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

    莫安安洗完澡，敷着面躺在床上摆手机。短视频一个个翻过去，有的能给人带来短暂的乐，这乐持续不过十秒，随着指尖的动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并不喜这打发时间的方式，但没有心真正看什么，不放声音又觉得不安。一墙之隔的书房里，夏衍仲在忙活。可能是在忙繁复的图标，也可能是忙着看A片打手枪，而莫安安无心去分辨真相是哪一个。

    换妻游戏没有拯救他们之间越来越无趣的。那次之后夏衍仲又和她搞过两次，他耐心不足，每一次没等莫安安就急躁着，没什么互动一阵，把在避里就是结束。

    谁都觉得没意思。

    莫安安比以前更加涸。夏衍仲尚且照顾她的心，告诉她和柯燃的觉一般般，但电脑搜索记录却不是这么说的在几次夏衍仲忘记删除的记录里，显示着他半夜先后浏览过柯燃的社网站主页和黄网站，莫安安开那些页面，女优的相材和照片里的柯燃有着不同程度的相似。

    她知不应该，可是还是忍不住把自己跟素未谋面的柯燃作比较，越比较越自卑，越自卑越不了，简直像受刑，痛苦远远多于快乐。

    相较之，反倒是和敖衡那一次更称得上是，起码舒服。

    莫安安到绝望。她的婚姻已经悬在一极细的钢索上，摇摇坠，面是万丈渊，一阵最细微的风足以将之摧毁。

    她觉得必须要什么，往左走，往右走，哪个方向都好，只要别杵在原地不动。所以当夏衍仲问她要不要考虑敖衡柯燃夫妇邀约的饭局，她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她盼着这次见面会带来一转机，虽然可能微乎其微。除此之外，她也想看看让夏衍仲动心的柯燃本人究竟是什么样，那风她是否能够企及。

    碰面的时间定在了周末晚上，地是一家在本地颇有人气的火锅店，招牌菜是蛙。莫安安门前换了几衣服，在穿衣镜前照来照去，却都不甚满意，她在心里已经不经意将柯燃神话成了一个无法望其项背的符号。她断定无论穿什么、画什么妆，在天然的柯燃面前都会显得太过矫作。最后只用了平时最常示人的一装束，衣裙和大衣，只了豆沙红。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推开包厢门，那对夫妻已经到了，正靠坐在沙发上聊天。莫安安的睛先看柯燃，她梳着尾，穿了件肩黑修衣，活力满满。见莫安安夫妇来，柯燃朗地朝他们挥了挥手：hi，晚上好！

    夏衍仲笑着打了招呼，莫安安拿了惯常见客的笑容，规矩地应：晚上好。这时才把睛瞟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敖衡。

    敖衡浑不在意夏衍仲，视线一直在莫安安上，咄咄人。他没有错过她步包厢后任何一个举动，她忐忑打量柯燃的神，咬着企图掩饰的张。四目相对的一刹那，莫安安像是电似的抖了一，她惊愕于敖衡目光里不加掩饰的侵略意味，这让她骤然想起一个月前那个糜的夜晚。

    敖衡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活动，这时方才淡淡笑了一：都坐吧。

    座位已被提前清好，只留了四把座椅。柯燃和夏衍仲都过去坐了，敖衡却没走，靠近莫安安抬了抬：外和包给我，帮你收起来。

    这本该由服务生来，但敖衡言辞不容拒绝，莫安安愣了一，把衣服递了过去。两人指尖相碰，蜻蜓那么短暂，莫安安背上猛地一。她抬看敖衡，那人还是泰然自若的。

    已经落座的柯燃调侃似的：敖衡，人家夏先生还在这里，你这样献殷勤是不是不大合适？

    蔓延到了莫安安脸上，她无措地看向夏衍仲。

    夏衍仲还没吭声，敖衡已然冲他问：有吗？

    夏衍仲了一个让人不大能一看懂的表：没有的事。

    敖衡没再说什么，转去把候在门外的服务生叫了过来，说可以菜了。

    好菜，气腾腾的锅一端上，气氛便自然地烈了起来。那三个人都很自如，柯燃和夏衍仲聊得开怀，话题从金市场到旅游胜地，哪个都能聊得生动有趣，敖衡话不多，但偶尔言几句，容都很引人胜。

    只有莫安安冷旁观，她隔着锅上蒸腾的气看相谈甚的三个人。不知是这个世界病了还是她病了，明明是不该睡却睡了的关系，这三人竟然能真的毫无芥？

    夫妇两人并排坐，夏衍仲看不见莫安安的表，对面的敖衡望得清清楚楚。他抿了茶，微微蹙眉注视莫安安，莫安安和他睛对上就错开了，可他还是盯着她看。

    莫安安索撂筷，拿手机刷新闻，

    那两人还在火朝天地正说着绿松石海岸的风景，敖衡注视着莫安安，看她餐盘里的气一消失，直至完全冷去。她的手在拨手机屏，一行行图文飞快地闪过，她分明什么都没看，又烦躁地锁上了屏幕。

    敖衡终于捕捉到了她躲闪的视线，冷不丁开：你该多吃，比上次见瘦了。

    话明摆是对着莫安安说的。此言一，一桌人都愕然地停了手里的动作。

    纵然是这关系，明面上对别人的妻嘘寒问也有些过分了。说话的两人一噤了声，柯燃表现还好，夏衍仲登时就有不来台。

    这贴心话是属于人家小两的好不好，你说是想什么，横刀夺嘛？柯燃笑嘻嘻地打圆场，就不怕我吃醋？

    敖衡似乎还真不怕柯燃吃醋。他了张纸巾，不不慢了手，悠然：男人嘛，不就是这样。他拖了腔，似笑非笑看了夏衍仲，得手前是宝贝，得手后哪还顾得上在乎，都是留给别人的女人的这些你未必懂，同为男人的夏先生一定能理解。

    听完这席话，夏衍仲的表由转晴，兴致甚至比刚才还昂了一些，和敖衡痛快碰了一杯，转大喇喇把自己盘里的蛙夹给莫安安：哈哈，这就是男人的劣喏，老婆，敖先生都说你瘦了，多吃。

    柯燃默不作声地闷了一大酒。莫安安看着杯盘里的东西，胃像是被拧在了一起，吃去的东西在往上涌。

    她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反胃仿佛是错觉，真的到了卫生间，莫安安什么也吐不来，她把自己锁最后一个隔间，蹲坐在桶上静静哭了会儿，等到又有人来，她打开门锁，洗把脸去了。

    从卫生间来左转，走廊上倚站着一个大的男人，正抱着手臂在烟。

    莫安安看他一就要绕过去包厢，敖衡把烟熄了，手虚拦了她一把：等会儿再去。

    莫安安不想理他，抬脚又要走。敖衡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我不知他们在里面什么。

    一句话把莫安安钉死了。

    她转回，看着敖衡，男人神平静：聊聊？

    【那什么，突然意识到大家可能误会了男主不是夏衍仲啊，是敖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