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六）

    三早恋问题在大人里比任何时期都要严重，所以林溪和陈裕的这段恋，是暂时见不了光的。在学校里说不上话，两人格外珍惜课间好时光，就算互相遥遥看一，也能解解相思之渴。

    才十几岁的少年，不知为什么对香烟如此依赖，几乎每天都要偷偷上几。教学楼后荒废的一片小树林，自然是最好藏之。自从陈裕那伙人霸占了这块地，普通学生再也不敢往那去讨打。

    “哥，东西拿到手没有？”孙南华护着火苗给陈裕上烟。

    后者猛一，尽数吐，“快了。”

    “那丫真够好骗的，以为多冰清玉洁，还不是勾勾手指就上钩了……”

    他皱着眉，像是在想事，又像是在回避什么，没回应。直到过了好一会，烟到手指，他才随意一弹，问起另一个话题：“六那帮狗崽……”

    正午无风，边上一棵繁茂茶树的叶却动了动，闪过裙边一角。但对话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这天，陈裕照常带着林溪往河边兜了一圈。只不过这次换了新手的托车，车把轻轻一转跑得飞快，别提多拉风。最关键的是，坐车上亲小嘴，亲多久都不疼。

    然而车最后这一功能，并没有派上用场。

    陈裕很快察觉女友的不对劲。

    “心不好？什么事了？”

    林溪发现自己说不话来，握着东西的右手都在抖。距撞破那事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想起来脑袋还是懵的。

    “前段时间，”她哽了哽，“你打架被分的事，还有什么麻烦吗？”

    陈裕把所有答案在脑过了一遍，最后避重就轻：“没什么大事了，别担心。”

    谁想她轻笑一声，声音轻飘飘的，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问她自己，“那你还心积虑来拿视频嘛呢？”

    他猛一抬，盯着那张脸，陌生的表。

    “对不起，我都听到了。”

    “你早知我就是当时的目击证人，也知我拍了视频。可是你知不知，那天抢钱嘉儒钱的是我姑妈的儿，我姑父那个人狠起来能把人打死。”

    她越往叙述，心就越平静，“陈裕，别人不知你，但我看得清楚。你虽然平时在学校里横行霸，却从没平白无故欺负人。我们二的学生受你庇护免受外面那些小混混好多扰，你也更没收什么保护费，你缺这钱吗？我知你并不算坏，所以我虽然没视频，还是替你作证去了。”

    “溪溪……我……”

    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至于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我的……”她说着，将手的东西放在他手心，“视频我给你，咱们就算两清吧。”

    林溪说完转，没看到后人一张脸顿时沉得可怕。她不知自己原来可以这么镇定，这么无所畏惧。

    耳边传来“咚”的一声，她没转过，知是抛落河里溅起的。

    她已经往前走了一大段，听见那人在原地喊：“我不否认一开始是这样，可你觉得，喜上你是件很难的事吗？”

    林溪没理会，自顾自往前走，只想一路走回家。

    他追上来，行掰过她的，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泪满面。

    昔日的小霸王慌得手足无措，烦躁得抓抓发，“我他妈就是一混……我给你歉，怎么样都好，别提分手，你揍我一顿行不行？”

    她泪，推开他，后退几步，“你太厉害了，连喜一个人这事都可以装，装得还那么像，或许是我蠢吧……陈裕，我和你不一样，我真玩不起。”

    短暂的恋到此告一段落。

    陈裕现在走廊的频率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有时候就算是等上整整一天，都撞不上林溪来倒或者上厕所。即便撞上了，也没能分上她半分注视。

    他看着她没事人的样，没心没肺的笑，越觉得自己就他妈窝。

    他本找不到机会堵她，就连晚上放学的漏，也因为自那夜她晚回家半小时后她妈就派她舅舅每日接送，给堵上了。

    后来他们开说的第一句话，距那个他连车都扔了跟在她后默默护送她回家的夜，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这天，到理科17班值周，林溪被分到守大门，记录迟到同学名单。

    陈裕同学，雷打不动地又迟到了。

    拽天拽地的小哥破天荒被拦。

    “同学你迟到了，签个名。”完全公事化的气，少女连也没抬一。

    “啧，不想读了？我们老大都敢拦！”

    孙南华看着就要上前教育教育耿介少女一番，衣领突然被人拽住，回一看，自家老大心还好。

    陈裕着哨在记事薄上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大名，前所未有的认真端正。也不忘将少女从到脚打量一遍。

    嗯，憔悴了，心疼。

    末了，还不忘把笔回她手里，勾笑，“傲什么，还不是仗着老喜你。”

    林溪终于肯剜他一，腹诽，神经病吧。

    他看人的神却是更温柔了一，“越傲老越喜。”

    孙南华显然很不满，然而少男少女的心思他一个母胎单狗怎么会懂，以为他们老大是真的在凶她，也跟着态度恶劣，把铁门踹得咣当响。

    刚要跟着陈裕门，便被叫住，“哎――你还没签字呢。”

    孙南华指着自己鼻，看向自家老大，“我也要啊？”

    后者一脚飞到他小上，不耐烦：“你嫂让你签你就签，废什么话。”

    作者的话：我就说不吧。就喜写男女主作天作地作死你的剧~不留言，让你们傲，越傲老越喜。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