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文案策划

    散席的时候，一桌人有不少都喝了，嚷嚷着还没尽兴，要去麻将馆打牌。

    廖伟光红涨脸地举着个啤酒瓶当麦克风，声嘶力竭地上演老歌联唱，亲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国现在几啦？你们吃了吗？

    程嘉煜是少有的几个保持清醒的，因为来之前听林曼说明天有个文案策划的大作业得，他想着吃完饭就要送她回去。

    两个人刚刚上车坐稳，系上安全带，忽然听见后排一声关门的响动。

    程嘉煜嫌弃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在后排座上四仰八叉的廖伟光，喝多了叫代驾，上我车嘛？！

    廖伟光在座位上，我是党和群众派来监督你的，不许回家，大家都在麻将馆等你呢！还有林妹妹，你也不许走！大过年的，闹闹！

    程嘉煜面略显为难，扭看向林曼。

    林曼很有地赶，她不想程嘉煜因为她扫了朋友的面，那多不好。

    于是，程嘉煜没再说什么，把车开了去。

    麻将馆离聚会的餐厅不远，车挡风玻璃的雪还没化净，他们就已经到了。

    接着续摊来打牌的大概有刚才那群人的一半，用廖伟光的话说，这些都是没被老婆孩拴住的自由人。

    方灵也在。

    见程嘉煜他们来，她立刻笑着招手，让他们过去。

    搓麻的人已经坐了两桌，旁边还有几个打德州扑克的。

    自动麻将桌哗啦哗啦地洗牌。麻将馆的老板已经叫人给这屋上了好茶和各小心。

    一开始程嘉煜并没有参加战局。

    他给林曼找了个略微安静的角落，搬过来一张小桌，你写作业吧。

    廖伟光那里又凑了一桌，正在叫程嘉煜过去，煜哥，快儿，三缺一！

    程嘉煜给林曼倒了杯茶，又挑了两块心放在她桌上，有事叫我。

    林曼赶，嗯。

    廖伟光他们新组的那桌上，有个绰号叫炮王的，据说经常给别人炮，声音最大，吆五喝六、张牙舞爪的，可是非常不善于表理。一旦张，上面红耳赤，气发，手指也在牌上使劲挲。

    程嘉煜就跟他正相反，虽然打的不是扑克，但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副扑克脸，不别人是单吊、杠开还是大小四喜，他一直保持脸不红心不，完全是不以牌喜不以牌悲的超境界。

    又一局放了炮后，炮王有些恼了，狠命地把牌往桌间一推，像是看见了仇人一般，我去烟。

    他正从林曼边路过，看着她低对着电脑屏幕冥思苦想，也不知哪里来的邪火，不满地唠叨了一句，谁家的孩，跑到这儿作业来了！

    声音大，旁边好几个人都听见了，扭过来看。

    屋里现了一小段尴尬的静音。

    林曼顿时觉得脸直发烧，到自己在这里实在煞风景，给他们添了麻烦。

    一声略带冷意的笑声飘来，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程嘉煜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怎么了，见过在酒桌上谈生意的，没见过在牌馆写作业的？

    廖伟光赶接声圆场，就是就是，大家接着玩儿接着玩儿，别耽误人家学习。

    方灵适时走了过来，往程嘉煜肩上一拍，让开，我玩两把。一边说一边向林曼的方向努嘴。

    程嘉煜会意，起，把位置让给了方灵。

    他走到林曼旁边，拉了张方凳坐，还差多少？

    林曼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程嘉煜看，我觉得思路不对。

    程嘉煜微微敛着眉，认真地读起文案策划的作业要求，又凝神想了想，脆直接把电脑拿过来，放在上，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一边压低了声音给林曼解释，你这个是要求给假想的世界500设计文案，用词不能过于浮夸，也不能太小家气。逻辑清晰最重要，奇特的创意还在其次。

    不一会儿，程嘉煜把修改过的文案重新给林曼看，指着几比较大的修改，如果我作为客，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一个思路。

    林曼看着被他打磨过的文案，有铺陈，有转和，从容的叙述里还着峥嵘的锐气。

    这样看来，刚才自己写的，果然像是个待字闺的青涩小女孩怀了，确实不上500的要求。

    她眨眨，你这个写得这么好，万一被老师看来我找外援作弊，给我算零分怎么办？

    程嘉煜故作沉思状，接着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就先来一顿板，然后再给你重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