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林书钰三就考虑清楚自己要走学术这条路，本科答辩过后她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到研究生公寓楼住了，过两年她还会再搬一次宿舍，不过不远，就在隔栋的博士院。

    硕博连读，导师都是同一个人，还是当年带她组的张老师。

    三年多的时间不经意间就从指间失了，顾漫的团队也从起初的两个人，发展到如今的大几十来号人，当时那居民楼里充当工作室的客厅早早地就清空。

    成立的公司的位置最初在郊区，后面随着品牌越越好，甚至在国际上也隐隐有了名声，公司再设在郊区也就不再合适了，于一年前迁到到市区。

    顾漫则租了个临江公寓，工作日留在公寓休息，周末不加班就去林书钰那儿。

    林书钰在读研二，科研狗，每天忙得不可开，顾漫也忙，两人平时也就周末见见。

    每周五晚确定手上没什么要的事后，顾漫都会怀揣着激动的心从市区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见她的小女友。

    研究生宿舍是一人一间，顾漫每周末过来也很方便，都是住在林书钰宿舍。

    林书钰对洗漱台上成双成对牙刷、漱杯、巾、洗面等件早已见怪不怪了。

    林书钰不表达，或者说就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和人相、，每次她俩待一块儿，都是顾漫在说，在分享，在场，林书钰只是听着，偶尔才会问或答一两句。

    林书钰去了厕所，顾漫在等她，她们要去，一想到晚上的安排，她兴奋得坐立不安。

    房间小，除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桌椅，就没什么了，再要放大件的东西也放不，反而显得更加拥挤。

    于是在等待的过程，顾漫坐在林书钰书桌旁，随意耷拉着，百无聊赖地东戳戳西看看。

    堆在桌面上的厚厚的书全是她看了会疼的书，她手里攥着笔，笔一一落在桌面上，发有规律的嗒、嗒声。

    手又一次摸袋里，里面躺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一想到里面装着的东西，顾漫便笑得弯了。

    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棕的屉上，屉上的铁把手闪一冰冷的金属银光，鬼使神差地，顾漫拉开了那个右手边的第一个屉。

    里面躺着一本暗红的护照。

    顾漫当心想的是林书钰要国？然后骨节分明的修手指便伸向了那本护照。

    翻页，漆黑瞳孔一缩，顾漫原本洋溢着幸福光彩的脸变了。

    那本薄薄的护照，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没有落。

    后边厕所门嗒地一声打开了，顾漫转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林书钰。

    书钰，你要国？

    顾漫边的笑挂不住了，她要国，一个月前办好了签证，这么重要的事，却没有跟她说。

    怎么了。

    林书钰淡淡地看了她一，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护照上。

    提前一个月办好的签证，明早就发，目的地是费城的宾西尼亚大学。

    导师带着她和一个读博的师兄去参加研讨会，历时半个月。

    她朝顾漫手里的护照颔首，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欺起伏。

    和导师去宾大参加研讨会。

    着护照的指尖失去了血，顾漫听着自己发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那传来的。

    什么时候发？

    明晚八的机票。

    顾漫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像是轰然倒塌的冰山，角完全垮了来。

    去多久？

    半个月吧，看导师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

    顾漫觉得自己脑嗡嗡的，像是刚从冰冷的湖里爬上来似的，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呢。

    林书钰刚从厕所来，洗过手的指尖还在滴，透明的滴沁她灰的。

    秀丽的眉颦蹙着，似云似雾，她那双漂亮的睛浮现迷茫的雾霭来，定定地望向顾漫，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同你说呢？

    顾漫心像是被针扎过一般，留细细密密浅不一的针来，

    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的护照，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是。

    林书钰没有多余的思虑，她就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回答了。

    但她不知她斩钉截铁的一个是字给顾漫留了一个多大的重创。

    顾漫意识捂了捂疼痛的，掌心落的位置正好是心脏。

    菱形薄颤抖着，顾漫平复了好久才问来这句话。

    为...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她只是去半个月，又不是了国就不回来了，还是同老师去参加研讨会。

    更何况，她本没有别人报备自己去向的概念。

    她国，要跟顾漫报备？

    两者林书钰没法联系起来。

    况且，顾漫问了她，她不是也如实地回答了吗？

    顾漫为什么是这副反应，林书钰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