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 - 玉壶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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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光(二)



    寻常百姓绝想不阁老能有多酸腐无聊。

    从前张京兆为妇画眉【1】,都能让人在奏章里弹劾一,真让他们知裴尚书在闺房里被女人绑在床上狎昵,怕是能给他骂檄文来。

    裴容廷起初也觉得不大妥当,可真等她上了手,把他的两边肘弯系在阑上,却发觉她打结给打络似的,看不用,很容易挣脱。

    他挑了挑眉,也就没说什么。

    婉婉还自以为控制住了裴容廷,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裳。冬天的绣帐厚实,把寒气与落日都拦在了外,她裴容廷的簪挑了挑帐的灯烛,昏灯映着他实的小腹。

    指尖划过那浅浅的伤疤,她微微蹙眉:这是怎么的呢。

    三年前的事了,在四川。

    寥寥几个字,那是他并不想提及的过往,他在残酷的沙场间九死一生,而她更是于天涯沦落着。婉婉也默了默,乌的月光粼粼的。

    裴容廷还怕她要哭,一时,婉婉却一把扯开了他的袴

    那行货直舒,直来,险些打在她脸上。他不大自在,略动了一动,却被婉婉住了

    她也脱得上没一丝赤条儿,只剩手腕上拢着金钏。了些,白馥馥,小白羊羔似的伏在他上。抬看看他的脸,他的发垂来,黑缎似的,更显得瘦窄人颊,略嫌鼻梁骨撑起人的清傲;可呢,紫狰狞,喇喇的吓人。

    裴容廷极力克制住了息,却不住自己的反应,被她漉漉的睛一瞧,不由自主吐些清。婉婉见了,渐渐红了,倒又把粉面慢慢偎了上来。

    雪白脸儿被黑毳搔着,不自觉又涨了几分,裴容廷哑着嗓叫了声婉婉,简直不能看她。

    嗯?婉婉故意拿腔拿调,蹭着那,上了她的脸。她抿嘴问,我问你,前些时在杭州,你和他了些什么勾当?回来时脸上都挂了幌,难他也从上摔来了不成?

    裴容廷胳膊架在阑上,低看着她,神倒还算游刃有余,小鬼,跟我捣鬼?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这算什么,呃

    一语未了,他竟沉沉哼了声来。

    婉婉伏在他间,探尖舐掉了上的一

    这微微咸臊,滋味她不大喜,可面红耳赤的容郎她却喜,于是,这算刑讯供罢!一面,又若有若无地挑棱。

    这也并不是第一次了。但不同于曾经的讨好,如今的婉婉颇带着几分捉的意味。裴容廷也觉得了,竟也没挣脱手来阻拦,只是禁不住销魂蚀骨,仰颈舒气,好婉婉,别闹了。

    然而婉婉把手捧定,又要拿吞裹。那极涨,竟撑得疼,不免淌些涎,忙过汗巾来沾拭。她把自己闹上了兴,红胀脸,小肚,缠着汗巾了半日,竟也不问裴容廷的话,爬起来跨到他上。

    裴容廷仰着看她,底一线光,白肤也漫上桃

    他仰笑:什么?

    婉婉把手臂直伸过来,尖尖着他的鼻尖,故作豪:今日不知怎的,一心只要和你睡。【2】

    这都是男人嫖堂说的话,裴容廷怔了一怔,倒是从前那个教她写字读书的裴哥哥占了上风,蹙眉凌厉地瞥了她一

    可婉婉都没看他,从阑上拽一条银红纱帔,掩耳盗铃披在上,随即便扶着那直喇喇的铁杵,往牝吞。嫣红充血的吃着,偏是太大,卡在牝去,撑得大张戳着,裴容廷再有教训她的心思,也得激太,咬住了牙。

    婉婉也难捱得,把手着小肚濡研,半日只吞到棱,白牙咬着红嘴,小声抱怨,

    只怪容郎一去便是个把月,上次也、也还不是这样

    她埋怨,倒没放弃,略往前一倒双手扶着裴容廷的肩膀,一举一坐往。蹙着眉不胜隐忍声叫着,团白的也跟着到跟前,款摆着腰,终于渐没至,教正抵着在窝上,

    嗳、啊啊是了,是这儿了

    这还不完,她满脸绯红地匀了匀气,竟又撑跪着,自己提起来。

    慢慢起坐,很快磨得淋漓,便提着拽,刮打刮打声四起,婉婉灵犀透,也就顾不得容郎还被她缚在阑上。可她到底力气小,不消半刻功夫,便提不起腰来,回回没半寸,便又裹着撞回上,啊啊叫起来。

    来往数次,颠得她香云缭,人还没丢,倒已经骨酥,失了力气。

    可裴容廷那话儿却愈发浑如铁。

    婉婉这会倒又想起被他压着的好,满面彤云瞅了他一,终于了吐,好哥哥,我实对你说,前些时是有天晚上,我见着了李延琮,他同我

    裴容廷听见,立即上了心,怎么。

    她坐在上,一汪似的倒在他膛,昵声:他这个人,你也是知的,常说些颠三不着两的话不过既然他摊了牌,我也不怕了,那天一脑儿告诉了他别说我这辈非容郎不可,就是没有容郎,也不会是你

    裴容廷看着她白搓粉滴酥压在他前,尾也滴

    已经是这时候了,婉婉的心他一清二楚,至于李延琮,甚至都算不上手败将,可他竟还是忍不来。来,婉婉告诉我,他都许了你什么?

    说着,只把窄腰缓缓,婉婉得了些奖励似的,又呜呜呀呀哼起来,啊,容郎,呀他还有什么许我,不过是些糊涂话嗯说往后许你官显禄,只要我能时不时

    一语未了,猛得撞上来,却随即顿住了。

    呀了不得好利容、容郎?

    痛之后是不上不的空虚,婉婉难受得,迷瞪着看到裴容廷底晦暗不明的乌,凑过去吃他的,哼:好哥哥,你再恁吃醋,就算我白认得你了。青天白日的,我生死也要同你在一,谁要那劳什官厚禄

    她一说,一暗地把,却渐渐停了来。

    怎怎么,容郎,难你希望我应他么。

    婉婉忽觉一盆冷浇上来,呆住了。

    她蓦地想起李延琮的话来容郎是她的竹,她的亲人,她的丈夫,可是他终究是个有抱负的男人。

    她不敢看他,手地尽力拽淋漓的。缓缓背过去,把脸埋在手心里。正不知怎么开,忽然拦腰被人抱了回去。

    嗳!嗳?她吓了一,看了看小肚上的手臂,你,你是怎么挣脱的!

    裴容廷沉沉嗤笑:怎么办,婉婉,我果真是个没气量儿的人。别说想着你给他碰一碰,就光是他起了这个念,也把我恨得牙

    这还是一次,他很坦然地、开诚布公地说他的嫉妒。

    婉婉在怔忪间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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