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眸萬種風

    陳老爺聽聞心一驚，忙問:此二女自小未讀過詩書，如何懂得？

    我也問過此問題，她二人說是每日窗偷聽所學，我雖將信將疑，但貴千金確有真才實學。柳先生遲疑片刻說:若是貴千金如此肯學，我願傾力相授，學資分文不取。

    陳老爺將信將疑，他平日裡雖然和二女不甚親近，但逢年過節也常飯桌上同餐共聚，從未看二女會詩文識字。

    柳先生見陳老爺臉疑，便說:你可叫貴千金來此，當場一試。"

    陳老爺便命丫環去喊落雪和落雨，沒一會工夫，落雪和落雨進到屋裡，給爹爹和先生請安後站在堂前。

    "落雨，你可把今日所作之曲唱與你爹爹聽。"柳先生說完又沖陳老爺:可取紙筆令她二人當場賦詩。"

    不一會，書案前鋪好紙筆，妹倆走上前站在桌前，提筆刷刷急書，片刻，虞人詞曲便字跡絹秀工整地躍然紙上。

    隨後二人依詞唱曲，曲調憂怨哀婉，直驚得陳老爺目瞪呆。自此，陳老爺便安排落雪與落雨進書房學習，在夫人面前就說是伴讀。

    柳先生傾其所學教了月餘，便詩文曲賦已無力再教，這妹倆在詞曲上天賦異稟，一點即通，他都自愧不如。

    這一日是桃節，弟仨人放假去逛街市，柳先生獨坐于書案前反復誦妹倆的虞人，他越讀越覺得妙，自知自己雖有學問，窮盡所學也無法達到妹倆詞意境。

    正羞愧之時，落雨忽然站在旁問:先生為何愁悶？"

    柳先生一愣，瞬間羞愧臉紅:閱你妹之曲，自愧不如，羞於教你二人。說完問:你怎獨自回來了？

    落雨嬌笑著柔聲細語:"我不忍先生一人孤單，回來陪先生。"

    柳先生看著落雨的眸萬種風，他心一顫，慌亂地扭過臉看向窗外，嘴裡似自語又像對落雨說:"我自詩書尋樂趣，何來孤單，你且去玩吧。"

    落雨見先生面脹得通紅，一臉的驚慌神，便"咯咯"地笑說:"先生驚慌之，莫非見我心有了非份之想？"

    你你休要胡說。"柳先生又急又氣，手指落雨，睛卻不敢對視，結結說:"你小小年齡，滿嘴胡話，你去。"

    "我十四了，不小了，正是待嫁年紀，先生為何懼我？

    "我我怎會懼你？"

    "不懼我又為何生氣？為何臉紅？正因我初曼妙姿，待嫁之齡，先生見之意動，心之惶恐。"

    柳先生聞聽此種奇談怪論，頓時驚得不知如何回答。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落雨突然雙臂環抱勾住他的脖，人就坐在了他的上。

    "先生為師表所以惶恐，先生為男所以意動，落雨不要先生惶恐，只要先生意動。"落雨貼著柳先生耳旁輕聲嬌語，少女的幽蘭氣息絲絲骨，令柳傳書四肢僵直動彈不得。

    "落雨仰慕先生已久，愫初開，夜夜不能自持，望先生調教落雨，以嘗雲雨之歡。"落雨說完這番話，微仰小臉，緊閉著眸，齒微啟盼著柳先生有所行動。

    柳傳書人正年，血氣方剛，被落雨坐於上，氣息微拂，絲絲體香延綿而直沁心脾，他頓時血脈噴張，體內熱浪滾滾，體陽也堅起來，隔著衣褲緊貼落雨的上。

    正在此時，忽聽院裡傳來瑞生的聲音:我回來啦！

    柳傳書強忍著火，猛然推開落雨:"休要胡說，你我乃師生之，我怎會有非份之想？你休要汙我。"說完站起來。

    誰知，落雨冷不丁伸小手，突然抓住柳傳書體陽狠一把，隨即鬆手跑開，一邊往屋外跑一邊咯咯地笑說:"落雨不汙先生，可先生卻已意汙我，已知先生意動，莫要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