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

    往后每年的初雪，她都要和他一起看。

    后来纪言澈又抱着裴南星在车上小睡了半个小时，补好眠后带着她去她从小就喜的早餐店买早餐吃，两人慢悠悠地沿着小路走回来，冷风徐徐过两人，也散了裴南星的困意，虽是还了一些，但神却特别好，一边轻哼着歌，一边用脚尖去踢地上的白雪。

    纪言澈也不打断她，就这样双手背在后，慢慢跟着她，底的笑意如一般，温又带着缠绵。

    「冷吗？」

    他抬起手帮她把帽往前拉了拉，又重新调整脖上的围巾，把她的小脸彻底包起来。

    手离开前，忍不住用手背蹭了蹭她被风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不冷的。」她的睛弯弯像月亮，摇了摇被包着圆鼓鼓的脑袋。

    「那要给我牵吗？」他一边说的，一边伸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裴南星低看着他的手，大大的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让人看了就特别有安全。

    来回看了四周一，她朝他走了几步，把手放他的手心里。

    女孩绵绵的手落掌心，纪言澈习惯的了两，然后才放袋里。

    他大衣的袋特别，两个人的手放在里面依旧有很大的空间，裴南星把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任由他一分开她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明明刚刚还觉得冷的，可现在却特别温。

    真想这样一直走去......

    走回宅时，正好看到老太太在前院，裴南星先是一愣，随即把手袋，快速地看了他一，然后小跑步到她边，主动搀扶。

    戚瑶慢慢抬起来，看着扶着自己的是裴南星，后还站着孙，笑着了:「早呀南星，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拍裴南星的手臂，看着两人似乎是从外回来的，有些困惑。

    「一大早的去哪了？」几个小孩都还在赖床，没睡到十十一应该是不会起来的，所以他们两个那么早起，自然让她讶异。

    裴南星一怔，努力表现得平静，笑着看向纪言澈。

    「昨天我想玩雪，哥哥看天气冷不让我摸，今天早上看太来了，和了不少，就吵着让哥哥带我去堆个雪人。」女孩的声音清甜，似乎是被人发现了贪玩，语气还带着些许羞赧，眸清澈明净，自然垂。

    小丫撒起谎来是越来越自然了。

    戚瑶回看了一，果然看到门堆了几个雪人，有大有小，还像模像样的。

    「妳哥哥是真的妳。」她乐呵呵的笑了几声，慢慢朝正厅走去。

    裴南星弯起睛，然后偷偷地转过看了一纪言澈，只见他嘴角带着笑意，眸，像是漩涡一般看一就会被。

    她连忙低，不敢再多回看他一遍。

    扶着戚瑶坐到位置上，纪言澈刚好也倒好一杯茶，喊了声，递了过去。

    戚瑶笑着接过，先是喝了几，然后让他们坐，别一直站着。

    老人和小孩聊了聊去，无非都是些生活琐事，听听老人分享以前有趣的事，然后又分别关心了两个人的事业和课业。

    纪言澈像到他父亲，事有条有理，谨慎又有分寸，一直都不怎么让人担心，戚瑶对经商也没什么经验，但听着他有条不紊的说着，就知他已经有许多规划，不用过度烦。

    大了，自然该放手让他们闯一闯了，摔倒或失败在所难免，只要有骨气再站起来，一番成就不是不可能的。

    她不动声的看了裴南星，只见她听的认真，也没有一丝不耐烦。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孩在纪家这么多年，听话懂事，从没见过她什么格的事，面对辈彬彬有礼，和同辈在一起时，大多时间也都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

    或许是两个哥哥的关系，这些年相比刚开始来的那几年，个开朗了许多，也不那么畏畏缩缩了，看到她都会笑着说好，连她喜喝什么茶或喜什么味都记得一清二楚。

    也算是不枉两夫妻把她拉到这么大。

    「看到你们健健康康大，心里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她缓缓收回视线，低看着手的茶杯，轻轻晃了两，任由茶盪起浅浅涟漪。

    「要是妳哥哥能带给女朋友回来给看看。」戚瑶抬眸，笑着再度看向裴南星:「就更开心了。」

    这话看似是说给裴南星听的，可当事人其实就坐在一旁，任谁听了都明白，裴南星表一滞，看了一纪言澈，然后看向老人家，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已不像刚刚那般自然。

    纪言澈抿，没有多说什么，底带着淡笑，但同样没有直达。

    戚瑶看了看他的表，心一片了然，也没再多说什么，笑了两声将茶杯放，慢慢站起朝外走去:「去看看厨房的状况，你们就待在这，不用陪了。」

    正厅一时安静无声，裴南星在心苦笑了几声，抬起来看向门外的雪景。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戚瑶这话像是为了铺垫，大年初三那天，竟然有位稀客突然上门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