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别想我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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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间。

    每年的最后一天,祭奠亲人一直是临桑的传统。

    天气尚好, 墓园里时时能看见祭奠的人。顺着石阶向上,规整的墓碑向两侧延展开来。石阶旁有无障碍通,谢宝南推着父亲缓缓上行。

    距钟琴去世已经十来年了,死亡让样貌定格,墓碑上的她依旧还是当年的模样。

    谢振淮絮絮叨叨地说着谢宝南的近况,说她考上了大学,说她得了学校演讲比赛的二等奖,说她成了一个好孩……

    谢宝南摆上小和母亲吃的绿豆糕。

    再想起母亲,她心里的痛苦已经淡化了许多。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母亲没能够亲见到这一切。

    从墓园来时,谢宝南远远见到了一行人。

    几名黑衣服的保镖围着浩浩的一群人从山上来。大分是陌生的面孔,谢宝南认走在最前面的陈邺,后面似乎还有他的弟弟和爷爷。

    谢宝南想起来,墓园的后山有一片祖屋,是和这片墓园同时期建的。那片祖屋里,有陈家的一份,陈家每年这个时节都会来祖屋祭祖。

    她目光追随着陈邺,脚步不由得慢了来。

    父亲在椅上转,问:“小宝,在看什么?”

    谢宝南回过神,笑笑:“没什么。”

    陈家一行人确实是来祭祖的。

    那祖屋里,供奉的不仅是陈家祖先,还有陈邺的父亲和继母。

    父亲陈铭在陈邺二十二岁那年去世。

    彼时陈邺正在剑桥医科读研究生,即将毕业直升读博。

    那天他正在医院实习,跟着主治医生在手术室里打手。一场手术结束时,跟了爷爷几十年的平叔忽然打电话过来,告诉他父亲和继母了车祸,当场亡。

    来不及脱上的白大褂,他拿了护照直奔机场。

    飞机上,他反复回想着平叔的话,却是不敢相信。这或许是个笑话,或许是人错了。

    直到他在医院的停尸房里见到被白布蒙着的尸,以及哭成泪人的弟弟和面悲痛的爷爷。

    那个从前对他严厉至极的父亲,那个让他早早逃离家的父亲,从此以后,化成冰凉的尸骨。

    年幼的弟弟看着他,声泪俱地问:“大哥,怎么办?”

    他说:“别担心,有我在。”

    他一滴泪都没掉,冷静地办了父亲和继母的后事。

    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无,连父亲走了都不难过。

    甚至连爷爷都说:“阿文,你爸爸他已经走了,你还不原谅他吗?”

    该原谅吗?

    五岁那年,他因为写错一个字,父亲便不准他吃晚饭。

    父亲说,这世上没有试错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错误。

    七岁那年,他被果刀划破了手指,嚎啕大哭,父亲罚他抄写英语单词到凌晨两

    父亲说,男人不允许掉泪,哪怕他只是个七岁的孩

    十岁那年,他偶尔一回发挥失常,期末只拿了第二名,父亲让他在天寒地冻的室外,罚站四个小时。

    父亲说,不了第一的,都是废,哪怕第二名只比第一名少0.5分。

    十二岁那年,他发烧到三十九度,父亲依然持让他去上学。

    父亲说,陈家的男人,不能这么气,哪怕他已经烧得

    十六那年,他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去读商科,擅自申请了剑桥的医学专业。

    父亲扇了他一掌,让他这个家,再也不要回来。

    在他成的那些年,一直这样的,他已经很久没见父亲对他笑过了。

    那之后,他也不回地离开了家。只有逢年过节,回老宅看看爷爷,却是再也没回过那个从小大的家。

    父亲火化那天,陈邺回到家。

    这个家他很多年没回来了,卧房还是当年他离开时的模样,床摆放着他和父亲的合影。是十岁生日那年,父亲带他海钓鱼。

    弟弟告诉他,他走后,父亲常常独自坐在这个房间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那天晚上,陈邺开了一杯威士忌,沉默地喝着酒。明明是夏夜,酒却这样凉。

    他转看着自己当年和父亲的合照,冷冷:“你不是不满意我吗?你回来骂我、打我。不告而别,算什么男人!”

    的泪在脸上蜿蜒,那是他一回为父亲掉泪。

    太矛盾的心,他怨恨父亲,却又无可奈何地思念父亲。

    这些年,父亲欠他的温柔与陪伴,终是再没有机会补偿了。

    葬礼第二天,爷爷敲开他的门,直白地阐明了嘉汇的现状——里暗涌动,外虎视眈眈。群龙无首的,爷爷希望他回来接嘉汇。

    陈邺知爷爷说的是实

    就在前一天的葬礼上,他分明听到有人说:“陈家的人啊,不成气候的。现如今,一个老糊涂,一个一心学医,对商业一窍不通,还有一个是没的孩。以后,嘉汇就是你们的天了。”

    那时的嘉汇,多少人觊觎,多少人想染指。这样关键的节,谁都想趁上位。

    陈邺其实也挣扎过。

    为了学医,他付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埋葬儿时的理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时局所迫,他必须站来。年迈的爷爷,尚小的弟弟,所有希望都压在他一个人的上。

    他短暂地挣扎了一天,就了决定——“爷爷,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回去理学校的事。”

    他没有言。半个月后,提前毕业,他回到临桑接嘉汇。

    先是平息斗争,随后开疆扩土。短短几年,他便成为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临桑之王。

    人人只知他在商场上胆识过人、果决狠厉,却不知那是多年学医,在面对无数生死时练就的冷静和思考。

    错,如今他成为了父亲当年最希望他成为的人。

    然而父亲,却没能亲看见这一切。

    祭祖过后,回到老宅。除夕之夜,陈家所有人汇聚在老宅里,是难得的闹与腾。

    饭桌上,爷爷开始批评陈邺,“人家严月,多好的一个女孩,他竟然对人家不满意……”

    陈邺拒绝了空调大王的女儿,陈老爷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陈邺却只是笑笑,不反驳,默默接受了所有的批评和念叨。

    晚饭过后,陈老爷和几个叔叔伯伯话家常,弟弟钻房间里给女朋友打电话,小孩东奔西跑地过家家。

    陈邺走到院里。

    门前的院栽了一株老榕树,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如今依旧枝繁叶茂。月影清晰,他在朦胧的月,拨打谢宝南的电话。

    打了两个,无人接听。他仰,想着她此时会在什么呢。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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