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黄梨书架上垂两段紫檀纱幔。纱幔绷，牢牢缚住两只如雪玉臂。玉臂举，细白修，手腕无力垂。

    臂间一张芙蓉面庞，香肌正透胭脂，眸蓄一池秋。纤颈细腰，白璧无瑕儿不着寸缕，仅松松系着一件红嫣嫣蜀锦披风，衬得那白的愈白，粉的粉。

    一对浑圆翘儿被正两只手捉了亵玩，搓各形状。

    祁世骁耳鸣脑裂，不知是气得、恼得、怒得、羞得还是旁的甚么。

    他拿着剔红盒的手微有些颤抖，得声却是极冷：阿骧！你给我住手！

    这一声，令两人都愣住了。

    祁世骧得正得趣，没想到他大哥这时候会回来。他侧过，见自己大哥正铁青着脸，一双黑眸严厉又慑人。他只愣了一会，便回过神来，：大哥？你怎么这时候回来？

    如莺已教那药折磨得神涣散。

    他她儿、摸她小，她心抵，麻难忍，忍不住贴得他更近，将自己小送到他手。

    她亦听到声音，见他乍然停，她抬起来瞧：来人墨玉簪发，鸦青披风，眉鬓，凤目凛冽，似挟了风霜冰雪而来。

    她呆了呆，往自己旁看了看，她旁立着个一模一样的人。莫不是她了药，生了幻觉？

    祁世骧方才侧，将如莺整个皆了来。

    祁世骁一便见着她两只无力分开的细间那白白粉粉，坠着渍的私。

    只一他便移开了视线，将上披风解，朝她走去，一把盖住了她赤条条。

    祁世骧：大哥，你这是在甚么？

    祁世骁：阿骧，你又是在甚么？

    我在甚么，大哥不是已经看到了么？何必明知故问？

    你现在便把她放来！

    我要说不呢？

    阿骧，你知我从不顽笑。

    我为何又要同大哥顽笑！大哥今日要为了一个杨的女拿世份来压我吗？

    阿骧，先放她来。

    放她来让你带她回去吗？好个英雄救，大哥是不是连自己都动了？大哥，你醒醒吧，你也不过是见起意罢了！想必你也知，她同岑家已是有了婚约。但她贪慕富贵，住到我们府上便勾三搭四，先是郡王，再是大哥。为何大哥能黑灯瞎火与她搂搂抱抱，我便不行？

    祁世骁见他将季淮也牵扯来，便知他误会了。那晚他与她之事，确实是他理亏，他不否认，但也不会让她白担了名声，：那晚之事，确有其事。是我趁她醉酒，迫了她。我心悦于她，已决意对她负责。季淮之事，莫要再提。季淮另有意之人，莫要闹旁的误会。

    祁世骧一时回不过神来，只听到自己大哥说甚么心悦于她、对她负责。

    哈哈哈！他觉得可笑，便笑了来，：对她负责？捡回去当通房？

    祁世骁从没像此刻这般想狠狠揍他一顿，：祁世骧！我说对她负责便是要娶她。

    娶她？这个七品芝麻官之女？一个杨的女？京城太傅家的嫡女不好吗？舅家表妹不好吗？她们家世、教养哪一样不比她好？这么多年，你一个风都没给过她们，安如莺才到我们府上一月有余，大哥便心悦于她了？大哥是馋她滋味好吧？

    祁世骁将手那剔红匣挥手一扬，祁世骧偏一避，并未避过，匣狠狠磕到他额角，立时破血。

    他伸手一摸，摸到了温的鲜血。

    作者菌：来啊，兄弟拆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