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 分卷阅读4

    会，上的薄冰变成满地的碎屑，我快步跑了人群。

    这三个月来，我一直竭尽所能地对盛秋明好一些，更好一些，因为我害怕，我喜的始终是那个不可及的白晔。现在我知了，我已经自由了，来自白晔的枷锁如泥塑般在奔跑快速脱落，我不必踌躇担忧，不必惭愧羞怯，我的人在医院里，我可以大大方方地他。

    09

    我了租车，他正在大门等我，和一个女生说这话。他看着我两手空空，又是从车上来的，笑着问我：“你跑哪去了，我等你好久了，阿衡。”

    我听到自己猛烈的心声，快要不过气来：“抱歉来晚了，我去了最近的珠宝店。”

    我掏戒指盒，单膝跪了来，朝他打开盒，很，又不敢看他：“秋明，我们结婚吧。”

    低着，只听到耳边血的动声，半晌后那个女生大力拍了他一：“快答应他啊，还犹豫什么啊？”

    大概又等了半分钟，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额上的汗又凉又腻贴着肤，脖颈上有如千斤，我看着他，他的里没有惊讶和犹豫，而是，重的悲伤。

    他说：“阿衡，对不起，我我不能……”他仓皇地走开，招了一辆租车走了。

    我以为是自己太心急吓到他了，但那时很固执，很轴，就是希望他能接受这枚我当场买的戒指。

    女生对我：“你快去追啊。”

    我望着连绵的车不知所措：“他去哪了呢？”

    “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大概是回家了，我知地址，你快拿张纸我给你写来。”

    我掏了掏袋，正好戒指的发票还在，她自己外衣袋的笔快速写一行字，对我解释：“我也没去过他家，只知是这么个地方。”

    着地址我找到了一别墅区，门的保安不让我，我只好找了护栏翻了去，一栋一栋数到一间欧式的二层小洋房。

    天已经黑了，我了门铃，接通的一瞬便很快被挂断了，楼上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我只好在门等，间楼上的灯闪了两，静默在烂漫的夜里。快到凌晨五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

    “你走吧。”

    “我求你，栖衡，你走吧。”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听着手机另一端的沉默被掐断。

    过了一会，保安找到我，说是接到投诉请我离开。我只好站在小区大门等。

    保安已经没有理由再赶我，扫了一我的戒指盒叹气：“年纪轻轻的看上哪家姑娘少年不好，非杵在这浪费时间。”

    九的时候，保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指了指即将开向门的黑轿车。

    我有些迷惑地望着车，它缓缓朝我开来，在与我而过的时候，车窗被摇了来，我看到他目视前方，姿态僵地坐在副驾驶上。

    车最近的时候几乎蹭到我，因此我得以清楚看见他脖上的吻痕和一个右手握着他左手的男。

    如果用一个词概括我当时的受，不是愤懑，而是羞愧，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被迫站在大广众之，在他和所有人目光的质询迈不动步。

    这幼稚的羞耻和无力就着旭日的光里在我上地打上烙印，我从未会过这觉，从那以后亦从未忘却。

    第三章

    10

    几天后他找到我租的办公室，开了门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

    我偷觑了他一，他穿着衬衫，着罩，也许是怕被人发现来找我。心无着力的愤怒像空心的柴火般毕毕剥剥飘摇起来，我越是伏案假装工作，便越想将他扑在墙上撕碎他。

    “沐栖衡，我们分手吧。”

    我猛得抬，他盈盈看着我，似乎在商量我们午吃什么。

    我竭力忍着，手脚都有些痉挛了，挑眉尖声：“哦，你还是更愿意有钱人的小儿吗？”

    “你既然知了，我就不用解释了，刚好一拍两散，互不相欠。”他着罩，我只能看到他冷冷的双。我已经知了他所住的地方是讳莫如的级红灯区这件事，却还是存着希望，他能给我另一解释。

    他起向门走去，我踢开凳跑向他，将他死死抵在门，沉声在他耳边问：“疼吗？期卖的话要多少钱？”

    他挣扎着试图推开我，我摁着他锁骨将他摔在门上：“哦，我明白了，你妈生病的钱就是他的吧。她知你这么孝顺，为了她在床上摇，一定很动的。”

    “啪——”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终于打了我一掌，我压没躲，心里畅快了不少，在他愤恨的神里继续挑衅他：“我还上过你两次呢，一共欠了你多少，你怎么不问我要？”

    我钳着他的颌他看着我：“你在酒吧工作的时候卖不卖，是不是有个男人喝醉了你就把自己给他？你到底是天生贱骨还只是为了钱？”

    “当初答应我往，是想换一玩法吗？”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把我吊着玩三个月，很有意思吗？”

    他迟疑着伸了手，轻轻揩掉我里的泪，我才注意到自己哭了，愤怒燃烧得太快，绪只剩一览无余的荒野，我慢慢蹲`，捂着脸想控制住泪。

    他转开了门，离开了。

    11

    我动用了所有的消息途径，据那天看到的车牌号和我看到的侧脸顺蔓摸瓜找到了盛秋明人的份，夏克莘，附近一个地级市区政府的官员。他的履历非常漂亮，家里有很稳固的军事背景，妻又是银行家的女儿，政绩方面无可挑剔，绝非池之。

    我想办法打听到了他的行程，在一家酒店门拦住了他。

    他似乎并不惊讶，从容地让属先走，与我另约了一茶馆。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能轻视，没想到不过一周，你便找到我这来了。”

    夏克莘西装革履，说话也是举重若轻的样，近不惑的态和容貌也端正得，与我的预计不相上，后来与他的合作也证明，他确实是个有经纬之人。

    “夏先生当时把车窗都打开了，难不就是故意给我线索么？”

    他抿了清：“既然见了面，有什么话不妨一次说完罢，不过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拖延时间。”

    “就我所知，您再过半年大概就能升迁到市级，而您的竞争对手本无法与您相提并论，既然已经成竹在，为什么非要留着一条小尾呢？”

    “小尾？你说的是秋明吧。我们官场上指桑骂槐那一你们年轻人不要学，适当的拐弯抹角些也就够用了。如果不是你突然现，我们的关系今年大概就能顺利结束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