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床笏（二）

    书香门第的闺秀，对床笫的态度应该是大方而淡漠的。尤其大爷弱，又没个房里人，大也从来没见识过女一副咙可以叫这样百转千回的媚简直是。

    她自然也想象不那窗会是怎样的酣战。

    银瓶光赤条条被裴容廷压在条案上，正得好。

    自打上京来十几日，她那坐缸的锤炼总算初见成效，窄窄的依旧如，吞吐起那大行货却也渐渐从容起来。

    案上的书籍茶都扫到一边去了，铺着白狐狸褥，她仰卧在上，两手抱着裴容廷，摸索他窄窄的脊梁。一条抬起来搭在他手臂上，细腰被他扳着极力而捣，浑的都雪白，只尖两的檀红漾，一线红沟吐。那六七寸的埋在沟轻浅送，时尽，时半截青暴的紫萧，得翻腾，红滴血。

    银瓶虽颤声叫个不住，她如今胆也大了，故意昵瞅着裴容廷嗔：大人倒会忙里偷闲！嗳、嗳，外多少达官贵人等在外，就为了见爷一面儿嗯爷倒好，回来换个衣裳的功夫就起、起这营生来了。

    小蹄，就你会张致。银瓶已渐渐放得开了，裴容廷便也不似从前万般小心，一手撑在案上，一手扶腰，低观那话儿来往之势，清俊的脸上浮着层迷离的气，才刚又是谁到桌上来，扭扭浪着叫我抱她，真抱上了，一双手又不老实。你说，她可是故意讨这场来的？

    裴容廷清冽沉稳的嗓说起浑话来，如同岩浆冲破冰山，得银瓶上都涨红了。她到底不比裴容廷可可退，让他这一说，倒真扭起来。心里扭倒不打，只是连带着也骤然收缩，的嘬了，绞得裴容廷措手不及，咬了牙沉了沉，方忍住了关。

    银瓶还不知大祸将至，一面乜着看别，一面咬着朱儿偷笑：我浪又怎的？孔夫说正不怕影斜，大人这样的大官大学士，难就这么经不起浪？嗳呀

    一语未了，她便忽然被直捣了心，圆硕的撞在上，酥麻的浪过来，一个浪打得她满金星。再反应过来，早已时一片打之声，如泥螃蟹一般，次次皆心，捣得银瓶瞪目失声，只剩捯气。

    裴容廷虽故意板起脸捣，却也又咬牙又息，冷笑：我也知，有几天不你，你就过不了了。

    银瓶缓过一气，息不迭，浑都了，白像是化在白狐裘上一汪。

    她在床帏间从来都只能逞一时威风，一旦裴容廷动起真格的来，便只有求饶的份儿了。

    大人可怜见儿，饶、饶了这回罢，以后再不敢浪了！

    不敢浪？裴容廷故意腰，把直抵在苞窝上，却又不动了，看她茫然地颤动，故意俯去吻她脸颊，借此附耳嗤笑：不敢浪还浪成这样，难小瓶儿是骨里的小狐媚？

    那最碰不得，何况还是直被抵着研磨，银瓶不由主把缠上裴容廷的腰，自己把一抬一落，努力模仿他的拽，奈何腰上力气太小，动弹不得。

    好爷，你就我、我

    你怎的？

    我、我要。

    要什么？

    银瓶又别过脸不说话了。

    裴容廷扳着她的就要来，银瓶慌了，意识把回搂住他，两泪汪汪地抿了抿嘴，方小声又小声地求他。

    我要要裴哥哥我罢。

    裴容廷顿了一顿，骤然望银瓶的睛里，乌微挑的凤似凛然的刀锋，脸上浮起与无关的动容，说不是大喜还是大悲。他依旧了去，却在将她翻了个，让她趴在案上之后，扳着她的腰重新捣了去。

    从后，比脸儿对脸儿还要。

    呀了不得，裴哥哥嗳呀太了，裴哥哥，你、你饶了畹畹罢

    银瓶声声求饶，然而她脸上浮起极致愉悦的绯红。

    她跪在案上，对面楠木书匣装满版刻的经史集，堆叠起无数礼义廉耻的说教，然而她那两只浑圆的白翘，同后裴容廷的孙袋一起拍打着她的，清脆有声。剥的衣服就垫在，有只圆圆扁扁的东西硌着她，银瓶摸来瞧，才知是自己随带着的小银镜。

    瞥一，盈盈的镜，反这个有太的午。日光透过绿纱窗，有翡玉似的翠的泽，愈发显她脸颊甜烂的绯红。横眉，乌的月涣散，里漾着亮闪闪的质，随着她的颠，不知廉耻地摇摇晃晃。

    银瓶再没想到自己会是这般模样。

    她忽然想到了吴儿在祁王可怕的浪，忙啪地一声把镜扣回了案上她分明已是从了良的，为何也会是如此浪贱的样！

    银瓶心里异样，不过嘴里叫得倒是一样闹。声帷昵，枕态有余，直到又被摆了几百遭儿，方惹得裴容廷方一如注。两人都失神了半日，才算云收雨散，叫丫鬟拿大铜盆打了，又煎固元姜茶来吃。

    小厮也送了大衣裳来，朱红地暗罗缎袍上缀着蟒补，张牙舞爪，角峥嵘，金红掩映蟠在袍上，想必就是新赐的补服。

    裴容廷今儿是有正事，外一大摊戏酒，还等他赴筵呢。他在里间换衣裳，银瓶便躲到碧纱橱挽发去了。她用红绒线挽上一窝丝杭州攒儿，正对着银镜重白玉兰绒，忽听见脚步声，转一瞧，便见裴容廷已经穿妥当，站在罩底。

    他早已恢复了寻常清俊的典雅，的个，绯衣玉带，鎏金乌纱翼善冠，十分绰耀。

    裴容廷走到妆台前，拿过银瓶手里的绒：我走了。

    银瓶还有不好意思，：嗳。

    裴容廷似笑非笑：就没什么嘱咐我的话？

    银瓶想了一想，在镜里乜着他，捂嘴笑：是了。大人打扮得这么漂亮，可得叫小厮们看了，别回错认成新郎官，拉回家和人家小拜堂去了

    小鬼。裴容廷咬牙嗤了一声，也没想同她计较，把绒簪在她髻上，提袍走了。倒是银瓶忙跟了上去，也不敢拉他那贵重的袍，只好叫了两声大人，赶到门，站在门槛上看着梧桐树的他，终于：大人待会儿少吃酒罢，仔细要。

    她扣着门旁的雕刻样，小声：我等着大人回来。

    裴容廷笑了一笑，依旧轻嗤了一声：小鬼。

    他终于听着了心之所想，尽还是那三个字，却悄然多了一分心满意足。

    银瓶打发走了裴容廷，坐回妆台前继续她的簪环，拾掇好了，方悄步走去了跨院的耳房。

    桂娘住在那儿。她这两天发烧，正卧在床上盖着被汗，银瓶走到床边，见桂娘已经朦胧睡着了，便要摸摸她的额。就在这时，有个小丫蹑手蹑脚打帘来，轻声：姑娘，大打发人来请你去呢。

    银瓶愣了一愣，问：大说因为什么了没有？

    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