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圣诞快乐（二更）

    林曼把这样的想念带了自己的梦境，就像外面正在飘洒的漫天雪一样，闪着光，跃飞舞：

    比如，在慵懒的节日早晨醒来，她穿着围裙在厨房早餐，他倚着门框着笑意看她；

    比如，去拱形公园听天音乐会，她手冷，他便捧起她的手哈气，又放自己的大衣袋；

    又比如，在央广场放飞写着他们两个名字的孔明灯，他的字迹遒劲有力，她画了两个傻傻的卡通笑脸

    在梦里，他的大手也会沿着她的脊，抚摸，最后停在她圆翘的上。

    她撒撒痴地哼哼，他靠近她的耳朵，诱惑地威胁，了？

    ......

    梦醒的时候，林曼会脸红耳的发现，上的迹。

    西大叔邀请林曼和他的家人一起过了圣诞节。

    和传统的拆礼仪式不同，他们教林曼玩了一个被称为白象礼换的游戏。

    简单的的说，白象礼的意思是同事和家聚会之间互相换一些古怪，搞笑和有趣的礼。

    这个游戏的一般规则是：

    1.   每个人带一个包装好的神秘礼来换。

    2.   把所有的礼依次编号放在桌间。

    3.   所有的参加者行签来挑选礼。从一号的参加者开始，然后将礼立即打开。第二个参加者可以从礼堆取一个新的神秘礼，也可以从第一个参加者手偷走礼。   被偷走礼的人可以重新再选择一个新的礼，也可以从所有拆开的礼当去抢一个喜的。以此类推，不过同一件礼最多只能被偷走三次。

    林曼带去的一件仿玉如意显然成了最抢手的礼，足足被偷走了三次，才落大叔儿之手。

    她看着那个才上的帅小伙，手拿玉如意，搂过旁边女朋友的肩膀，满溺的小声说，知你喜，我为了你拼命偷来的。

    林曼自己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极尽奢华的礼品盒，然后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纸，里面却是一卷印了国总统像的厕纸。

    她被逗笑，这就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吧。

    圣诞大餐过后，林曼躲到台，拨通了程嘉煜的电话。

    那个时候大叔家的音响里正在播放《冬日仙歌》。

    她对着话筒说，圣诞快乐，主人！

    林曼的声音也像雪地里的灵一样，空灵悦耳。

    她听见程嘉煜说，圣诞快乐！

    林曼从声音能想象他的表。

    嘴微抿，有好看的弧度，但笑意并不明显，要往他睛看，才看得见那藏得很的满意。

    林曼说她在上司的家里过节，她又说自己带来的玉如意竟然成了最门的礼，国前在淘宝上买的，才20块钱。

    程嘉煜在那边低声笑了。

    这两天会有一个国际快件寄到你宿舍，注意查收。本来该在节前到的，海关那里压了件。他又说。

    程嘉煜说的快件是一个小小的方形盒。

    林曼拆开包装，刚一掀起盒盖就啊地惊叹了一声。

    盒里是一枚古董蝴蝶针，满绿翡翠被巧妙地随形设计为蝴蝶两翼，线条浮动，飘逸优；蝴蝶是黄金镶钻，碧玺睛，彩丰富，相得益彰。

    一张手写的卡片躺在盒底，是程嘉煜刚劲有力的笔迹：

    圣诞快乐！

    谢谢主人！林曼在手机上编辑着这短短的四字消息，角弯弯的，周的空气都像是在砂糖里过一圈似的发甜。

    我猜，你喜蝴蝶，对吗？程嘉煜问，接着又逗她，这个，可不是淘宝的。

    虽然他看不见，林曼还是使劲儿，很喜！

    后面是一个傻傻的笑脸。

    蝴蝶的羽化，是苦痛的涅磐，所有的丽，都会在历炼后升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