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分手（2700 字）

    恍惚间，仿佛见到那个似雪净的男垂眸问她：枝枝不信我吗？

    那是连他的温柔也无法掩饰的受伤。

    沈灵枝咙一哽，像被无形绳索勒住呼。

    不是的，她当然更愿意信他，正因如此，她无论如何都要清真相。

    沈灵枝拜托唐斯年悄悄查一程让的动向，一周多后如期回到许叶的公寓。

    彼时已康复大半，只是还不能行房事。

    沈灵枝绞尽脑跟许叶编造不能上床的借，肚痛，炎症，生理期，编得她脑都快空了，所幸许叶没有怀疑，贴心地抱她，亲她，没再跟她求。

    沈灵枝心有疚，力所能及在其他方面弥补他。

    她开始发现许叶的绪不太对。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她能觉来他郁郁寡——笑容少了，胃差了，黑圈也了。对着曾经忱的画稿，要么发呆迟迟不落笔，要么怎么画都不满意，成一团扔纸篓。她半夜睁开睛，经常看到他书房还亮着灯。

    吃饭时，她旁敲侧击地问，“许叶哥，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

    许叶迟钝了一秒才回神，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你每天工作得好晚，我担心你。”

    许叶眸渐，搁筷搂住她，“最近是遇到了麻烦。不过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他不愿说。许叶和她哥一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沈灵枝见他不正面回答，等许叶门，自己悄咪咪蹲在他书房翻找画稿。

    她想帮帮他。

    这一翻还真让她找到一份画稿，整整齐齐装在文件袋里，标题叫《她》，似乎是讲述一个女孩的成史，帮许叶打杂的这些天她偶尔会见到他对着这个画稿发呆。她还特地上网搜了一，也没有关于这本漫画的任何消息。

    是因为对这作品没信心，还没投去吗？

    沈灵枝悄悄带着这份画稿找上许叶合作的版社，负责许叶的新主编接见了她。她把画稿递过去，正准备多加介绍，谁知主编看了就把画稿退回来。

    “这个早八百年前就毙了。”

    啊？

    沈灵枝懵了，难怪许叶哥心这么低落，原来是呕心沥血的画稿一直不过。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些，想请主编再认真看看，或者提一修改意见，但对方态度很决，“这本《她》主线模糊，可读弱，更像是随心所的练笔之作，不备商业价值。不过……”

    主编话锋一转，从屉拿一份旧文件袋给她。

    “他以前提的《亲吻你的灵魂》倒是不错，可惜题材过线，几次联系他都不改。我明白改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国政策就是这样，总不能明知故犯。沈小帮我劝劝他，好端端的画什么亲兄妹题材，报复社会啊。愿有人终成兄妹不仅仅是个段，兄妹永远是兄妹，上不了台面。”

    沈灵枝谢过主编，答应尽力而为劝许叶。

    回去她翻阅了一画稿，琢磨着如何组织语言劝说他，没想到越看越觉得不对。

    《亲吻你的灵魂》讲述的是一位哥哥灵魂附在他亲妹妹上，渐渐上妹妹，亲妹妹也慢慢上她亲哥哥，两人从暧昧误会到撒狗粮的脱故事。其男视角刻画得尤为细腻，把对亲妹妹的矛盾描绘得木三分。

    男主角很他的妹妹。

    沈灵枝经历过兄妹间想不敢和求而不得的挣扎，更清楚这心理刻画若非局人不会了解得那么通透。

    她反反复复把画稿看了几遍，脑海里一个猜想愈发烈，最终决定找上宁嘉儿。

    她们约在一隐蔽的茶馆。

    沈灵枝跟宁嘉儿寒暄，绞尽脑怎么自然地询问他们兄妹关系，不曾想宁嘉儿看她坐立不安，轻轻一笑，“你发现了吧？”

    这话一沈灵枝傻了，发现什么？

    宁嘉儿皱眉，“你没看邮箱？”

    她摇，因为联系人少，很久都没使用邮箱了。

    当场用手机打开，不少新邮件提醒，除去广告，还真有个匿名邮箱给她发了不少东西——许叶去接机那天准备对付陆少凡的录音，宁嘉儿依偎在许叶怀里的远景照，还有不少兄妹二人摸，对视，整衣服等温馨画面。

    看着看着，沈灵枝不由想起自己和哥哥。

    在没破兄妹禁忌这层窗纸之前，她和哥哥也是这样互相克制互相试探。

    一边时刻用德的枷锁警醒自己保持清醒，一边又不受控制地渴望肌肤之亲。

    看完所有匿名邮件，她心里大致有了底。

    “是你发的？”

    宁嘉儿没有否认，“其实你也并没有多喜我哥吧，否则怎么会再三劈凡哥？我哥其实早就知你们的事了，他是格好，念旧，才一直给你留足面没戳穿你。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呢？如果还有良知，希望你主动离开我哥。”

    沈灵枝注视宁嘉儿忿忿不平的神，仿佛看到当年发现哥哥女朋友的自己。

    这心她再懂不过。

    “你喜他，对不对？”

    “觉得我们是兄妹有悖理吗？”宁嘉儿抿一笑，“你放心，其实我和我哥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大，他把我当亲妹妹看待，所以才一直破不了心底那条德底线。”

    宁嘉儿是在孤儿院大的，那会儿她生得矮小，五官没开，经常被几个男孩抢零，如果反抗还会被揍。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许叶是在某个灰蒙蒙的午后，那天又有人抢她布丁，她宁死不从就跑，惊鸿一瞥扫到香樟树一位红齿白的少年。

    急生智，她躲到他后大叫，“看你们谁敢欺负我，这是我哥！”

    那些男孩就蜂拥去打少年。

    其实那时候他只要澄清一句就好，毕竟是她坏心拖他，不帮有可原。谁曾想他还真护着她，打跑了那些小霸王。后来每次被欺负她都找他，他都会帮她收拾回去。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动她，他成了她名义上的哥哥。

    而她也不可自喜上那唯一护着她的少年。

    宁嘉儿从袅袅茶烟抬，再次调，“如果你真想让我哥幸福，放过他吧。”

    沈灵枝总算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总觉得许叶哥没那么喜她。

    如果《亲吻你的灵魂》是他的写照，那他对妹妹的用至，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她还是不够细致，说好的要弥补，却还是忽略他真正的需求和受。

    不过没关系，现在知为时不晚。

    周末，沈灵枝特地亲手了一大桌的菜，邀请宁嘉儿，三人一起围桌就餐。

    在宁嘉儿去厨房切果之时，沈灵枝看准时机，轻声，“许叶哥，我们分手吧。”

    说话间许叶在帮她夹菜，闻言手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