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

    祁世骧：县主最好不要自作聪明。莫要将京城当成你们西北，甚么事皆由着自己来。我看得上和尚如何，看得上安如莺又如何，我的事还用不着县主来心。另外，我对县主你无意。县主若真这般恨嫁，不如立时回向皇上请旨赐婚。

    好啊，我就让皇上给你我赐婚。你这会儿对我无意也无妨，待日久了，你知了我的好，便会对我有意了。你的如莺妹妹是得不错，难我会比她得差？不过是她比我先遇着你罢了！

    祁世骧：县主可知我与我大哥是双生？

    你们这般相像自然是双生！

    可我今年十五，我大哥十六，既是双生，不该同是十六么？

    这、各人府皆有不可外传之辛秘，改个年纪又有甚么稀奇！

    祁世骧笑：县主果然敢想。我的命本不该在，批命士皆言早夭之相，合了本朝双生之只活其一的说法。后来家不知如何请到了人，替我换了一副生辰八字，放在天宁寺养。府之人也绝不可提双生之事。

    德平一回听祁世骧心平气和与她说上这一大堆话，还将他自己的世告诉了她，她心气似被抚平，：那双生之只活其一，不过是江湖相士胡言语。阿骧你健、武艺湛，何惧这些说辞！

    祁世骧：我自是不惧。只要你别来害我又害了自己。

    阿骧你说的甚么话，我怎么会来害你，我的心意都说得那样明白了！

    我能好好活，但不可娶亲。否则我的妻便会立时死于非命。

    德平愣了一愣，冷笑一声，：祁世骧，枉你说了一串，我是你今日吃了甚么药，能好言好语同我说上几句。原是在这等着我。我不过说了句要去请旨赐婚，你便诅咒我不得好死。

    县主不信便罢。我已将话说得清楚。

    祁世骧回客院之时，正见自家大哥领着个风尘仆仆的行脚商往外走。

    大哥！

    祁世骁：阿骧，外形不太好。季淮如今陷晋难以脱。他给朝廷上了数封折，朝竟似一声音都无。来白寺前，父亲也未风，可见父亲也是不知。民势足，恐并不全是民，不是混了何方势力。此人是季淮派遣之人，一路随了民，几经换装回了京城。我立即带他去见父亲。祖母与母亲这，你看着些，府护卫都在，应是无事。我已同母亲说过，这便去同祖母辞行。

    祁世骧应。

    祁世骁到了老太君，老太君正在翻看佛经，听祁世骁明来意，：你且去吧，不必担心我们。京夫人们都在，各家护院护卫也在，白寺也算是半个皇家寺院，不能有甚么事。若有了事，京便也有事了。

    祁世骁，并未离去。

    老太君看了自家孙一，遣了雪雁将如莺唤来。

    如莺方才与岑云舟说话，到底推拒了岑云舟邀她去岑府之事，是辈如今在公府，她门在外，只得随着辈而居，这般冒冒然去了岑府，恐是不好。

    岑云舟也知如莺的话有理，便未再勉甚么。又将那晚撞见诡异黑衣人与斗篷少女之事告之如莺，并嘱咐，晚间莫要门，也莫要听信他人传话，是亲近之人相邀云云。

    如莺想到先前饮五石散那回，便是了安如芸之计，她再不会随意信了那莫名来传信之人。与云舟分开后，刚回来，便遇着雪雁，随了雪雁一同来了老太君。

    作者菌：双生只能活其一是文虚构，不与任何历史、现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