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

    岑云舟：祁四小，我不知你为何会手你大哥之事，你大哥可知你对他如此上心。你大哥是堂堂英国公府世，要甚么样的女没有，为何偏偏要对个有了婚约的女非同寻常。祁四小背后这般编排自己大哥，无异于在毁他名声，你可明白？

    至于莺莺，祁四小未免关怀太过。祁三小与莺莺二人一同随侍安老太君左右，我看二人神态，颇似亲密无间。她二人日日在一，若莺莺举止有失，为何今日寻我的不是三小，而是四小？

    我看莺莺对四小并不像对三小那般亲昵，四小怎地反而这般关心莺莺。不说这回，就是上一回阿骆宴席之时，也是四小追了来寻莺莺。

    祁四小，你是否对莺莺太过关心了些，以至于屡次失了分寸，竟在她背后编排起这些来。她与我有婚约，与我二人投意合，她又为何要背着不贞毁婚的恶名去纵容你大哥呢？你这般未免看轻他们二人。

    他顿了顿：阿骆与我多年同窗，你父亲与我父亲同朝为官，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祁四小，日后莫要再私冒他人之名与我会面。我先行一步。

    祁思玟看着岑云舟也不回地了亭，在他后：岑公说我编排他们，明日你且睁瞧瞧，我大哥如何关照安如莺的！

    岑云舟几步便茫茫夜，祁思文不禁狠狠捶了一，抱着到在地。

    亭外丫鬟提着灯上前，将她扶起：小，天寒地冻地，莫要冻着自己，我们先回去吧。

    一主一仆了亭后，影走二人，一锦袍青年，一斗篷少女，正是镇北王世与德平县主。

    镇北王世：此人是谁？怎地一日竟遇见两回。

    德平：哥哥放心，不碍事。此人是今年刚升任的吏左侍郎岑广安之，叫岑云舟。不想这白面小书生倒是俏地很，早上是与安如莺，晚上便又换成个祁思玟。与我们遇见，不过是恰巧罢了。

    季洪：恰巧？好些事都是坏在恰巧之上。

    二人了亭，季洪：谁又能想到天寒地冻、黑灯瞎火地，这个角落也会有人寻来。还是国公府的姑娘冒名替诓骗了男来。京贵女如今都已是这般了？

    季湘：京城贵女又怎样，不过是面上光，图个好听得名声罢了。哪比得上我西北女敢作敢当，都是些表里不一的东西。这公府四小，看着文静守礼，私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还有这祁三的宝贝，有了婚约，竟与祁氏兄弟二人都有牵扯。哈哈哈，有趣有趣，比我们西北女还豪放些。

    季洪：阿湘，你莫要再去挑衅祁三。他们公府一团，正是你我求之不得的事。若祁世骁果对那叫如莺的女上心才好。

    季湘：哥哥怕抢不过祁世骁？我可听说宋太傅这个女儿多年来一直倾心于祁世骁。

    季洪：宋太傅在士林威望颇，父亲原是这般打算。不过计划有变，局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般机遇，百年难得。婚嫁之事，成事后再议。成王败寇，我若有命，还需同个国公府世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