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试探

    就在承诺去结扎的第二天，董珣失踪了。

    上午看到他没来上班，许清如还以为他真的说到到去了医院，到了午还是不见他的影，她就已经隐约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邵博韬问起时她还是回答董珣不舒服在家休息，然而等父女俩一同班回去，家里本没有半人影。

    听到阿姨说董珣早上了门就再也没回来过，许清如了然地笑笑，一脸讥诮。

    邵博韬问：又吵架了？

    没有啊。许清如耸耸肩，他自己怂了，躲起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邵博韬无奈地了眉心：所以这次又是怎么了？

    他昨天夸海说要去结扎。

    邵博韬动作一顿，脸瞬间沉了来：什么？

    把他的反应看在里，许清如笑笑：看吧，连你都反应这么大，也难怪他只敢不敢行动了。

    邵博韬蹙眉：你不想要孩？

    这不是明摆着吗？

    缓缓在沙发坐，邵博韬扶了扶镜看着她：为什么？

    这个问题，董珣昨天也问过。许清如好笑地看着他，我没告诉他，不过我想，你应该比他清楚。

    邵博韬收回目光，看着地面，手轻轻地握了握，又松开。

    这世上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父母的。许清如一脸自嘲，我已经当了三十年的野了，实在没信心生来的孩以后就会过得好，还是别造这孽了。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心话，她不想要孩纯粹就是自己不想生，更不想养，她就喜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过，不想被孩束缚。可她也知，她说的这些话就是在往邵博韬心刀，她就是要时刻提醒他，他欠了自己的亲女儿很多。

    邵博韬又了眉骨，什么话都没说。

    许清如在他旁坐，语气渐渐温和来：爸，我没董珣去结扎，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能他也就是一时快吧。他说他现在还年轻，以后想要孩还可以复通，我想，就算复通不成功，应该也可以试婴儿。

    说这话时，她一直盯着邵博韬的反应，不意外地看到他蜷曲的手指握成了拳，尤其听到最后四个字，连眉峰都耸了一。

    她和许君瑜猜的没错，邵博韬的确是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了。

    一开始在董家控制，他没得选，的绝育手术应该就是输切除，而且没冷冻。后来董家倒了，他可以自己主了，肯定也会千方百计想要自己的孩，可这些年一直没动静，估计是已经来不及了，或许是年纪大了存活率太低，又或许是其它原因。

    总之，他这辈唯一的血脉就只有许清如这个女儿了，这才是促成他着董珣和许清如结婚的最关键因素，若是他自己还能生，许清如和董珣估计都只能当个清闲的富二代，没资格继承沁源。

    清如。看她一脸失落，邵博韬抬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一，叹息一声，你真的很喜他？这辈就决定这样跟他过去了？

    许清如垂着：我不知，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明明他对我越来越好了，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我我总觉得不真实，总觉得他对我说的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我明白，就他那德行，什么都是三分钟度，可能现在喜你，过两年就腻了，你担心这个，很正常。

    许清如暗自思忖，邵博韬是真没听懂她的话？每次她的试探到了他这里就会终结，他当真就这么相信董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信董珣没那个能力和心机演戏欺骗他？

    所以许清如自嘲地笑笑，可能他今天没去结扎也是对的吧，万一哪天我们就离了，他还能找别人，反正愿意为她生孩的女人到都是。

    既然跟你结了婚，他就休想考虑这些有的没的。邵博韬的语气了怒意，拿起手机拨了张秋实的电话过去，把董珣给我找回来。

    许清如茫然地看着他：爸

    邵博韬拍拍她的肩：你也还年轻，如果这几年不想生，那就缓几年，要是以后都不想，那以后再说吧，让他去手术，他是你的丈夫，不跟你生孩，难就要去跟别人生？

    许清如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咬着垂。虽然没表现惊喜，可她心里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

    邵博韬此刻对待董珣的态度，像极了董家当年对他的态度，亲女儿不生孩，那就杜绝女婿与别的女人生孩的可能。

    至少在这一刻，许清如和董珣，他选了许清如，血缘关系终究战胜了养育亲，哪怕他重男轻女。

    董珣被张秋实找回来时，已经快要十二了，张秋实说他是和大学同学聚会去了，他那群同学好不容易来国一趟，他要带他们到转转。

    这说法倒是和他昨天跟许清如说的陪他同学吃饭吻合了，可许清如并不相信。

    看他烂醉如泥，邵博韬皱着眉：刚夸你了就又这副德行。

    董珣一直傻笑，都捋不直：我都好久没喝喝一次怎么了？我同学过两天就回，我陪他们

    说到这，他又指着许清如笑笑，明天，你也去。对了，明天我得去去什么来着？哦，医院，去医院。

    邵博韬不悦地看着他：你还知有正事要办？

    许清如上前搀着他：不必了，你要不愿意就算了，用不着一整天都不归家，我又不会你。

    谁说我我不愿了？董珣踉踉跄跄地转了个，抬手指着邵博韬，只要他同意，我上去，我这不是怕怕先斩后奏被他揍嘛。

    好，我同意。邵博韬看向张秋实，明天一早，送他去医院。

    张秋实满脸不敢置信：董事

    他们夫妻自己愿意，我一个外人发什么话？邵博韬狠狠剜了董珣一，次再喝成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董珣的确喝了太多，的酒味和他寡白的脸不了假。

    在张秋实的帮助把他搀上四楼浴室，许清如脱了他衣服扶他坐到浴缸里帮他洗澡，他却还一肚火气，丝毫不合，她只能匆匆几又扶他来。

    直到把他送到床上躺好，许清如才恍然意识到什么。

    他今天失踪一天，要的就是她先和邵博韬说结扎这件事。就连张秋实都知邵博韬不可能同意他去结扎，而她居然把邵博韬说服了，她一个刚门不久的儿媳凭什么有这么大能耐？

    从昨天突然提要去结扎开始，他就是在试探，试探她和邵博韬的关系。

    之前她一直猜测他已经知了，看来这个猜测并不准确，他那时候应该只是怀疑，而经过今晚，他应该能定论了。

    以为是自己在试探邵博韬，结果却是黄雀在后。

    看着他已然熟睡的模样，许清如轻声笑了笑，脱光衣服上床，贴着他的，慢慢把手伸向他间。

    人可以装醉，生理反应却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