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祁世骧已是有几日未来给老太君请安。

    皆是早晚归，日日只让贴小厮来老太君跟前说一声。一则正如祁世骁所言，年末藩王京，守卫加，他不得闲；一则他值去与韦保琛喝酒，晚上回得晚，早上起来难免匆忙，便直接了门。

    今日休沐，不必去，便早早来给老太君请安。心对自家大哥还有怨气，便也不在大房用早膳，准备到老太君这用。

    且昨晚听父亲说今日镇北王世要上门拜访，帖递来了老太君这，便来看一看。

    这才知，今日那对兄妹是一来的。刚要开同自家祖母提上一嘴，昨日在天香楼之事，丫鬟便禀明，：太夫人，三姑娘和安姑娘来给您问安了。

    老太君，那丫鬟转去，掀了帘，领着思珍与如莺来了。

    二人皆巧妆新衣，举止端雅，一温柔可亲，一动人，双姝室，如明珠椟，益增光辉。

    二人一齐行礼。礼罢，同往日般走上前去。

    如莺方才一抬，见着是祁世骧，便愣了一愣。她自住福安堂，便未碰见过祁世骧，差忘了他也是老太君孙，日日请安也是应当的。

    思珍朝祁世骧礼了礼，：三哥，今日休沐才得闲？近日忙坏了吧？

    如莺也跟在她后礼：祁三公。

    老太君听了，哈哈大笑：不必拘礼，你这孩，便叫三表哥吧！

    如莺又补上一声三表哥。

    祁世骧此时倒不在意这声三表哥，想的是她为何在此。

    老太君：这就对啦，你和思珍住在我这，以后会常常见着他们。就这样唤着吧。

    原是住在了这，他略一想，便明白了，定是他大哥的安排。原来他们二人竟在祖母这先过了明路。大哥果然思虑周全。那日的话也非一时意气。

    往日，如莺与思珍陪着老太君用膳，今日又多了一个祁世骧，四人分桌而。

    祁世骧想到，他与她在安源，也曾同室分桌而。更早些，三年前，他一遭去安源县安府，便借着鲈鱼脍好吃，赏了安府厨之人，却始终未寻着她。

    他胡想着用了早膳，便了福安堂。想到昨日她那副不假辞的模样，心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今日那德平县主上门，她该当如何应对。

    德平要知祁世骧这般想她，她心必定也是冷笑。

    镇北王世与德平县主上门拜访，规规矩矩同老太君见了礼。德平丝毫不见那日的刁蛮狠辣。见着如莺虽顿了顿，但也满脸无事的样儿，好似同她从来不曾相识。

    如莺也谦谨地很，只跟在思珍后面，说话、事皆不。

    待祁世骁来，季洪略愣了一，众人见过礼，季洪才：昨日阿湘冒昧，冲撞了世，我带她特来同世请罪，还请世海涵。

    祁世骁：小王爷所说何事，骁并不明白。

    季洪朝如莺一看，又看看祁世骁。

    如莺忙上前：表哥，小王爷。这事多有误会。昨日在天香楼上楼之时，我不慎撞着了县主，令县主受了惊吓。三表哥遇见了，以为有甚么冲突，生了误会。

    季洪诧：三公？可、可

    老太君笑：既是误会一场，解开便也罢了。小王爷与县主不必放在心上。阿骁与阿骧得极为相似，你们认不来也是寻常。方才阿骧不在，待他回来，我便让他来同小王爷与县主赔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