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没机会了

    桑如见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一红一白，更确信她是看见了她跟周停棹胡闹的场面。

    倒也不是真要她说，人都要哭了，桑如便又说：你看见了，然后呢？

    薛璐这次倒答得很快：你们你们才！不能这样！

    桑如笑声：哦。

    薛璐一哽住。

    桑如面不改补充一句：知了。

    薛璐：

    一时分不清是好说话还是在敷衍，她酝酿好的勇气好像全打在了棉上。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怕啊，桑如嘴上说怕，神却很无所谓，那你会说吗？

    薛璐微微垂，看不清神，半晌只听她小声说：我也不知。

    不知会不会因为喜一个人，变得连自己都讨厌，亲见到喜的人跟另一个女孩亲密接，什么滋味都一起涌上来了。

    否则也不会脑发，就这样直接来找所谓敌。

    你不会的。

    自己都没理清楚，她却给答案，听见桑如突然开，薛璐有些诧异地抬。

    对面的人比自己一些，看起来总是自信又漂亮，接着又听她：你连我们了什么都不好意思说，告诉别人的时候打算怎么形容？

    薛璐：

    桑如看她窘迫，有想笑，但恢复认真的神：况且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

    她的里还有些笑意，这样的语气仿若让人不自觉就会信服。

    薛璐心微颤，忽然能够有那么一明白为什么周停棹会对她不同。

    觉到嚏又要来，桑如刚张开嘴，便见薛璐又急急递了张纸来，她掩住将嚏打了来，同时听见她问：那，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桑如挑眉：你觉得呢？

    你们，早恋了吗？她沉默良久，终于开问。

    桑如想想，好像的确没有确定什么正式的名，于是：算是吧。

    啊什么叫，算是？

    就是，桑如一顿，继续说，无论是不是，你没机会了。

    带着后来对成年后的她的排斥，连带对这个时候的薛璐说话语气也不算很好。她喜周停棹，桑如现在是知的，明知这不过是一个青期女孩再正常不过的喜，可又实在控制不住想让她知难而退。

    周停棹后来跟她是不是有什么，是否对她的喜有所回应，这些疑问还横亘在心里成为谜团。

    很难不介意。

    三言两语把敌打发走了，薛璐离开时的背影还有可怜，桑如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某些电视剧里的恶毒角，想想叹了气。正准备离开，后传来脚步声和几声轻笑。

    桑如回看，不是刚才那番谈话里没在场的主人公又是谁。

    刚刚还气场两米，现在突然脸也起来，桑如了嘴，语气有不自然：都听见了？

    周停棹嘴角仍没落：嗯。

    你笑什么？

    周停棹越走越近：因为开心。

    看戏开心？

    不是，周停棹说，因为别人都没机会了。

    什么啊

    他的目光有些，桑如不知怎么接不上话，好像难得落在了风。她转开话题，视线越过周停棹的肩膀看向他后：刚刚在那棵树后面？

    另一株银杏，虽不及百年，也是两三人围抱的宽度，如果他在那里，就是视觉死角。

    嗯。周停棹应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

    桑如一惊：那你还那么久都没动静！

    周停棹抬手她的脑袋，说：不舍得打扰。

    原本靠着树独自安静待着，她就这样忽而闯，周停棹没声，也没被发现，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安静听她和朋友笑着闹着，听她们无厘地对话，又无意间听见她与人周旋。

    无论是哪个环节都让人生不愿搅扰的心，就这么看着她，听着她，仿佛早就成为本能。

    她与薛璐对话时的觉尤其熟悉，那些两人见面的日里，倔的小公主嘴上总不会认输。她拿平静温和的语气跟他呛声，他再平稳接过话，或是被她说得哑无言，这几乎是两人之间他最熟稔的沟通方式。

    有一瞬他好像看见了成年后的她。

    更何况先前还有这样的对话：

    想穿越去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

    若非只是源于活在当的意愿，他的猜测便得以更一步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