好像真的太早了！」

    「這個星球化得太嚴重了，四季早已走樣，萬也已經分不清時節了。」閻昊臉嚴肅地說。

    陶昕瑀轉頭，想要看清閻昊此刻的表，可是卻因為四周過於黑暗而不能如願。

    聽著他如此凝重的語氣，讓陶昕瑀想起了奧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