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天生没有的怪

    如果不是无法保证能迅速找到一份工作，沈灵枝此刻真的很想转走人。

    看着小姑娘遮遮掩掩没息的怂样儿，面试官一度怀疑自己看走了。

    “你是凡哥的粉丝？”

    “不……咳咳，是这里粉尘好像有大，能给我一个罩吗？”

    面试官狐疑地给她递了个罩，沈灵枝了谢急忙上，在面试官怪异的注视左拉右扯，确定完遮住大半张脸，这才安心地打直了腰板。

    陆少凡一直不喜她，在挣到钱之前，她可不想被认来赶走。

    没两天沈灵枝就发现自己想多了。陆少凡是风靡全球的偶像，随便往大街一站都能上搜，因此团队度注重隐私，不会让她一个刚职的陌生人跟陆少凡有过多接。若非陆少凡这次招人的首要条件是话少不烦人，这个职位也不到她。每天她的工作就是打打杂——帮人跑跑，倒倒，打印文件，整理团队留的垃圾什么的，连跟陆少凡说半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换其他人估计心里得犯嘀咕，沈灵枝倒乐得自在，包吃包住不说，还给她了新手机，简直是雪送炭。

    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给哥哥打电话。

    她拨烂熟于心的号码，想象她哥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连呼都不敢加重，生怕错过一个字，结果张了半天，等来的却是“您已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女声。她失望地又打了几次，终于接受事实，哥哥……大概又接到任务忙去了。

    沈灵枝很有耐心，每天打三通。

    然而一连大半个月过去，沈望白的手机竟一次都没打通过。

    不对，她哥平日里为了任务多失联一周，从不会达三周与外界断绝联系。

    除非……除非他……

    沈灵枝越想越慌，找同事借电脑疯狂搜索她哥的消息。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折腾了大半宿，始终没在网上找到沈望白近两个月的消息。

    沈灵枝在椅上吁气，没消息也算好消息，大概真有什么特殊任务在，等她找机会再托人打听。

    其实她也没空胡思想，最近陆少凡有新专辑发布，大大小小的通告应接不暇，加上拖了大半年的真人秀《我们结婚啦》开拍，整个团队包括陆少凡本人每天忙到最多睡四个小时。这也难怪会在这个节骨急招新助理来，实在是人手不足，沈灵枝刚职就天天加班，手上一堆忙不完的琐事。

    更令团队疼的是，真人秀的拍摄极其不顺利，明明有剧本，陆少凡呈现来的形象却总达不到总导演的要求。团队为此专门在剧本上详细标注需要的表语气，结果本尊仿佛天生没有的怪，说话像在背台词，看女主角的神像在观赏雕塑，还没他看乐谱来得有绪，连池俊都被气得无语凝噎。

    后来据说在补拍陆少凡注视女主角的镜时，女主角手持乐谱挡到脸前，这才勉来总导演想要的效果。

    总导演兴致一，大手一挥，宴请在场的工作人员吃饭。

    导演，制片人，编剧，艺人及经纪人齐聚包间，其他人员就在开放式空间用餐。

    沈灵枝在任职陆少凡的生活助理时期鲜少跟他团队有接，除了池俊，就此刻还在住院的那个助理认得她，所以她放心地扯罩大快朵颐。

    总导演手笔就是不一样，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只是还没吃个过瘾，就被差遣去给陆少凡送解酒药。

    没法，这就是打杂的命。

    沈灵枝好罩，拿着药来到包间外，正打算敲门，池俊耳边贴着手机从里来，似乎接到了急电话，行匆匆，见到她忙用手盖住手机话筒，“新来的小程是吧？你在这等着凡哥，他去洗手间了，一会儿他来就把药给他。”

    沈灵枝，池俊接着电话很快走远。

    包间的门没关，她百般聊赖往里瞧，里面还吵，大都喝得满面红光。今天据说还请了两个颇有名气的导演，其一个就坐在新晋小宁嘉儿旁边。宁嘉儿跟陆少凡是真人秀里的假想CP，那天在影视基地就是在拍摄陆少凡去宁嘉儿剧组探班的镜，真人比荧幕上还要纤瘦清纯。

    宁嘉儿旁的导演着棕镜片，不断给她敬酒，宁嘉儿摆手表示喝不，镜导演脾气似乎好，乐呵呵起去旁边的小桌上拿果给她。而在端去给宁嘉儿之前，他快速从兜里掏一个小瓶，往果里倒两滴不明。

    沈灵枝惊得瞪大。

    早听说娱乐圈是个群舞的大染缸，可是亲所见远远比听说的要震骇。

    宁嘉儿大概察觉到什么，推拒镜导演递去的橙。

    镜导演轻轻皱眉，似乎觉得她不识好歹，嘴角却还是微微笑着，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什么。宁嘉儿的经纪人不在边，其他人又各自喝酒聊天，仿佛没注意到他们。宁嘉儿缩着肩膀贴椅背，像被退墙角的小羔羊，慢慢的，她屈服了，张开细白的手一握住果杯。

    沈灵枝见到这一幕，脑里闪过梦里自己几乎被迷的画面，对宁嘉儿瞬间爆发烈的共，电光火石间，她发现自己已经推开门冲到宁嘉儿边。

    镜导演和宁嘉儿都抬着瞧她。

    沈灵枝着打招呼，“你好嘉儿，我是陆少凡先生的助理小程。他现在不大舒服，需要喝果，能先把这杯给他喝吗？”

    宁嘉儿虽半醉但也是清醒的，惊愕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把橙给她，对镜导演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张导，陆先生不舒服，我先去看看。”

    煮熟的鸭飞了，镜导演脸肌一，差没好表理。

    如果换作其他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罢休，偏偏来的是陆少凡的人，代表陆少凡本尊。陆少凡在圈声望极，轻易得罪不得，所以镜导演再憋屈只能挥手放人。

    宁嘉儿似乎也以为她的手相助是陆少凡的意思，对她激地笑了笑就去洗手间找正主。

    沈灵枝刚撒了谎不敢在包间外待着，跟着宁嘉儿到男厕外。

    恰好陆少凡从洗手间来，廓分明的俊脸还残留珠，一滴一滴往淌。

    宁嘉儿上前和他谢，陆少凡停住脚步。

    在他们一来一回的简短对话，沈灵枝明显觉男人的视线扫来，颇有锐利之意，顿时一，低盯着地板。

    待宁嘉儿离开，一双男士英手工鞋停在她跟前，扑面一淡淡酒气。

    “以后别多闲事。”他淡声警告。

    “……！！！”

    救他的合作搭档叫多闲事？

    沈灵枝气得浑血逆，若不是怕被他认声音，差当场跟他辩个你死我活。

    这人果然是老样，冷血动！

    沈灵枝正暗暗磨着后槽牙，突然手一空，那杯药的橙被陆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