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凭你也

    江词有些不耐烦，你很遗憾没被请家请局喝杯茶？

    我喝你妈！江淸远终于被这个不孝气得忍不住骂了脏话。

    江词脸骤冷，别跟我提我妈，凭你也。

    门外的人正在气上，换平日里肯定低服了，但今天偏偏觉得咽不去这气。

    我不难你？你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活着都能被你气死！我跟你燕阿姨当年确实是一场意外，不由己，我们都不想的！你非要说我背叛了你妈，我无话可说，但我们并不知你妈妈当时得了抑郁症，她去找你妈妈摊牌，只是觉得了这事瞒着最好的妹于心有愧，谁能想到你妈妈会受不了海自杀？你燕阿姨本就没打算要那个孩，更没想过拆散我的家！

    季夏真想声让他别说了，江词攥着拳，脸沉得吓人，她害怕地抱他，生怕他冲去跟江淸远打起来。

    江词后背僵，被她柔的手指抚着背脊，像是安抚小孩似的，一抚摸顺气。他红着睛低看她，季夏仰起脸轻轻碰了碰他的角。

    你觉得我和你燕阿姨结婚，你心里膈应，我也让你单独搬来住了。你故意不好好念书隔三差五在学校惹事，报复谁呢？我在乎你才能被你气到，你以为你还能气到谁？你死去的妈妈还是你死去的爷爷？

    ！江词转冲门的方向吼了一声。

    季夏搂他的腰，心里难受得厉害，他此刻的样像极了受伤的某幼兽，又凶又脆弱，她看一都觉得心碎。

    江淸远一脑发完，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沉默着，理智渐渐回到大脑，心里又涌起一阵愧疚。

    养不教父之过，是他没有教好江词，将好好一个孩折腾成现在的样。他小时候多乖啊，大院里谁不羡慕他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得还好看的儿，三岁就会心算，四岁已经能说着利的英文和国人。

    而他现在，自暴自弃到英语每次都不及格，格也越来越极端古怪。

    江淸远叹了气，我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辈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另外，季夏那个孩，你燕阿姨说看到你俩今晚一起警察局。我不知你打架是否和她有关，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自己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再跟一个私生女混在一起，就算是彻底毁了。你想想你妈妈，想想你爷爷，自己清醒一吧。

    *

    楼传来关门的声音，浴缸里两人仍是一动没动。

    季夏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他，听见他沉稳的心，想了半天，才小声地开，江词，我

    她想说其实我俩都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现在好好学习，以后好好赚钱，我们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很好的未来，不要听这些偏执的大人自以为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