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前尘

    虽然还能正常的吃睡，但香总觉得似乎一直有些什么压着。

    这一夜，格外的闷，落雨和听蝉打开了窗，窗外的虫鸣鸟叫扰人，夜里的风都带了一气，房里放了两三个冰鉴香才能睡。

    这一夜，香睡得格外不安稳。

    约莫时，香梦魇了，那时她已经忘了这是一场梦，这场梦对她来说实在太真实。

    在那场梦里，她还是香，她是申屠啸唯一的妾室，她住在京城里，住在秦王府里，申屠啸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穿着一戎装，他的声音、气息都是香最熟悉的样。

    香香，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以后，你就是威武大将军夫人，你就是秦王世妃，乖香香，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知吗？申屠啸似乎跟香的记忆有不一样，这个申屠啸显得稍微霸一些，可是从他的底，可以看对她无尽的溺和意。

    香的缩，她搂着申屠啸，脸贴在冰冷的铠甲上，她觉得很难受、很想哭，可是却忍着不敢哭，她很想要叫他别去，可是却又怕自己不够份量。

    她是小心翼翼的，心所有的抗拒都被她压抑来了，最后化成了一句：大将军，妾等您归来。

    傻香香，兴，赶快把嫁衣绣好，我等着把它从你上脱。屠啸恢复成为香认识的那个模样，有些不正经的模样。

    香羞红了脸。

    别太想我，该吃饭就吃，该睡觉就睡，许嬷嬷会好好照顾你的。他的大掌在她上拍了拍，之后他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场景转换了，香拿着绣针，很认真的绣着自己嫁衣的图样，上的图样都是她自己绘的，她绣得认真，脸上挂着一抹甜的笑。

    突然间，外吵嚷了起来，香抬起了、蹙起了眉，看起来有些疑惑，她站起了。

    三姑，您不能啊！三姑！

    摘荷，外是怎么回事啊？香忍不住问。

    这名婢香确信自己之前并不曾见过，可脑海却浮现了她的名字。

    夫人，听起来是三姑来了，三姑蛮横无理，您还是别去了。

    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申屠宓的声音由远而近，申屠宓是申屠啸的庶妹，一向看香很不顺，申屠啸的家人都不喜香，可这申屠宓特别喜找香的麻烦。

    申屠啸才离开京，申屠宓已经屡屡寻衅，每每都被许嬷嬷撵了去，可今日许嬷嬷似乎有事外，给她抓了空便往大将军府来了。

    未来总是我的小姑，我还是去看看吧。香站起了，只觉得充满了勇气，她是怕申屠宓的，可是只要想起申屠啸，她什么都不怕。

    摘荷陪着香走了寝房，几个仆人挡着来势汹汹的申屠宓。

    挡什么挡？主都没了要帮谁挡？申屠宓的声音不断传来，她不断的咒骂，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可香只听清了这一句。

    恰逢申屠啸人不在京，这句话听起来颇令人玩味。

    香本以为申屠宓便是想要逞一逞之快，未料对上申屠宓的双时，香却在那双与申屠啸有六七分相似的睛里瞅到了愤怒和伤心。

    都是你！都是你这狐狸，你迷得我哥不知天南地北，为了你去打这场仗！他可以不去的！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吗？

    摘荷，她在说什么？香的脸一白。

    其实这个消息昨夜就已经京，只是没人能将这件事告诉香，申屠啸没想过自己会败，没想过自己会死，没能来得及安排她，她如今只是大将军府上的一名妾室，在申屠啸死之后，就只是秦王府的一个婢。

    申屠宓一个箭步凑近，伸手就要往香上煽，院里成一锅粥，可香一都没有心顾及，她只是一直盯着摘荷看，她看到了摘荷眸底的伤痛，这伤痛渲染到香上，千万倍的放大。

    等我，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

    申屠啸，你骗我......香颤抖的嘴里飘了这一句话，接着大的痛苦占据了她的躯，她再也无法承受，双一翻，昏过去了。

    场景再次转换，香只觉得恍若隔世，申屠啸的尸被运回京城了，她的双红、视线模糊不清，可是没有再掉泪，这些日她已经把一世的泪都落尽了，若是再掉泪，怕要掉的会是鲜红的血。

    她伏在棺木上痛哭失声，即便已经耳闻申屠啸死无完尸，她依旧在开棺的时候去瞻仰他死去的面貌，可光是那么一，她才知已经碎掉的心还能再被磨碾成细粉，还能碎得更彻底。

    她总心存奢望，希望棺木里不是他，里的那人已经被万箭穿心，看不原本的面貌，可是那是她的夫君啊，化成灰她也认得的，她可以看那是他的手，那每一个厚茧的位置他都记得啊！

    梦、现实产生了烈的共，香只想随他去了，只想一撞上棺木，只想抱着他的尸跟他一起走。

    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尖嚷之后，香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她已经吓得浑汗，像是掉池里过一般。

    夫人，您梦魇了。落雨沉稳的声音在香耳际响起。

    前线战事，是否生变？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香抓着落雨的手，拼命地摇晃着。

    落雨的神改变她看在里，更加确信了自己心的想法。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落雨望着香，一时打不定注意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夫人，先喝安神汤，好好歇息吧！

    香见她如此糊其辞，心顿时沈到了谷底。

    明儿来多更个同一时期的梦境，从大将军角度看，就是无比的旖旎啊～

    唔......姨妈来睛又起来，今天的码字度非常怠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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