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

    祁世骁等那二人之时，往旁边的茶室去，却在里面看到思珍。

    思珍忽见大哥，惊得自几案边立起，打翻了手边一盏茶。

    她行事尚且稳重，从未如此刻这般心虚，全因了她知三人之事，当初大哥更是将如莺安置在福安堂，托老太君关照，请她相伴。

    她讷讷：大哥我

    祁世骁是看到如莺与思珍二人来的，既如莺与祁世骧在一起，那思珍在此也不奇怪。

    他，：你去同祖母和你母亲说一声，是你们二人不慎了衣裙，要先行回去。

    她双目微睁，惊觉大哥许是已看到了三哥与如莺在一，同她一般来为那二人打掩护。可是这与她想得似是不同。

    大哥，如莺表妹她

    他打断：她与你三哥正在书室说话，一会便来，你去吧。

    她应，起了茶室。

    方才在书室，要说的话，他当着三人的面已说完。又见那二人衣裳不整，便退书室等他们，拐来隔茶室。不想他一等便等了近半个时辰。连楼上宴席都散尽了。

    思珍与自家大哥共一室，觉大哥脸冷凝，她愈加如坐针毡，不知如莺与三哥为何说这么久的话儿。

    她忍不住看了大哥一，见他忽得立起。

    大哥！她急急声，又知祁世骁不是躁之人，怪自己心急，忙，郑夫人明日便要搬京新宅，如莺表妹亦要去法妙寺，三哥他要去川蜀，大哥你、你

    我甚么？

    大哥你莫要生他们的气。

    祁世骁恐也不知自己该生谁的气，不过他确实是在生气。

    他：你坐这等着。

    祁世骧跪在如莺后了她一回，已是神醉魂迷，得不知今夕何夕。那在她里面舍不得来，二人侧卧，他摸着她儿，：母，你方才在我的模样又又浪，我恨不能你一整夜，便是死在你上也值了。

    一朝得偿少年梦，他说话便开始没边了。

    她忍着羞：你住嘴吧！

    他听她嗔，心间一，：怎么？我哪儿说错了。你这样，得我当初一见着你，便自此对你念念不忘。后来总想着同你亲近。我当初蠢笨，不识得自己心意，许多错事，你还怨我么？

    她想到当初他那般在上，不将旁人看在，对她想欺负便欺负、想羞辱便羞辱，那不忿之意虽已淡去，此时想起，仍可在心底寻得残迹。

    她：你是国公幺，享尽辈父兄庇佑，我不过是乡郊之女，只有一个母亲，半个父亲，与你自是不同，便是你欺辱我，我又能如何？

    他急得坐起，那自她。他抱起她，二人坐在绣团上，他搂着她：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心一直怨着我？你方才对我这样好。我怎么你才能不再怨我？

    如莺：我已不怨你了。不过是想当初，他欺她太甚，每每他提起，她隐隐有些不忿。

    他：你放心，此去川蜀，路途虽险，但险方有大机遇。我必要想办法为你打探你母亲的消息。

    她心惊喜，双目绽光彩，一瞬那光彩暗淡来，：不行，晋地已是镇北王的大本营，你莫要胡来。母亲之事，我等得起。我不愿你去冒这样的险，老太君不愿意，秦夫人和公国也不愿意，阿骁也不愿意。

    他听不得她说话。

    那个扇他耳光的安如莺令他又又恨，这个说着不愿他闯险境的，又顾虑他家人的安如莺只会令他心志更。

    他：若我带回你母亲消息，你便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