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针锋相对

    顾轻音在离韩锦卿最远的角落靠坐来，又拢了拢贴在上的大棉被。

    她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一丝受伤的痕迹，可惜，他看上去没什么不同，除了稍微苍白了些。

    韩锦卿将缓缓坐直，墨发顺着他的动作在后披散开，“顾大人，这更半夜的，你为何会在本相车？”他开，声音淡淡的，仿佛不经意间的一问。

    顾轻音所有神经早已绷起来，积聚了所有力气来面对韩锦卿，她冷：“我并不知这是相爷的车。”

    “哦，既然顾大人不知，也罢，不过……顾大人毕竟是女，大半夜的还在外面晃，是何理？”他不不慢，凤目微挑着看她，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一。

    “我……你……”顾轻音听他的言之意，真被气的不轻，可她从小便不善于撒谎编故事，一时急红了，咬牙：“我是从将军府里逃来的。”

    反正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何况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在韩锦卿面前隐瞒的本事。

    “将军府？”他缓缓：“呵，顾大人乃朝廷命官，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扣留，难说是纪将军……”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劳相爷费心！”顾轻音忙，不是为了替纪卓云掩饰，单纯的就不想与这人多费。

    “唔，”韩锦卿，状似随意，“我们？原来顾大人和纪将军很熟？”

    顾轻音正：“他曾救我一命，于我，是有恩的。”

    “哦，这一本相倒是给忘了，”韩锦卿凤目微闪，“纪将军对顾大人有恩，而顾大人的报恩方式就是以相许，或者说，是以相惑？”他角上扬，牵起意味不明的笑。

    顾轻音的嘴都在发颤，“你，你说什么？！”

    “顾大人何必如此吃惊，的好像是本相污蔑了你，”他尽量坐起来，因为牵动了肩伤势而微微皱眉，平复了呼，看着顾轻音有些发红的双眸，继续：“是本相小看了你，顾大人不仅能写奏折，弹劾三品大员，还能收服男人，为己所用，这床上功夫必定是大有了啊……”

    “你闭嘴！你个无耻小人！”顾轻音盈着雾气，心羞愤难平，怒：“因为我上奏弹劾了李承风，你心里记恨我，对不对？！我把你的羽翼剪除了，碍着你的那些勾当了是不是？哼！我这些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问心无愧！不像你，整日里机关算尽，就为了谋取一己私利，你，你本不为相！”

    她一气连珠炮般的发完，心气闷顿时少了一半，其实有些话她知不该说来，但怒火烧的时候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韩锦卿的眸危险的眯起来，角笑意未消，“好一个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啊，顾大学士真是教女有方，这张小嘴，”他突然伸手攫住了她的，拇指重重着她的，“能说会，连本相都奈何不了你。可顾大人说话前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知么，上一个说本相不为相的人，已经死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在说着无关要的事，顾轻音心一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过，你不会的，”他的手指开始挲她粉的，时轻时重，“因为，本相舍不得，”他又笑起来，角眉稍都向上扬起，邪肆而魅惑，“本相还想要见识一顾大人的功夫到底了多少，在床上……”

    “你放手，快放开我！”顾轻音心惊惧，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车骤然一个颠簸，用力过度的顾轻音受不住，整个人向前一倾，连人带被完全扑倒在韩锦卿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