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虚虚实实

    邵博韬并没及时搬别墅。

    他那个决定把董珣吓得不轻，后面几天一个劲地歉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说那些混账话，不生那些龌龊的心思。许清如同样帮着劝阻，刚好也快到节了，最终便决定过完年再说。

    许清如倒的确不希望邵博韬搬走，若是接的机会太少，她便不能随时关注邵博韬的动向，这对她明显弊大于利。

    夫妻俩吵吵闹闹加冷战折腾了几天，最终还是和好如初，不过他们二人就算不吵架的时候，相起来也总是和其他夫妻不一样，说话夹枪带冷嘲讽都是常规作，不仅邵博韬习惯了，边的同事也习以为常，还把这当作另类的恩。

    许总，又来了。秘书姜捧着新鲜的束来，轻车熟路地把瓶里那束换掉，这次多了冷人，听说语是心系一人，无可替代。

    许清如随意瞥了：俗气。

    见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明显多了些笑意，姜了然地笑笑，转离开，刚到门就差撞上一人：董助。

    董珣朝她了，大剌剌地走去往沙发一坐：晚上一起吃饭。

    许清如都没抬：和谁？

    她升职以后就换办公室了，和董珣不再在同一楼层，除了回家的时候很少一起吃饭，他这样主动来约她，那肯定是各必须带上她的宴会和酒局。

    彭坤的生日宴。

    药监局某领导的儿。

    商业贿赂这东西，在各个行业都是公开的秘密，虽然这些年查得，大家也都越来越明了，不会轻易留证据，但私底的往来仍然必不可少。

    好。许清如答得脆，礼你准备好了？

    跟在邵博韬边两年多，她对各各样的应酬早就不陌生了，就算不喜，她也不可能由着来。

    举办生日宴的地方依旧是她熟悉的那私人会所，毕竟私秘，客人的隐私能得到保障，不过她跨包间时还是愣了一。

    包间很大，里面摆了好几桌味佳肴，人也来了大半，估计快要开席了，然而包间的休息室里却清晰地传女人的尖叫声，那声音，只怕在座的没人会不明白代表着什么。

    桌边有董珣认识的人，见了他来便互相笑着打招呼，董珣给许清如一一介绍，搂着她的腰座后，他才在她耳边低声：彭坤有瘾。

    许清如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有瘾不稀奇，但在生日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这样玩的倒也少见，作为一个官二代居然敢如此不低调，事也是迟早的。

    又有人陆陆续续来，差不多到齐的时候那位嚣张跋扈的主角终于从休息室来了，那一脸餍足的模样在许清如看来还真是无比猥琐。

    开了席吃到一半，彭坤到敬酒，到许清如这边时已经是半醉状态。

    迷离的目光在她上游移几秒，最后赤地落到她上，他满脸堆笑：那天看许总穿婚纱就知材很好，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简直是人间

    她可不喜别人叫她许总。董珣一副玩笑的语气，搂着许清如的腰把她往怀里带，她呀，就喜别人叫她董太太，为了这个，都跟人吵过好几次了。

    许清如合地往他怀里钻：都嫁给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们董家的鬼，当然是董太太了，凭什么不能叫？

    平时她确实特别讨厌董太太这个称呼，没了自己的姓还要冠上别人的姓，但此刻她也知，董太太的份对她是最好的保护。

    董太太。彭坤遗憾地摇摇，朝她举杯，那就敬董太太一杯。

    酒过三巡，一群人嚷着要换场，许清如和董珣自然随大，刚走到门就听到后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一个衣衫凌的女人慌慌张张地从休息室跑来：茜茜茜茜昏过去了，她面血了。

    也直到这时许清如才知，原来里面不只一个女人。但看一周围人的脸，好像并没人吃惊，也没人关心。

    彭坤边那个年轻男人一脸不悦：你们怎么还不，都在里面待多久了？

    女人抹了把吓来的泪：刚才太累了，就在里面休息会儿，我们准备走的，但我去叫她她就就那样了。

    彭坤问：还有没有气？

    女人连连。

    彭坤松了气：有气就带着人赶，怎么？还要我负责？说罢打开钱夹取几张钞票砸那女人上，来卖还这么多麻烦，。

    挽着董珣的手臂离开包间前，许清如又回看了一，那女人正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捡钞票。

    走在他们前的几个男男女女正在说笑：估计又是装病装疼想讹一笔钱，这年，婊也没个婊样。

    那倒也未必，上次孙家那位不是死了一个？听说得太猛，面直接裂开了，彭坤在床上多猛谁不知？可能真挨不住了。

    挨不住也得受着，来卖还有脸讨价还价？我前两天听了个笑话，说是有只跟客人讲人权，真是笑死我了。

    董珣的车和那些人没停在一层，此起彼伏的笑声也离他们渐渐远去，董珣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许清如抬朝他笑了笑：你说这世上是先有女还是先有嫖客？

    原以为他会骂她无聊，结果他却也笑了一：若是没有嫖客，女早就改行了；若是没有女，嫖客也能制造女。

    许清如一愣，又忍不住看向他，却见他已独自往前走去，步履从容，姿。

    她不需要演也可以放心问那句话，但他一直都和彭坤是一类人，以他的份会说那样的话吗？

    如果说上次他提醒许清如曹晖不是好人让陆妍远离还能算作是在演对她好的戏码，那现在这一句又算什么？真？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