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影X白青烟【梧桐】

    玉枝琼柳，男主角弟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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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选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嘛。”男人轻佻声音从后传来。

    她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回，只是用一如既往的温声说：“柳公婚礼在东厢房前厅，此地是钟离府后院，皆是些女眷仆人，还请公移步至东厢。”

    男人没有理会，慢悠悠地走向她，随问：“这是你儿？”

    她叹了气，显然男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蹲与前男孩对视，拉着他的手，说：“德儿，去和小桃回卧房休息，明早还要去书院呢。”

    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孩，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瞟了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的好看男人，他并不喜这个人，虽然明明第一次见面，但就觉得这个人上充满了诡异的邪气，睛里像是有条毒蛇吐着信在盯着他，可能一秒就会冒来咬他一。

    “好，那妈妈也快来哦，不然大老虎会来吃了妈妈的。”男孩假装神秘地“威胁”着，然后和旁的丫鬟一同走回卧房。

    “呵，还懂得照顾人呢。”男人怪气地说了句。

    “柳公找我有何贵？”她转，终于肯面对他，目光澄澈。

    “当然是来看看你。”

    正如他所说，他的目光从了这个院，不，或者从婚礼的开始，就牢牢地拴在她的上，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蹙眉一抬首他都没有错过。她今天很漂亮，穿着少见的木槿紫裙，从裙尾到腰再到领都由金线刺绣而成的云际纹，沉稳大气，既没有丢了夫家的面，又没有太过艳丽掩盖了新娘的人生仅一次的风采，十足的大夫人仪态。他几乎不记得她何时穿过这么艳丽的衣裳，啊，除了她嫁给他时，明亮如火鲜红如血的嫁衣。

    “看过了，便回去吧。”她始终淡淡地微笑，不怒不喜。

    “新娘漂亮吗？”

    “自然，夫君选的妾侍必是相貌姣好温婉淑德。”她甚至还些许赞赏，不知是因为他夫君，还是因为那妾侍。

    “是吗？我可记得几年前，你那夫君就带着那妾侍席应酬，怕是这关系比你想的要亲的多。”言之意不过是说，她夫君或是瞒着她早就与妾侍私通。

    “公亦说是应酬，夫君边带个己懂事的丫鬟也合常理，我以为柳公这些都懂的。”她始终看着他的睛，说到最后一句明显看到他神现了不同的绪。

    “呵，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多宽容大度的女人，只是，你白家的脸面你也不在乎了吗？”

    白氏作为玉朝三大家族之一，女夫君若非赘，也终只得取一妻，这算是那文人世家能为女眷留最后的庇护，亦或者过分的傲吧，毕竟是说“天哪有女能与我白氏之女得上同枕一席”这话的人家。

    她垂睑，敛去绪，淡淡说：“为人妻者，便是要懂得三从四德，况且，我已嫁他府冠着他的姓氏，早已与白氏毫无瓜葛，若是能博夫君满意乐，那所谓脸面，又何足挂齿。”

    看着他脸上轻蔑傲的表一崩塌，白青烟心里却不再有任何波动，原来时间久了，什么都会忘记，哪怕曾经那么刻骨铭心。

    “天凉了，公若只是想来听这些，便是回去吧。”她第二次让他离开。

    寂静，没有回应，他表变得肃穆沉，枯的梧桐树叶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见他并未有动作，白青烟也只得了个礼转要往德儿卧房去了。

    “你上他了？”声音喑哑浑浊，与刚刚略带嘲笑，浮薄清亮的嗓音天差地别。

    白青烟不知他是在问他还是在结论，还是回答他，“我是他的夫人。”

    “你也曾经是我的夫人！而你又如何......”对我的......

    当柳皓影知钟离隐要纳妾时，他不知心生了多少喜，那狂喜的滋味，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受过了，甚至连眶都发像是上要泪，心脏疯狂地动着，旁人看了，或许会以为他要娶妻了。

    对，就是这样，天的男人不都是如此？朝三暮四、拈惹草、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哪怕是贫穷若市井小贩也会有那么一两个相好，只有愚蠢的女人会以为男人如果娶妻，就只会一生只守着一个人！以为丈夫不过只是玩玩，她们不知，男人是多么简单容易纵的生，只要几滴泪，几句愿意伏低小的委屈话，就会将于夫人的谊、承诺抛到脑后，好似非给个名分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白青烟，你非要离开我，而如今，你看看你最后选的男人，每天说着文绉绉的漂亮话，一副不问世事清霜傲骨的样，你就真的以为他不是凡人？太愚蠢了！世间男皆是如此，无一例外！

    他来的路上想到她所有的样，或许会脸铁青大发脾气，或许会惨惨戚戚病倒卧榻，或许已经知会白家备好车准备离开，或许会如当初装作名门之女仪态大方却已想好了要休了他的丈夫，就像当初对他的一样。他还想着定要在白家之前找到她，把她抱到怀里一遍一遍安，让她坐上他的车，甚至连回程住的客栈酒店已经找好，那里厨的菜，都会是她喜的玉朝佳肴。

    是的，他想好了一切，偏偏忘了，她可能会上她的夫君，就像是那些个话本里尘世的痴傻女，一心只想着夫君的喜好，以夫为天卑微地活着。

    他曾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是过他的，他记得她将定的荷包从到他手时，那红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他记得他第一次抱住她向她求婚时，她浑僵直战栗着，嘴上却小声说了句“好”；他记得他掀起她盖的时候，她睛濡却满幸福地叫了他一声“夫君”；他记得无论晚上多累，她都会为他穿好衣服，备好早膳，也不知她在饭菜里放了什么草药竟然那么合他的；他记得无论他多晚回来她都会在屋里等着，让人将晚膳和醒酒汤一遍一遍好；只要他现，她都会来到边，在侧柔柔地喊上一句“夫君”......

    她那时应该是喜他的吧，所以哪怕后来他总是彻夜不归她也忍着；哪怕后来他发脾气不让她再去赴那文人诗会，她也只会说“知了”然后真就照他的指示去，安安静静地留在府里；哪怕外面盛传他与哪个名门小或是青楼女的绯闻轶事，她也充耳不闻好自己柳府二少夫人的本分；他那时每个季节都会收到她亲手制成的衣服，哪怕他如今上这青衫亦是自她手，那时他并不喜她的衣服，不是青、灰就是白，太无聊，太像她的那群“志同合”的朋友......

    只是后来她不愿意同他讲话，不愿意让他抱着，也不会在晚上彻夜等他，他就想着让日过得快一些吧，等他们有了孩，她应该就会看在孩的面上多看一他这个父亲，或者等到他们都老了，那时候她也就会知他真的会守着她一个人一辈，并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