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吏郎（微H）

    吏在月朝权势之广泛，可谓空前绝后。

    九卿等级官员无特殊况，皆由廷推选。而廷推则是吏主之，九卿共之。

    其京官以及全国地方文官的升迁则基本由吏裁决，因此吏尚书又称天官老爷。

    但普天之有品级的文官约两万之众，吏尚书分乏术，便只负责四品以上的官。其他则给吏文选司负责。

    故而文选司郎虽区区正五品，却是比其他衙门的三四品官更威仪。

    此时，轩敞雅致的书房，一袭莎蓝暗纹直裰的俊逸男，正从容地欣赏着墙璧上挂的两幅墨梅图。

    见着来人，他作揖：官尹慎辞拜见大宗伯。

    慎之，未着官袍无需多礼。

    尹慎辞，字慎之。

    裴屿真虚扶一把，接着侧向骆清。

    骆清会意，立近前施礼：官骆清见过尹大人。

    状元公客气了。

    尹慎辞的目光从她未帽的发髻上一扫而过。

    正所谓冠必正，纽必结。

    时众人门在外须得帽，看来前二人已经亲密到了可以脱冠的地步。

    两人先行落座，骆清陪于末座。

    寒暄几句，尹慎辞直言不讳：实不相瞒，官今日冒昧打扰乃是为礼官员缺一事。

    裴屿真颔首，示意他继续。

    此番京察，礼人员变动颇大，仪制司郎一职有三人堪任且资历持平，吏悬而未落，官肯请大宗伯裁决。

    语罢，他从琵琶袖掏一本小册。

    骆清起明心亮地接过，走至紫檀书案旁递给裴屿真，袖却不经意间将嵌珠墨匣上的两颗琉璃珠给拂落。

    啊学生该死，笨手笨脚的把恩师的东西都给撞掉了。

    她满脸自惭形秽的疚神让裴屿真哪里动的了气，何况他本就是淡然的。

    无妨，这墨匣前些日原就是要换的。

    掉桌面了，学生还是先拾起来罢，免得他们清扫起来麻烦。

    骆清才不理他，自顾自地转至书案侧。

    这张紫檀书案原是裴屿真鉴赏古玩之用，有六尺多宽。为了不磕碰那些画轴以及瓶瓶罐罐，君伯还特意在上面铺了几层褐的丝绸桌椅帔。

    此刻宽大的绸布并未撤去，坠来正好垂至小间的度，将书案底遮了个严严实实。

    骆清玩心大起，蹲去挤到书桌面，伸手快速捡了珠自己茄袋之，然后凑近裴屿真边。

    也不掀他的衣袍，仍是依样画葫芦从他袍侧面暗摆之伸手去，探他的亵。

    轻轻握住立的小兄弟，还未疏解的望仍旧翘起，令她一只手无法握全。

    难怪他方才又多了一件蓬蓬的羊绒大氅，双手还虚握在前，不仔细看，倒真不会注意到他跨间的隆起。

    这些细节令骆清不由粲然一笑，迫切地想看他局促不安的，甚至是赧然的、动的样。

    受到的细微动，让她心生一丝莫名的成就。

    捉不染凡尘的礼尚书，想想就觉得畅快，看他以后还如何在自己面前摆那副仙风骨的姿态。

    被少女微凉的手握住，一上一轻柔抚。

    裴屿真手指倏地蜷，手的册被他攥得皱皱。

    他伸脚轻轻踢了骆清的皂靴，膝盖又向外了她的手肘，可骆清却似恍然未觉般，依旧温柔缱绻地动着。

    指腹在缓缓打转，慢慢地一地扫过，然后手掌又握向，动到与衔接的凹陷，怜地抚过褶皱。

    继续往，抚。

    很快便吐少许，骆清又将其涂抹到上，快速地动起来。

    嘴里还不忘诧异：咦？怎么只一颗珠，另一颗怎么没看见，哪去了？

    这丫真是胆大妄为。

    裴屿真从容的面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他微低了，镇定自若地抚平册上的皱痕，一两像少女抚他的孽褶皱一般轻柔。

    意识到自己不可思议的举动，他忙松手，开始一目十行，不过心地看起来。

    尹慎辞的视线在桌椅帔上状似随意地掠过，上移时却恰巧撞上裴屿真看过来的眸光。

    空气瞬间凝结。

    偷瞥被逮个正着，尹慎辞略微不自然地抬手握拳放到边，轻咳一声。

    骆清手指在上轻轻一弹，裴屿真倏地弓起，他简直哭笑不得，难那孽就如此好玩吗？

    还是说戏他这个恩师的确有趣？

    他坐直，望着尹慎辞不疾不徐地：这个徐舟事向来虑周藻密，吏文选司既将其定为一等，想必应是不错，说起来他还是裴某同科的榜，若是无误便选他罢。

    缩在桌底的骆清不禁愕然，原来恩师一次也能说这么多话，还以为他又要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呢。

    好的，官明日便将人选上报。尹慎辞浅笑着应答。

    裴屿真也回以一笑，以示赞许。

    随后二人一时无言，室霎时呈现诡异的安静。好在缕缕茶香弥漫在空气里，冲淡了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尴尬。

    呀，总算找到了，另一颗原来到那边去了。

    骆清将他亵往上拽了拽，裹住犹自立的男。她可不敢再在书案底待了，否则尹大人非起疑不可。

    断不能把她的亲亲恩师给惹急了。

    赶忙从书案钻，顺手将刚取的两颗琉璃珠放在墨匣凹槽之。继而举止泰然地理了理衣袍，还朝裴屿真俏地眨了眨。

    从尹慎辞的视角虽看不见她抛的媚，但他还是能受到骆清周散发的雀跃气息。

    拢在阔袖的手用力握成拳，边笑意却渐渐加。

    让慎之见笑了，裴某这门生颇为顽劣。

    大宗伯言重了，骆状元才华横溢，三元及第这在本朝可是独一份。

    骆清坐回原，看向尹慎辞肃容：官有一事不明还望尹大人解惑。

    但说无妨。

    官可以转去其他衙门任职吗？

    尹慎辞微讶，疑惑不解：翰林院乃储相之所，在还未见过三鼎甲转去他的况。

    不瞒大人，修三年史书固然好，但官更想早些历练，放京也不错。

    我会帮你问问，若是调得当，将实录转给旁的编修，想必他人定会乐意。届时你再与其他士去六观政同时兼翰林修撰，此事也未尝不可。

    若如此，便太谢了，劳烦您了！

    骆清简直要泪盈眶，她并不需要这样麻烦啊，是真的很想外放，远离这是非之地骆清这女人也不必受宋霆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