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归雁山

    男人，有枪，特意绑了程家唯一的儿，还指名姓让她去。

    用脚趾都能猜到这是个陷阱，多半是和厉麟那损东西结过梁，接不到她，只能用迂回的方式去绑程理，好让她乖乖前去自投罗网，以此来要挟厉大督军。

    忒看得起她这个没名没份的陪床。

    不过见老父亲一脸愁苦，程胭也不好明着说自己不会去，她琢磨了片刻，有了主意，我先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再让人把钱一齐取回来，我会去跟对方涉，但能不能救人来全靠小弟自己的造化，谁让他小小年纪不学好。

    但是。她顿了顿，漂亮的眸微敛，直直盯着三姨太一字一顿严厉：这次我可以帮忙，但绝不会有次。

    小弟以后要是再惹什么篓，你就自己给他收尸吧。

    三姨太心很是不满，可再蠢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理，她现在只能指望程胭，当急忙发誓，多谢大小，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束他。

    目送汽车开远后，程胭回到公馆里，待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军官带人去查一查倩枝的底细，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亲人。

    稍微一细想，就知这女人多半是和绑匪一条贼船上的，专门设了个局，就等着程理去。

    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的，程理浑是，最容易拿上手。

    赵叔端了盘切好的果过来，程小，新来的瓜，您尝尝鲜。

    谢谢赵叔。

    程胭朝老人家笑了笑，她现在无事可，便拿了份今早的晨报坐在厅上翻看，一边品着瓜等消息。

    报上多是些名伶八卦，世越动，大家越看些艳轶趣，以此来粉饰太平。要的信息倒被挤成了豆腐大，有一则轻描淡写，说是北方那边的老督军不幸逝世，改换小儿继任，手底有个不服气的，带了不少人叛逃走。

    北方？是和厉麟手的那批人吗？

    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小军官也赶回来汇报结果，查到了，倩枝除了在胡同里接客外，基本跟人没有接，但她每个月都会托人往瓦巷的一人家送钱，我们去瓦巷走了一趟，发现那人家是一个在街卖米糕的老太婆，带着个小孙儿，孩四五岁左右。

    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程胭沉：你换便服，就说要订一批米糕，把婆孙俩接来公馆商量，再找个由拖着他们。

    有来有往，也派人去给绑匪递个条，让他们拿程理来换。

    小军官迟疑：程小，可万一倩枝不是他们一伙的，即使扣留了这一老一少，也起不了作用。

    怕什么。程胭浅浅一笑，眨眨，满不在乎：不是就不是，大不了你带批人去把他们给剿了，抓回来就行。

    那你弟弟？

    他们的目标明显是我，多半不会拿程理怎么样，撑死也不过是揍他一顿气。程胭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傻，在家里无法无天，整天着溺着，在外面吃苦也好。

    狗急了还要墙呢，就不怕弟弟被打死。小军官见她一脸兴，默默咽了想说的话。

    婆孙俩接来后，程胭自己没面，让赵叔前去擀旋。

    事理毕，西洋挂钟上的时间刚刚走到十一刻，她重拾兴，唤了两个蔫的小佣人一起，三个人闹闹往归雁山去了。

    归雁山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已经不能算在本地的辖范围以，山占地面积宽，峰峦叠嶂，一座连着一座，山一条两丈宽的绿江，横跨两地，峰常年均有云雾笼罩，每到这个时节，野烂漫，山青青，游人如织。

    临到山脚，程胭便发现了些异样，往常的时候即使不是周末，山也是随可见人，今天反倒奇的清冷。

    车刚驶近，旁边的林里窜十几个人来，穿着统一的制服帽，拿枪对着车团团围住，大声呵斥，前方不能通行，请返回去！

    咦，这车怎么有熟？

    程胭一看，乐了，居然是厉麟手底的人。

    不过转瞬间又狐疑起来，那混账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