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7（8100猪）

    他躺在床上回想这莫名梦境，知是自己昨夜鲁莽闯温泉池，无意窥见兄嫂行事，方生了绮念。

    梦池里二人虽已换自己与那面目模糊的女，但那女赤着的段、脂玉般的肌肤、耸的脯，媚的声音，无一不是与他大嫂相同。

    他羞惭万分，至用早膳时，不敢正瞧自家嫂嫂。

    如莺忙着照顾祁世骁与六皇。

    六皇在如莺未祁家门之前就见过如莺。

    如莺一双巧手，从前为贵妃和他制作荷包、香，二人皆是十分喜。祁世骁与她大婚，贵妃更是赐诸多宝，如莺又从那些衣料挑了好些料来，为她们母制了衣帽。

    六皇愿意亲近舅母，早膳时便坐在如莺另一侧。

    如莺没觉祁世骧有甚么，倒是祁世骁觉了他异常地沉默。

    他：阿骧，你可有事？

    祁世骧心一滞，：大哥怎么这般问？

    祁世骁：没甚么，只觉得你似有甚么心事。如今战事暂告一段落，你差事不忙，家亦无可心之

    大哥！他忙声打断，家怎会无心之事。远的不说，你的睛，便是要心之事。

    祁世骧心被那难以启齿的羞惭占据，顿觉无颜再对大哥，：我定要去川蜀，将那巫医请来替大哥治睛。

    说完，便觉心轻松许多，又：安郡王启程，我便随他一。

    祁世骁：阿骧！莫要提这事。此去川蜀，镇北王虽撤回西北，熄了战火，但谁也不知他何时会再发兵。川蜀之行凶险，你不必再去。上回御医替我看过，我的睛比先前好上许多，并非全无复明希望。我不愿你替我冒这个险。

    祁世骁肃了脸，六皇和如莺都停了筷，祁世骧亦是沉默。

    如莺自是明白祁世骁为兄的心意。

    他私对如莺，若是他日后双目不能复明，便打算将世之位让给祁世骧，问如莺，若她没了世夫人之衔，可曾介意。

    如莺嫁给他，从来不是图他那世名。她知祁世骁是为了公府日后考虑，自无二话。

    同样，她亦明白祁世骧对自家兄的一片心意。

    她给六皇盛了鱼汤，又为祁世骁和祁世骧各盛了一碗，：三弟，这是三珍鳜鱼汤，你尝尝看。阿骁说你们小时候，汛时，你便捉了鳜鱼让厨煲汤来喝。你最的是这一。

    祁世骧伸手去接如莺手羹汤，并不抬看她，不小心碰着她手指，差将汤洒。

    六皇坐在如莺与祁世骧央，差遭了殃，：三舅舅，你昨日陪我骑累着了么？

    祁世骧腔一阵急，似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舅舅没累着，今日恐不能陪你骑了。用完早膳就得送你回去。

    六皇：我知晓了。母妃昨日亦叮嘱我，今日一早便回去，莫要耽误舅舅当值。

    甥舅二人说了会话，才将方才去川蜀之事带过。

    此遭后，祁世骧便不轻易再来山庄。

    在公府，他有时在福安堂会遇着如莺、有时在秦氏那也会遇见她，他皆匆匆避过。

    如莺虽觉怪异、心亦有些不好受，但想到宅之，叔嫂本该避忌，且他已将她全然忘记，便也默认了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