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mal - 01

    我生来就不怎么壮，不要说争斗打架，我甚至连如何向其他人发脾气都不会，从小就是被哥哥们欺负戏的对象。我没有多大力气，先天就走路有些坡脚，比起打架更喜一个人窝在一边看书发呆。

    这样的孩是不会讨父母喜的，我的父母大概从没考虑过要把财产分给我，甚至把刚成年几天的我送到了西的家族农场 不见为净。

    但这倒让我乐得个清闲，或许我在本能上讨厌城里那些所谓的文明人，和一群真畜生在一起可比和一群假畜生在一起让我痛快多了。

    在荒芜的西，唯一让我苦恼的只有那些偶尔会跑到农场闹事的帮派小混混。

    前两天又来了几个，打死了三只羊偷了两，那个看上去像是首领的人还伤了我几个工人。

    幸亏当时有个仔路过帮了我一个大忙，是个留着小辫的墨西哥人，个不但厉害得很。几就把他们收拾了个净（好吧，其实脑浆和血沫溅了一地，腥得要命）。

    这个小仔（仅是因为他的型和我的工人相比较而言比较小，而不是年龄，实际上他应该比我大上七八岁）不怎么擅英语，音节里夹杂着的墨西哥味儿，声音倒是好听得很，柔清澈，又有一沙哑的颗粒。

    我曾表示要给他一块纹有我家家纹的怀表作谢礼，或许他已经从那些小混混的尸上收到不少好东西（甚至敲来一颗金牙），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小农场主的谢礼了？又或者是怀表上的家纹使得这块怀表不容易脱手？最后他拒绝了我。

    再次见到他是在几天后附近某个畜牧小镇的酒馆，当时我为了买几只羔羊而带着两个年的工人，在挑好羊后顺便在当地的酒馆请他们喝了两杯。

    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墨西哥仔，着一绵绵的混着奇怪音的英语，他应该是一个人，因为在他边的只有一个满嘴墨西哥佬的大块儿，这个人看上去对他并不是很友好。

    “先生，晚上好。”我打发走了那两位工人让他们运着羊先回农场，然后自己慢慢靠到那个小仔边，对着那个大个笑了笑，“您好，先生，您看上去很有风度也很英俊，您看，我好久没有见到这位我的老朋友了，想和他说几句话，你能不能绅士地——那这些钱去旁边喝一杯？”

    那个大块儿看着我，挥了几拳放了几句狠话，终于迷迷糊糊拿着那两枚币去了另一边，不一会儿就趴在地上醉过去了。

    “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向酒保又要来两杯酒，本来是想自己也喝一杯的，结果其一杯被他一饮而尽，然后另一杯也被他抓手里。

    “……你大概认错了……”他撇了我一，又低说了什么，醉醺醺的不像是英语，也许是西班牙语，沙哑柔的弹音竟让我觉得有可。

    他声音很好听。音节被酒黏糊在一起，可的像在里打的小猫。

    又了自己几瓶闷酒后，他终于有了快要醉倒的倾向，一个墨西哥人在这里醉倒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比印第安人或黑人低多少，于是我把他架了起来，扶他去旅馆。

    他的形很小，只比我一（而我几乎是天生瘦小，个只比家里的女孩儿们不了多少），腰很细，真难以相信这个小仔一个人击退了几个拿着枪的混账。但我绝不会认错人，留着短短的小辫与修整整齐的小胡？还穿了衬衫和甲（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还是非常净）？这打扮的墨西哥仔罕见的很。

    “呜……嗯……”而且他的声音，我绝不会认错。

    其实只比我一也好的，他发了微弱的声音，吐的语句虽然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每一个音节都恰好我的耳朵，让我的四肢有些发麻发。

    “呃，抱歉，请问先生您可以说英文吗？”我记得他可以说英文，“您喝醉了，我可以送您回——”

    “要……要带我……去……哪？”他终于仰起看向我。黑的睛被劣质酒熏得朦朦胧胧，尽在几天前，他曾通过十分暴力的手段保护了我的农场，神凶残得可怕。可是现在他看上去却更像一只无辜温顺的小动，而我才是保护他不被那些畜生伤害的人。

    我放弃了询问他住的想法，反正这帮人大多居无定所，就算是有帮派，他们也不可能让我这个外人轻易去。

    “是的，我需要一个房间，如您所见，我的朋友醉倒了……不，一间就够了，我可没醉到骑不了的地步，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挤一张床。”我努力向小旅馆的老板解释着，期间几次，醉醺醺的小仔差从我的肩上去，不怪他，是我的个太矮小了，还不能很好地撑好他。

    经过了一段不短不的楼梯，我终于把他放到小旅馆吱呀作响的小床上。

    “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半跪在他旁边，盯着他的脸。

    “……啊……嗯……”他侧躺着，像猫一样蜷缩起，黑半的发丝有几因为冷汗贴着脸颊，黑的半睁盯着我，可又好像倒映着什么别同样有着金发的人。

    然后他笑了，伸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他笑起来很可，我知用可这个词形容一个比我大七八岁的仔很奇怪，但是我一片空白的大脑也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说了一个名字，不属于我的名字。

    “好吧，先生。”他把我当成了其他什么人，我拿那个银质的怀表放在床柜上，“我只是想谢谢您几天前帮我……”

    “真兴你过来……找我……”他还在说那个我本不认识的名字，然后一蹭了过来，那双黑的微微颤抖了几，似乎清醒了一些。

    “抱歉，先生，我不是您所说的……我……唔……”

    我的意识在劣质的酒味和被的撬开了齿后断开，理智再次回来时，我甚至都不知是怎么脱掉衣服和这个墨西哥人上床的，要知我可没有喝一酒。

    他很快就了一次，白的浊混着汗粘在他的肤上异常的，赤着的剧烈地起伏，并伴随着破碎的息声。

    柔而沙哑的声线就像是小猫生着倒刺的，恶作剧般轻轻着我的耳，我甚至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放慢了在他横冲直撞的速度，褐的小猫发了一不满的鼻音，然后抬起双夹住我的腰，他的材并没有我想象的瘦弱，肌隆起的形状很漂亮，的肤沾着汗珠，在旅店昏黄的烛火随着息慢慢收缩起伏，仅仅是这样最简单的呼，也足以让我燥。

    于是我吻上了他前一个小小的伤疤，用有些燥的吻着上面的汗，并觉到绞着我的稍稍收缩，迫不及待地吞咽着我。

    我就势把鼻尖埋他的肩窝，贪婪地着他的气味。多奇妙，我见过不少像他一样的人，大多不用靠近就可以闻到他们上的臭味，可是这个墨西哥人上却有一仿佛正在静静燃烧着的木质香料味，对于现在来说简直就是某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