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礼

    【Chapitre55   -   la   mutilation   génitale   féminine】

    阿莉亚抱着一只小羊羔，理直气壮地回瞪他，一也不怕。陆冉看见她这么不畏权，差鼓掌叫好，这孩是可造之材啊！

    她指着自己，说：陆冉

    阿莉亚畅地念了一遍，声调居然都对，这让她更惊讶了，一般外国人连第二个R音都念不来。

    陆冉向来很讨小孩喜，一大一小很快混熟了，阿莉亚只会简单的法语单词，但加上手脚比划，沟通无碍。在询问，她介绍了自己的家，村娶了两个老婆，死了一个，生了十三个孩，死了七个，她就成了失恃的大女儿，帮家里照顾弟弟们。陆冉听她描述，觉得村夫妇不是把她当八岁的孩，而是把她当铁打的佣人，天不亮就要摸黑生火饭，太落山后才能赶着羊群回家，运气好有剩饭，运气不好只能爬树上摘果吃，惨得像雾都孤儿里的奥利弗、悲惨世界里的珂赛特。

    你找我什么？陆冉的语气不由愈发温柔。

    阿莉亚把洗得雪白净的小羊羔抱到她跟前，要她接。陆冉起初以为小羊病了，从到尾摸了一遍，健康得很。

    孩仍然期盼地望着她，神恳求。

    陆冉突然懂了，这孩是要拿小羊跟她换。可是，换什么呢？她爸爸已经拿了钱。

    阿莉亚见她犹豫，把小羊羔放在地，忽然开始脱裙。她似一柴火光溜溜地站在面前，瘦得令人心疼，指着自己的骨说沃洛夫语，陆冉完全听不懂。阿莉亚比划了好一阵，最后急了，伸手就来扒她的运动。

    陆冉吓了一，连忙推开她，这时外传来玛的声音：小，开饭了！

    就来！她应。

    小姑娘穿上衣服，垂丧气地在前面领路。陆冉把小羊还给她，阿莉亚却大方地挥手，示意送给她。

    这让陆冉心里很复雜，一只羊在这么穷的村里可不便宜，她怎么能白要人家的东西呢，再说她宿舍里也没地方养啊。她让玛问阿莉亚刚才的意思，结果阿莉亚把埋在她腰间，怎么也不说话。

    猴面包树摆了一张桌，上面摆着大盘菜肴，村携胖胖的老婆和五个叽叽喳喳的儿围坐。村民现杀了一羊，正架在火堆上烤，这烤起来没有四个小时打不住，陆冉挨着沈铨坐后，小声：咱们吃饱就走吧，不用等烤全羊了。

    沈铨打破她的幻想：这可不是给我们准备的，菜都上齐了。

    桌上有胡萝卜和菜瓜炖的古斯古斯，一西北非居民用小麦粉搓成的小米状主，搭满满几大盘烤羊、烤和烤鱼，还有好几煮扇贝、掌大的海虾和牡蛎，全是得不能再的菜，一望去极为过瘾。陆冉闻到纯天然的烧烤香味，都快滴来了，把沈铨尝尝即可的告诫抛到九霄云外。

    村亲自盛了一大勺放到两人盘，陆冉狐疑地看着那坨胶状，沈铨提醒：羊肝和羊睛，献给最尊贵的客人，要是没吃完，可能会把你扔到井里。

    陆冉：

    她试着咬了一，发现味还不错，羊很新鲜，不是D市吃废纸板大的品。羊睛尤其Q弹，她溜一就吞去了。

    沈铨看她吃得，默默把自己碗里的那份挖给她，在外人面前一副心疼生病妻的模样，谢村：我妻很喜这个菜，味好极了。

    有本事他自己吃啊！这个险狡诈的小人。

    村老婆倒一凉气，好像他这个举动很丢脸。沈铨只吃了一条烤鲷鱼，几小勺古斯古斯，斯文优雅得像个阿拉伯王，陆冉看惯这张脸生免疫力，村里未婚女都在不遠偷偷围观，指指，没见过这么白的男人。

    阿莉亚呢？陆冉问村，他们一家就少阿莉亚母女。

    她在屋里，一个小丫，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

    把她叫来吃饭吧，我想谢谢她把自己的屋腾来给我们。陆冉诚恳。全天重男轻女都是一个路。

    村不在意地：就算是这样，她今天也不行。待会儿娶她的男人过来，她正在准备仪式，没空来。等她丈夫来了，她就可以吃那边的烤羊。他叫最小的儿盛些饭，给阿莉亚送去。

    娶她的男人？陆冉瞠目结，阿莉亚才八岁啊！原来那只烤羊是结婚礼。

    像是看陆冉的惊讶，村老婆说：隔村，结婚，五大羊。又指自己和丈夫，很好，兴。

    饶是陆冉知非洲童婚盛行，邻国刚刚台了十二岁以女童禁止结婚的法案，还是被亲耳听到的消息震惊了。那么小的女孩，五羊就被父母给卖了！

    沈铨也是才知，放叉，什么仪式？

    村皱皱眉，像是嫌说来很丢脸，闭不言。他老婆笑嘻嘻地：仪式，结婚，女人，必须。同时一掌打掉小儿叉羊的手，凶狠地训斥几句。

    阿莉亚的盘里只剩胡萝卜和主，还有一条小得可怜的鳎。

    陆冉尚且在思索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声惊恐的尖叫蓦然传了过来！

    那叫声极为惨烈，村的脸唰地一变，生气地撇勺，对两人抱歉：真是不像话，晦气！这日居然敢喊声，都是女人们没教好，让你们受惊了。唉，本来前几年就要，是给这丫拖到现在，还好她年纪小，今天必须在她丈夫来之前举行仪式。

    村老婆察觉事的严重，当即离席，陆冉意识站起来：我也去。

    沈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对遠树荫嚼生的玛招了招手。

    陆冉步履匆匆地经过几座羊圈，来到一座大屋里，这儿的地面比其他房屋净，挂着各的彩布，几个老女人正围在屋央，喊声就是从她们间发的。

    她虽然是女人，这副打扮走去也遭到阻拦，一瞬，又是一声非人的尖叫，可叫了一半就被人堵住嘴，变成了可怜的呜呜声。陆冉霍然想起什么，一个箭步扒开那几个裹巾的妇女，前的景象顿时激她一冷汗

    阿莉亚被绑在石桌上，嘴里着布条，拼了命挣扎，又踢又蹬，两个孔武有力的妇女把她的双掰开，一人持着一把尖锐的、锈迹斑斑的大剪刀，另一人手上拿着烧红的木炭，正要往她的私密位烙，村老婆骂骂咧咧地从地捞起一个陶罐，里面装着满满的用来止血的草木灰

    陆冉脑里轰地炸开。

    割礼！

    臭名昭著、延续了至少四千年的女割礼！

    为了保证可笑的贞洁，落的妇女用刺穿、切割和烧灼的方式除去女童的生官，鲁地合大，只留一个小孔排，在婚后拆线，使男人可以验贞和。全程无麻醉，不准，幸运的能够活来，丢失快，大量不走运的会因为血染，在手术后死亡。

    这野蛮残忍的仪式广泛存在于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