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各散東西了(上、簡)

    「陆剑清，这次有步了，继续努力。」

    老师成续优劣一一叫名上前拿英文月考成绩，第三个就喊到陆剑清了，他瞄了分数，的确比上一次提升不少，对老师谢地，就回到座位上。路过常悅的时候留意到她没打采的，托著腮神失焦，不知在想什么。

    她英文成绩很好，在班里可算名列前矛，但今日她的名字迟迟没有现，直到大半班都取完试卷，她才连同几个经常垫底的名字一起被名：「你们课来一我办公室。」

    常悅晃了晃，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松杏皱著眉问：「你考得很差吗？」

    她转著笔，失手「叭哒」一声跌在桌上，猛地回过神，左右张望显然一直没在留意：「我的卷呢？怎么不派了？」

    「老师叫你课去他办公室拿。」松杏有些担忧：「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回望同桌，松杏的心还是很好，显然兔还未跟她讲那个消息。常悅是个藏不住心事的，被她关切地看着，更是心虚，手在桌上抓了抓，找回笔继续转动：「没事。」

    兔要去英国的事，在她的记忆里全然不存在。

    事实是她那些重生经历，好像某个晚上作的一场的恶梦一样，突然就被吓醒了，留在记忆的只有那个骇人的怪，至於是为何被追赶、如何被追赶，全都不记得。

    比起完整地经历过前一生，更像是对某些时间和画面有特別烈的应，比如陆剑清和林月明表白的那天，又比如夫徐宇立那位客的模样姓氏，而间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却完全不知，理说，兔要去英国是大事啊，若是她真的重活一世，怎么会一印象都没有？还是因为她之前的行为改变，因而引起蝴蝶效应呢？

    她理不清绪，整天上课都没什么心思，直到课铃响还不为所动，还是松杏再摇醒她：「发什么呆啊？快去办公室啊。」她才回过神来，慢悠悠了楼，看到办公室门外站著几个同班同学，走过去问：「在这儿等吗？」

    「嗯，他说一个个见。是说你怎么也沦落到跟我们一起挨训了？」同学跟她搭话，她没什么心打趣，整个人趴在作业柜上，盯着墙上的告示板：「这份卷太难了吧。」实际上她连那次考的是什么容都记不清，却见今次考得不错的陆剑清也从楼梯过来了，手上捧著一叠数学作业，站在数学老师的作业柜前没有放，不知在磨蹭什么。常悅侧过脸看他，他虽然低著，却明显意识到她，故作镇定把作业架在矮柜上数，她觉得没意思，把换了个边枕。

    「咳。小悅你数学作业了吗？」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常悅皱皱眉重新站直：「了啊，我亲手放你桌面的。」

    「是吗？」於是他就站在那里，逐本逐本数过去，动作慢得像被人调了慢放模式，常悅知他心思，只自顾自看告示版上的海报。

    「常悅，到你了。」老师从办公室里来，在她和陆剑清之间扫了两，问他：「你有事找我？」

    他足足沉默了三秒，像当机一样，重启后：「有题想问。」

    「那你等等吧。常悅来。」

    办公室里有一间会谈室，特意装修得很温馨，摆了两个摊在地上的大型豆沙袋当椅，坐去绝对没可能端正姿势，而且一动作就会发噪音。

    老师在外面课室搬了两张正常的椅来。这会谈室设计对穿着裙的女学生尤其不友善，但是面工程之一，每每有嘉宾来参观都要作特別介绍，作为学校前卫不僵化的代表作，所以师生真的要用时，只能自行改装。

    英语老师刚毕业没几年，比她还要年轻些，弯腰在矮枱上翻找她的试卷，边招呼她坐。

    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看到角落每个写著的分数。他们班是英班，就算是垫底的，成绩也不算太差，多是比较偏科，相对班里平均而言低分。

    他把卷给她，那分数比起刚才霎望到的其他同学要好得多，但老师还是一副忧心忡忡：「这不是你的平，上两次小测你已经很明显退步了，这次更甚，有些靠复习就行的送分题都答错。」

    不用他说，她自己稍稍瞄过试卷第一页的几个错题，已经知都是不应犯的错误。

    老师让她自己检查，閒话家常似地问：「你是不是被甩了啊？」

    她正翻往后页，闻言皱了皱鼻：「什么啊？」

    「没事，老师很开明的。谈恋的事，只要不影响学习，我一都没所谓，有时候互相帮助共同成，反而可能更好。」他语重，她愈听愈不对劲，连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还用听来？看不来就是瞎了。他成绩好了，你不反退，难还能是你甩得他？」原来是激将法，常悅悄悄反了个白，边阅读老师用红笔写的评语边应话：「我没有谈恋，最近只是睡不好，老师別冤枉我。」

    老师转透过门上的玻璃望到那个正在偷偷摸摸探探脑的男学生，摇了摇，应和：「也是，怎么样都是你甩他啊，你怎么可能被甩？」

    常悅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指著一划了大叉的题问，总算转移了他那颗八卦的心。

    她之前问过老师翻译和英语专业哪个比较好，他找了些资料来，两人在会谈室讲到小休时间结束，来了陆剑清还在门外。

    常悅向老师过谢，越过陆剑清往楼梯方向离开，他想跟上去却被老师叫住：「你不是有问题？」

    「呃，没有了，我想明白了。」他几乎是拋这句回答，急急追着常悅的背影去了。

    老师挑挑眉，转回办公室。

    还是未分手嘛，他得跟数学老师说去。

    常悅开始习惯他跟虫了，习惯到她有时可以怀疑，他和林月明到底是什么时候相的，恋侣不是应该像兔和松杏那样，整天恨不得黏在一起，像连婴一样的吗？

    陆剑清两个跨级就来到她边，她想躲开却甩不掉，本来就已经一箩烦心事了，他还老在她面前晃，脆栓脚步质问：「你到底在什么？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他似是委屈地低了低，却没有如她想像一样继续沉默，声线比平日更哑涩：「兔让我放学替他值日。」

    她意识到是什么回事，虽是后悔刚才语气太重，还是嘴地骂：「重要的事不早说，刚刚在那边问我什么没作业？」

    不留着他就没有借留在那里等她了。他抿抿不她挖的坑，当作没听见：「你说松杏会哭吗？」

    松杏会怎么样，她又如何知？偏偏因著本应理所当然的不知，她对自己过去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变得愈加不肯定。

    上课铃响了有一会了，小休时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安静来，从楼梯到班房短短的十多米地面，突然转变成无底渊，只有几块大石悬在间，一不小心错步就会堕谷。堕谷的不是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