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肯死绝的烂月光。

    不是秘书添油加磁，汤曼青这几天的行径确实非常放肆。

    先前说过，翠山别墅里的气很足，所以三天前汤曼青把自己病时真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怪就怪在她近期确实勤于锻炼，这该死的金主，确实过分加了她的素质。

    泡澡用了凉反复替，再加上彻夜不眠专心空腹饮酒，第二天一早佣人来叫醒她时，她就已经觉得全酸痛，太蜂鸣。

    不算烧，只是反反复复的汗发冷，大概吃几剂药就能压去的那风寒。

    可汤曼青意不在此，自然是不肯吃药的，闹了三天，终于把事闹大。

    这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原本就是故意给厉骞看的，他明明知自己指上有旧伤，如今作为演奏者尚是失格，又何德何能去教导弟？

    那些话，本是用来讽刺她的。自己怎么好不把戏实？

    作为人，总要哄金主开怀，既然他不主动来折磨她取乐，那她就作践自己讨好他罢了。

    这一切都不可以用常规的男女关系来衡量。

    问题是万万没想到她心积虑了半天，这招竟然不灵。

    厉骞这些年对汤曼青温柔过，暴力过，也捧和践踏过，但唯独没过的，就是最近这样冷理。

    他以往对她本表现得像海洛因一样上瘾毒。

    偏偏这次，厉骞就是冷酷到底，她表白后烧了三天，厉骞也只是派了医生过来看病，自己完全不现，以往假意的柔都不给。

    再打电话去求复合是不能够的，谁知他最近是不是有了新目标。

    艺术界的人才层不穷，会弹钢琴的也不止汤曼青一个，别人信他在采访讲的那些用专一，可汤曼青不信。

    她对自己该自的份有认知。

    所以第四天夜里，吃了药从睡梦醒来仍然没有见到厉骞的影时，汤曼青心里差不多凉了半截。

    整整三天，为了延迟康复的速度，都没怎么吃东西，一醒来自然饿得。

    床柜的趣用品面，藏着几块压缩饼，她也没喊佣人，饿极了直接在黑暗摸索着拆了塑料包装，静静就着床已经凉透的茶，像嚼面包一样大地吃。

    窗外是沙沙摇晃的树影，还有不肯死绝的烂月光。

    这扇窗她在夜里盯了太多次，几乎都要呕。

    有肚，好歹恢复些神，窗的汤曼青眸半垂，思绪已经飘到了月前那条短信。

    蓝背光上只有灰的黑字，小小又密密。

    但这些没有的文字虽然毫无温度，却能让她五脏六腑都开始兴奋得，欣雀跃的觉太烈，甚至末梢神经都有微微被刺痛的意味。

    经调查，厉骞在国读书期间替厉家将这笔赃款全数购数字货币作为藏匿手段，现阶段货币震重新趋于稳定，厉家一定会在最近的重新手。至于艺术财团，初步断定是这次洗钱的幌，合作人有几位国外警方都在期重监察的对象，务必密切观察，及时提供消息，收网成败在此一举。

    发送人是蓟城经侦大队的副队邵丽警官，也是邵怀玉的远房堂亲。自从邵怀玉重新回到德国后的这一年来，汤曼青一直在使用邵丽给她的线人手机向警方提供厉骞的私密消息。

    数年前厉信资产曾有过一次资金链断裂的运营危机，逢时蓟城恶名昭彰的P2P暴雷诈骗案也被央彻查的如火如荼，相关金从业者落人不在少数，而最大的始作俑者王志超因为提前得到消息逃往东南亚，至今还未归案。

    案匆匆了结后，厉信资产也于当年成功在港上市资，重新摆脱了破产谣言。

    当年这两件事早就淡人们的视线，但也只有邵丽带着她的两名心腹，还在暗调查。王志超在当年事发后，曾被他们翻以往在金三角数年贩毒的证据，而他是怎样洗心革面，重新被安排金业工作，明显是有背后推手。

    至于她信不疑的主谋罪犯，就是厉家。

    王志超这名穷凶极恶的逃犯，不过是厉家线纵的傀儡。

    就像她当年在祖母的葬礼上见过汤曼青后就一直信：自己那么光又活泼的表弟本不是因为吃药自杀而导致韧带断裂，分明是厉骞买通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嗔他毒昏迷之际对他痛杀手。

    经常在电视上以慈善家衔面的厉家人，大谈特谈富人的涓效应，不停宣扬普通人投资养老的理念，被舆论捧成的笑面财神，本就是私席卷了无数底层家存款的犯罪集团。

    而厉骞也不例外，极近虚假龌龊之能事，他大概只是拍拍脑袋动动嘴，就轻而易举地毁掉了两个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的梦想。

    汤曼青和邵怀玉曾经多优秀？但他们这辈都不可能妄想在艺术圈了。

    因为只要厉家这颗大树存在一天，厉骞就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他们这人被埋在土里。

    可他们两个曾经多有灵气？明明是这世界上最应该被上翅膀飞到云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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