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能讓自己沈淪去

    

    布萊德回到家時，一位胖胖的黑髮婦人站在餐桌旁，六顆白牙和憨厚的笑容。布萊德反應過來點點頭，瞥向餐桌只有一人的晚餐，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問：『她吃過了？』婦人是移民多年的廣東人瑪莉，燒得一手地的粵菜，英文溝通也沒有問題，卻是沒聽懂老闆的問題，困惑：『誰吃過了？』人力仲介給的資訊是她只要煮飯給一名有錢的大老闆吃。

    布萊德的手已上樓梯扶手，聞言頓了頓，轉又問了一次：『辛....小吃過了嗎？』他自然知辛語還是位小，之前喊她辛女士只是習慣，也有些開玩笑的意思。瑪莉意會過來，回：『她四點多離開的，當時還沒吃飯。』

    布萊德神銳利地看向瑪莉，這名憨厚的婦人一臉的無辜。他疾步走向客房，房間裡一塵不染、人去樓空，拉開衣櫥、打開每一個屜，完全沒有住過人的跡象。布萊德腦門直，拿手機卻發現沒有辛語的電話，於是，他打了電話給羅伯。

    羅伯很快就接了電話：『嗨，布萊德。』布萊德劈頭就問：『她的電話呢？』羅伯：『她？你是指辛女士嗎？怎麼了，瑪莉的飯不合胃？』布萊德的用字簡潔、語氣冷颼颼的：『給我電話號碼！』羅伯手邊自然不會有辛語的電話，忙回：『我這就去找，等等回你電話。』

    羅伯立刻打了電話給湯姆，抄好電話後困擾：『湯姆，你說辛女士不會拿了布萊德的東西吧！？』湯姆心裡也是七上八，但還是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辛女士的守一向很好，更何況她後天就要來華德上班了！』羅伯想想也覺得有理，回了電話給布萊德時，試探地問：『這個....辛女士有什麼不妥嗎？』『嘟嘟嘟....』另一頭布萊德早掛了電話。

    辛語對她的新房很滿意，這間房可能是車庫改裝的，有獨立的，而且前方就是園。缺點則是房內只有電磁爐和小烤箱，以後煮晚餐比較費思量。手機鈴聲響起時，辛語正在收拾書櫃，亮起來的螢幕顯示的是沒看過的電話號碼。

    辛語遲疑了一，既怕打來的是布萊德，又怕打來的不是布萊德，她了一氣，儘量讓自己聲音輕快：『哈囉，我是辛語。』布萊德聽見熟悉的聲音，整顆心終於落到了實處，沈默片刻後低聲說：『妳在哪裡？』辛語環顧新家一圈後回：『在家裡。』布萊德：『地址？』辛語的手指頭在床單上打著圈，愣愣地唸了一回新住址，布萊德"嗯"了一聲就掛掉了。辛語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手機，之後忍不住把布萊德的電話號碼加通訊錄，連這麼一點點回憶她都覺得彌足珍貴。

    半個小時後，燦亮藍光進園，地板覺到低沈有力的震動，辛語走門，正好見到剛從藍寶堅尼來的布萊德。房東凱特和傑克夫妻都被驚動了，辛語抱歉地揮手示意，趕緊往布萊德跑去。

    布萊德這一路上把事想了一遍，大概猜測事的前因後果。當初辛語留宿是因為這份廚師的工作，也許她認為自己不再是他的廚師就不該留宿。但自從兩人有了親密關係之後，他早不把辛語當成自己的員工，找新廚師也是怕她太累了，結果她居然就這樣傻里傻氣地搬去，這完全是本末倒置了。

    車已經熄火了，兩個人站在幽暗的路燈，布萊德上是筆的西裝，很明顯是一班就趕過來的模樣，辛語遲疑：『嗨，你吃了嗎？』布萊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拉了她的手就說：『走了，我帶妳回家。』辛語不為所動：『我現在住這裡。』布萊德好好地解釋：『新的廚師不會搬進來，也不會有其他人搬進來，那個房間是妳的，一直是妳的。』

    辛語看著布萊德柔柔地笑，要是上星期布萊德說了這些話，也許她就留來了，當時她對兩人的關係還是抱持一絲希冀的。然而現在辛語認清兩人終究是彼此生命的過客，她並不是個貪圖一响之歡的人，再不可能讓自己沈淪去了。

    她搖了搖頭：『我住這裡好，謝謝你跑一趟，快回去吃晚餐吧！』布萊德的臉沈了來，他原本以為講清楚了就能帶小人回家，沒想到她竟是不回去了。他挑剔：『這裡不好，太簡陋了，我們一起回家吃晚餐。』

    辛語知男人的自尊心很難接受女人主動離開，所以她耐著：『我換了新工作，就是之前跟你說過的人資工作，你那裡搭車不方便。』布萊德提議要載她去上班，辛語婉拒了。洋人對他人的工作一向是尊重的，布萊德無法質疑她換工作的決定，兩個人互不相讓、僵持不。

    布萊德辛苦工作一整天，還大老遠開著車過來找她，連衣服都沒換、晚飯也沒吃，辛語其實是非常動的。她想著布萊德頂多就是三分鐘熱度，便安撫他：『我們偶而還是可以一起去吃飯的，你還是快回去吃飯吧！都這麼晚了！』

    布萊德一臉的陰霾，他沒想到只是換個廚師煮飯，居然就不能抱著小人睡覺了，這對他來說真是晴天霹靂。辛語好說歹說，布萊德都面陰沈地站著不說話，她只好承諾：『我週末還是可以去度假的，如果你邀請我的話。』

    到了最後她還可恥地搖著他的手臂撒嬌，布萊德這才臉微霽，用力地摟著她的腰肢蹂躪她的雙好久好久，直到她的尖都被得又痛又麻，才聽見他靠著角啞聲說：『妳自找的，週末有妳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