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祁世骁听自家祖母说安姑娘有两个，也愣了一，：安家大姑娘安如莺。

    他知安庆林后娶的郑姨娘妹妹平妻，也生了一儿一女。许是觉得不相之人，便没放在心上。乍听有两个安姑娘还有一些反应不过来。

    老太君听了是安大姑娘，立时，提着心儿来一半，忽得又想到那姑娘已同岑家有了婚约，心儿又提起来。拉着祁世骁胳膊狠狠拍了两，阿猊！你真是阿猊不是狸？你真真要气死祖母！那安大姑娘已是同岑家有了婚约！你倒是知不知？

    祁世骁：祖母明鉴，孙儿已知晓。孙儿愿担此事。她与岑家婚约，稍后再议，我会去禀明父亲。孙儿今日铸大错，求祖母帮帮孙儿。孙儿不求安大姑娘原宥一二，只求能弥补一二。她如今恐是不大好。此时人正在外面等着。

    老太君没再继续问去，招了郑妈妈来，将如莺住安排去，又遣人将府给专门她看脉的大夫请来。

    一桩桩吩咐去，祁世骁又提祁思珍之事。

    老太君细细看了一自家孙儿，：难为阿猊想得这般周到。

    说罢，吩咐雪雁去二房请祁思珍来住几日。

    见雪雁退了去，：巧得很。祖母前几日在骆哥儿的宴席上刚巧见过那安家姑娘一，滴滴小人儿，便是我看了也心生喜。阿猊是瞧上那安家的姑娘了？

    祁世骁心重重一，不想祖母问这话儿。

    他是看上她了么？心思竟这般浅显，教祖母一便看来了？甚么时候开始的？是那晚夹么？是她每晚皆梦来扰他么？

    世人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日忙于温书，并未曾思念她。莫非是如狸所说，他对她是见起意么。

    他想到自己今日在叠翠楼书室，搂着她在蒲团上、书架犄角间狠狠她，那般狂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这般不知饕足。

    虽有那香炉里异香的缘故，但那香片燃到后来，味儿已是极淡。

    他那般想对她担责，是早便心有她么？

    他耳尖通红，一遭有些难以直面祖母目光。

    他：是，祖母，孙儿恐是心悦于她。孙儿想娶她。

    老太君：你是公府世，你的亲事不是这般简单之事。这些理我不必多说，你自是明白。

    二人说话间，那大夫已是诊完脉，药方，来同老太君回话。

    当老太君听到之药，药效霸，亏了肾，失了平衡之时，忍不住又看了祁世骁一。似仍觉得前之人是祁世骧。

    祁世骁一时也有些窘迫。听着大夫已是开了温补的方，又招了秋香来问过。听秋香如莺已是用了些清淡小菜和粳米粥，服了一剂药歇了，他才放心来。

    虽他心里生想去看看她的冲动，但知今日她已疲累，且在祖母底这般行事亦是不妥。只捺心思，继续应对自家祖母。

    老太君这才知祁世骁还未用晚膳，为他张罗了吃，见他用罢，便问：安姑娘为何会之药，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