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1

    祁世骧无法，不敢太过惹怒巫医。

    那巫医提要逛逛京城，他便了几日陪他将京城逛了个遍。他又要去京郊寺庙，祁世骧便随他侧逛寺庙。又要访遍京城各大药铺，购些珍稀药材

    待他东奔西走，镇日追在他后劳累神之时，那巫医忽得又找到他：并非我不想替你大哥医治，实是我这手段非常人能忍受。

    他：我大哥心非常人能比。

    巫医：我说的不是你大哥。你大哥这双睛毒日，已无药可救，只一方法能救！

    是何方法？

    换之术。

    换？

    是。他珠毒，眶旁的脉络却是畅通无阻。你得空可去问问你兄，他若见着炎炎烈日、炫目白雪，可是会有刺痛落泪之？

    祁世骧不必问，亦知巫医所言为真。

    那依你之言，我要去寻愿意让珠之人？这就是你说的手段非常人能忍受？

    是。

    你这手段虽残忍，但总有心甘愿之人。

    是。不过，这人也不是那般容易找的。

    甚么意思？

    你以为谁的珠都行？哈哈。

    有何讲究，你一并说了吧。

    需得极近血亲，父、兄弟、母女、姊妹   ，这不过是其一。其二、血亲、血亲，以血为先。人游走之活血，譬如胡麻，有黑白之分，血亦有不同属，若父二人这属不同，此法行之，则二人皆瞎。

    那巫医未尽之意，祁世骧已是明白。

    父不行，便只有兄弟。旁的兄弟恐不行，但他与他大哥是一胎双生，再没有比他的珠更适合的。

    那巫医笑来：你明白了？此法残忍，单看你愿不愿？你千里迢迢将我掳至京城，以为我小老耍，不愿替你医治你大哥。我再大的气，这些日受你们公府款待，得老太君与国公礼遇，也该消了。且你们为我备那许多珍稀药材，我亦不是个不知好的。故今日就来同你将话儿说开，省得你嫌我小气。

    祁世骧未说话。

    那巫医拍拍他肩，我来京城时日已久，我要回去了。三日后启程。你先回去想想。若愿意，明日便同我说，我些准备，两日后便可施术。

    祁世骧一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清早，寻到那巫医：就你那法来。

    那巫医原是笑眯眯的老脸顷刻一拉，：你可想好，此非儿戏！

    他：这话该是我说才是。此非儿戏，你可想好，若你失手，我公府不会饶你。

    呸！巫医最厌旁人质疑他医术，，保你大哥双目复明！保你不死！

    祁世骧：我有个不之请。

    哼，你说。

    看在我救过王爷的面上，术后你将我带回川蜀。我不想让家人知晓我将珠换给我大哥。我大哥若是知晓，必也不愿受我珠。待三五年后我再回京。这三五年里，你要甚么珍稀药材，我尽我所能为你寻来。

    呵呵。真是天动地。好，我一人回去未免无聊，找个瞎作陪，闲时也可说说话，聊胜于无。

    祁世骧去上值，寻了韦保琛说上几句话，把韦保琛听得一雾，又指了六皇几拳脚，陪六皇去庄上骑、戏玩了半晌。这回他是确认大哥夫妇在公府才成行的。

    晚间回了府，又去福安堂陪老太君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