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夫君养成记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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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一

    他叔侄上次分别之时,赵忆棕尚未到舞象之年,如今再见,赵伯驿见他已成堂堂男,那天晚上,久别的二人叙聊畅饮一番,及至夜方歇。

    喝酒间,赵忆棕向他叔父问起:“叔叔,可知临安市舶司提举李都泰家?”

    赵伯驿听他如此一问,不由瞪大睛,“怎会不知,他乃是我二女婿?侄儿,你莫非不曾听你父亲说过?”

    “侄儿确实不曾听说过。”赵忆棕面上风平浪静,心却惊讶这世界之小,他不想轻易将路上所发生之事去,并料想李都匀他们应该亦不知有这样一层亲。

    “李都泰便是我在科榜捉回的女婿了,说起来如今他便是你堂夫。”赵伯驿边说边笑,“你找他何事?”

    “亦不是找他,是找他弟弟。”赵忆棕,“我与他一齐乘船北上,行在他那儿,他只说他住他哥哥李都泰家。”

    “奇哉奇哉,你竟不知你是与你堂夫的弟弟一同北上!若不急,待天晴以后再派人去取如何?”

    “不过是给叔叔和妹妹带的一些礼,并不着急。”

    隔日,赵忆桐听闻她二哥已到临安,便不顾天空飘洒冷雨,一早便坐着车从她夫家赶过来。

    赵忆桐与她二哥是很要好的,她收到家书,得知他将与李都匀他们一同北上的时候乃不免喜忧加,喜不日将复见亲人、旧友,忧她二哥见意人嫁作他人妇必将难免于心痛。

    两人只相见,彼此一就看对方一定过得糟透了的。

    “怎才几月不见,你竟瘦成这样?”赵忆棕问

    “二哥的嘴角是怎么了?”赵忆桐是个心细的人,发现了赵忆棕嘴角那已快好的伤,“沿途可是发生了什么?”

    赵忆棕意识地伸手遮着伤,回:“我嘴角没什么,好好的。怎不回答我的问题,在夫家受了委屈么?听大哥说,你的嫁妆都被雨,可是因为这个被欺负?”

    “并非如此,二哥你别多想,我夫家人是好相的。”赵忆桐不看她二哥的睛,严格说起来,她也并非全在撒谎,她之所以日渐消瘦,最大的原因是新婚别,加上不太适应新家,“你别瞒我,你的嘴角像是打架伤的。”

    赵忆棕没有回答,只看向屋檐上坠的雨帘。

    “你不说我也知的。”赵忆桐

    “你又知什么?”

    “我知你对刘妹妹的心思,”赵忆桐心想与其让他苦无倾诉,倒不如说,“今年二月旬,北上临安之前,我无意听到二哥在书房说的话。”

    赵忆棕想起来,那时因刘绮瑶婚期将近,他在书房确实说过一些悲戚之语。

    赵忆桐见她二哥依旧不语,便继续说:“刘妹妹也已知你的心意,我——”

    “是,她知,我亲与她说过。我这嘴角,就是因喜她而伤的,蠢透了!”

    “我与刘妹妹相识已久,谁让你偏偏不早说?偏偏她嫁人了却不将自己的心收回!”赵忆桐本想说她给刘绮瑶写信之事,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看他的模样,想来在来临安的路上,他又了傻事的。

    “人的心,可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赵忆棕说着,在木桌上砸了一拳。

    “刘妹妹既然已劝二哥看向更广阔的天地,想必她的心里只有她夫君,你如此只会令她为难,令自己为难。”赵忆桐一叹,确实,人的心,在,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发乎止乎礼那理谁不懂得?可人非圣贤,总在践行的过程难免于这样那样不能自已之事。

    “我与李都匀打了一架!”赵忆棕苦笑

    “想亦是,若不然刘妹妹还能将你打伤不成?”赵忆桐亦跟着苦笑,“二哥能否告诉我缘由么?”

    “我只是问他,他是不是因为向你提亲不成,才迫不得已娶了刘姑娘?大约这问题刺了他的痛。”

    “二哥,你何必如此激他?我与李三郎并不算认识,提亲那不过家们的事,你怎好那样羞辱他?”

    “你有所不知,我曾在江边见刘姑娘哭泣,不放心才那样一问,没想到他竟先动了手,可见你虽无意与他,但并不代表他对你无心。”

    “这——”赵忆桐想起刘绮瑶,不由得哑然,不知她会不会因此胡猜疑暗自伤心呢?

    “许是我想多了,但愿是我想多了。见她过得好,我才能够放手。”

    “这简单,他日我约见刘妹妹,探一探自然清楚了的。”赵忆桐一儿也不在乎李都匀,倒是自己的好妹,她不想因此与她心生嫌隙,即便不为了探她心意,得知她到来,二人亦自是要见的。

    “妹妹,你可知么?我们之间,除了这些七八糟的瓜葛,昨夜我才听说我们竟成亲戚了?”

    赵忆桐愣了一,问:“你是说与刘妹妹他们么?”

    “叔叔说,溪恬的夫君乃是李三郎大哥,你说是不是亲戚?”

    “竟如此的?端午之前我才与二见过的,也没听她提起,喔,她说二月间因她夫君弟弟娶亲,曾一同到泉州,那时我竟没料到是这等巧合的事!”

    “是了,本想着以后不见就淡了,只怕这以后,还是会见到的!”赵忆棕又苦苦一笑。

    赵忆桐见她二哥神又黯淡起来,她亦不安,只:“刘妹妹是个襟宽广的,且在我们泉州城,论相,我只服她比我好,二哥会被她引又何错之有?只是这天间,意难平之事比比皆是,人世之间亦不乏痴,比如我那夫君,我们才成亲不到十日,他便去了襄府,令人日夜牵。”

    “原来你是思念赵停泊?”

    赵忆桐自觉失,乃咬,觉得面上辣辣的。

    叙谈一番之后,二人都神了不少。

    赵忆棕兄妹相见的这一天,与李都匀携刘绮瑶雨游西湖恰巧是同一日。

    因离船上岸之时天已晚,李都匀和刘绮瑶决定灵隐寺待到日后再去。

    他们只顾着游玩,竟未发觉离开西湖之时有两个人尾随跟踪他们,他们手拿着一张纸,时不时地看看纸,又看看李都匀,接耳嘀嘀咕咕,亦不知所谓何事,一直到李都匀他们上了车,那两个人方才离去。

    待李都匀他们回到家,天已黑。他们怕兄嫂发现,故意从侧门家,结果一回到屋里便见到准备离开的赵溪恬。

    “三弟、弟妹你们哪里顽去了?还只说你们去去就回的,这一大半日,我派人过来问了几次,都只回还未归来,我寻思着你们是不是在躲我,才过来看看,好巧你们就回了。”赵溪恬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二人被雨的衣角、裙角,“晚膳已备了,你们快去换了衣裳罢。”

    “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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