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她不一样

    已经到了凌晨，廖伟光一儿要结束的意思也没有。

    除了兔女郎，他又叫来了好几个猫女郎、狐女郎，把一沓绿油油的票往他们事业线、吊袜带里一，个个都更卯足了劲往这边凑着陪酒陪聊。

    有个不是E就是F的俄罗斯大妹，端着个果盘，走到程嘉煜坐的位置，拿小夹夹起了一颗车厘，就要喂到他嘴里。

    俯塌腰，没有那一低的羞，倒是前的两团被挤得都要掉来了。

    程嘉煜抬手一挡，脸上了冷冷的不耐。

    廖伟光是个比猴儿还的人，早就看来端倪，立刻咋咋呼呼地嚷嚷，怎么不来喂我啊？刚才那一把一把的亚伯拉罕·林肯（五元面值的纸币像）是谁的？！

    刚刚讨了个没趣的大妹立刻又抖擞了神，转去廖伟光那边献殷勤。

    临走之前，又被程嘉煜拦，把果盘里个儿大饱满、卖相上乘的车厘都挑了来，搁在手心里，他不吃得好看的。

    听着那边男人狠狠地了几声，程嘉煜置若罔闻，倒是把旁边一直正襟危坐、安静不语的林曼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她这么没经过事儿的小丫，估计没见过这场面，别是让廖伟光那小吓傻了吧？

    倒是印证了她说的那句来赌场的没好人。

    程嘉煜拈起一颗最大最红的车厘，喂到林曼嘴边。

    看她一怔，抬眨了眨，还是乖巧的张嘴吃了。

    程嘉煜的手并没有挪开，反而把掌心朝上，放在林曼颏的地方等着。

    小小的一枚果在两如初发的间转了一周，被轻轻地吐在他的手心里。

    对面的廖伟光，张着嘴，连F杯女喂过来的草莓都忘了吃，面表堪比看见了一群大小苹果的外星人。

    他掏了烟盒和打火机，冲着程嘉煜晃了晃，煜哥，外面来一？

    程嘉煜看看就在桌上放着的烟灰缸，又回看看林曼，手张开。

    林曼嗯？了一，有儿发懵。

    程嘉煜脆扯过她的小手，把纤细的手指掰开，一秒，他手里的那把车厘就倒在了林曼的手上。

    慢慢吃，我去支烟就回来。

    林曼很乖地：这又是她不知的一面。

    程嘉煜以前从没有在她面前过烟。

    外面台上气温低，两个男人都把上的衣服了，说话的时候嘴里哈白汽来，跟指间袅袅上行的烟雾混在一起。

    这就是上次你让我帮忙开假条的那个小姑娘？廖伟光那天晚上已经睡了，大半夜的被程嘉煜的电话喊起来，叫他给林曼开病假条，好拿到学校去抵消写作艺术课的缺勤扣分。

    他懵了好半天：从来没见过程嘉煜对别人的小事儿这么上心过。

    你这是几岁犯的错误，闺女都这么大了？   廖伟光一向狗嘴里吐不象牙，听了程嘉煜的话，第一反应冒这么一句。

    被程嘉煜在电话里骂了一通，最后还是乖乖地拿着自己挂牌医师的名号给林曼写了封看上去严肃正经的诊断证明书。

    程嘉煜还记得他把假条给林曼，让她拿着回学校时，她看着上面大大的痛经诊断结果，清秀的眉皱在一起的样。

    这个，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样？廖伟光了一烟，问得糊。

    唔。程嘉煜答得更加潦草，本辨不清态度。

    自己这个兄弟的好，从来也没瞒着他们几个，说实话，那还是方灵和胡悦带他上的。

    只不过，方灵是女主，胡悦是男被。

    方灵圈最早，可程嘉煜上手最快，玩儿过几次，后来居上地成了业大佬。

    他在圈里的风评一直不错，有钱有技术还有风度，但，唯独没有人味。

    方灵原来就说过，程嘉煜这个人，玩儿什么都跟买卖一样，一手钱一手货，完全就是个莫得的生意人。

    原来看她和胡悦玩儿着玩儿着就当了真，程嘉煜还冷心冷肺地提醒过他们。

    可当时正是恋的腻歪峰期，方灵义正辞严地反驳他不懂。

    听到这个大上的字，程嘉煜反倒笑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从小就参透了这事：

    是鬼，是恶果，是可以摧毁一切有序规则和建设的史前洪。

    他没兴趣，也拒绝任何与此相关的付与捆绑。

    有需要了，找个个把小贝实践一次，双方心俱，完事了提起走人，明天就算在大街上碰见了也可以装作不认识。

    不过，别人可能是装作不熟，在他程嘉煜这里，倒是真不认识了。

    廖伟光使劲嘬了一香烟，烟在黑暗明显地亮了一。

    他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实话实说，这么盘亮条顺的，搁我看着，也馋得慌。可你也说了，人家还是一净净的小孩儿。你原先的那些个玩法儿我也不懂，但总归不拖泥带。这位

    他顿了一，神看向房间里的林曼，看你俩至少得差了一的岁数吧？你招惹完拍拍走了，人小孩儿玩得起吗？老大不小了，你儿人事儿！

    程嘉煜把手里的烟灰磕掉，嘴里哈一雾气，隔着雾气看对面窗里的小人儿，仿佛成了焦外的一个虚影儿，在他的世界里，忽远忽近，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晰。

    你大姨夫来啦？嘴这么碎！

    说完，把燃了半截的香烟扔在地上，拿鞋尖碾灭，也不回地往里间走去。

    剩廖伟光在后化了半天魂儿，忿忿地骂他，你大爷的大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