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節,作為一年的結尾,所有人都開始了收尾工作。包括天音,也分擔了一
分團隊工作。
方秋手
藝人不少,但運氣也不好。其
有一檔已經定
來的綜藝安排,在開拍前幾天,那個藝人家裏
了事,說什麼都要回去。這是全天候的生存直播綜藝,沒法調整時間了,方
秋只能緊急找人頂上去。但說說容易,想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還真的不太容易。她手
基本都是走唱
路線的小姑娘,沒人吃得起苦,問了一圈都沒有主動願意去的。
正一籌莫展之時,天音卻主動聯繫了她,告訴她自己願意去參加。
方秋想不通天音為什麼主動放棄時間衝突的資源,來接
這檔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不過她既然這麼說了,也就喜笑顏開地同意
來,並且承諾年後的資源她可以先挑。
生存直播,顧名思義,是不能攜帶通訊設備的,幾乎算是與世隔絕了。不過攝製組倒也沒真的相信這群藝人能靠自己在叢林、孤島裏活來,他們選擇了一個臨海的荒村作為拍攝地點,缸裏有提前放好的米,地裏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菜,不能說夠每個人吃飽,至少不至於餓死在這裏。
天音接這個工作很倉促,
本就沒提前
什麼準備,所以她被攝製組放
之後看見辛文言還愣了愣,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之前他們被炒過CP,效果並不理想,所以後來再也沒有什麼牽扯。
辛文言自然是知臨時換人這回事的,看見天音臉上的表
也明白了她在想什麼,很自然地走過來打了個招呼,然後紳士地拿走了她手裏的行李箱,帶著她進村。
天音沉默地跟上去。
她是到的最晚的一個,嘉賓們開玩笑說要懲罰她,第一天的午飯就由她來。她笑著應
來,抱著已經洗好的菜進了廚房。
天音的廚藝,也就限於能把飯菜熟,不至於毒死人。不過其他人也都忙於工作,沒有多餘的時間自己
廚,所以也沒對她抱有很大的期盼。天音小心地把幾
菜攏到一起,用菜刀切成小段。然而這是生存綜藝,能提供一點菜已經算是極大的寬容了,怎麼可能不在一些小細節處
手腳呢?菜刀極鈍,要壓得很用力才能切開,天音卯足了勁去切菜,結果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看著迅速滲的紅
體,天音無聲地歎了
氣,用冷
沖刷止血。天氣極冷,
冰冷刺骨,才沖了幾秒鐘,她就覺得手指頭要凍僵了,趕緊縮回來。
一頓飯磕磕絆絆的,還是完了。
午是自由活動時間。第一天大家都沒什麼壓力,只說要結伴去海邊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魚類貝類,不走
攝像頭範圍就可以了。到了海邊,果然發現了幾張破漁網,想必是節目組故意留
的。把漁網上的破
縫補好之後分別散開在幾處,就等著有不長
的小魚小蝦撞進來,給他們加餐。
天音沒參與,她只在旁邊歪頭看著。她小時候見過別人撒網,能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像他們這樣的,不過她猶豫了會兒,還是什麼都沒說。
和她想的一樣,拋的四張漁網裏,有三張都是空的,剩
的那張網竟然網到了一條約莫五寸長的小魚,眾人喜不勝收。但她覺得,大概率是節目組看他們可憐,故意放進去的吧。
而去摸螺的那幾個人也有收穫,至少夠一盤了,於是大家興興地回去準備晚餐。
不怎麼說,這還是一檔綜藝,少不了遊戲環節。晚飯過後大家圍坐在一起,拿
了提前準備好的卡牌,玩了幾局狼人殺,笑
一團。天音興致不太
,幾輪
來都是前三名被投
局的,那就更無聊了,
局後只能被關進隔
的小房間裏,對著攝像頭髮呆。
她已經能預想到了,自己雖然只是個救場的替補,沒人對她有什麼過分的期待,不過她確實也沒表現好,除了午那頓飯大概能有幾個鏡頭外,後面她幾乎淪為背景板了。辛文言幾次想把話頭遞給她,她都敷衍過去,於是他也就作罷,不再
她。
她實在是有點累。
村裏的電已經停了,照明工
是幾盞煤油燈和一箱蠟燭。數量有限,要省著用,所以天
暗
來之後也就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裏安裝有紅外攝像和收音設備,時間還早,沒幾個人睡得著,都在房間裏興致地自言自語,權當一場看不見留言的個人直播。天音也是一樣,她坐在床沿上,面對著攝像頭認認真真盤點了這一天的收穫和
想,也對後面幾天作
了規劃,給自己加油鼓勁之後,就睡
了。
睡前,她手動關掉了攝像頭。
節目組不是什麼鬼,自然不會把嘉賓睡覺的樣
直播
去,所以在嘉賓表示要睡覺之後就會切斷直播,不過攝製組還是能看到,方便應付突發
況和記錄素材。當然了,考慮到隱私
,也允許嘉賓在睡前主動切斷攝像,只要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再打開就可以了。
天音關閉攝像頭之後,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來,她脫力地倒在床上,半天沒有動彈。
過了許久,她拿起睡衣進了浴室。
天音躺在床上緊閉著睛,腦海
紛亂複雜,怎麼都睡不著,她抱住膝蓋,還是覺得好冷。
最後,她睜開了睛,黑暗
什麼都看不到,也沒人知
她正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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