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zhong - 第十一章

    11.

    乔云杉和裴丰年一前一后从楼里来，上了乔云杉的车，期间他们还和一个邻居互相问好。邻居从不觉得一个外甥过于频繁地在姨父家过夜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对裴丰年的八卦仅仅到了他失败的婚姻。

    而段西元看到了一切，他能确定乔云杉和裴丰年之间的不正常，因为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只有同类才能嗅到同类的气息。

    这时的段西元坐在离六角楼不远的一个石凳上，树把他遮住大半，但他能看见六角楼的楼。段西元手上拿着一本书，他周围是三三两两正在晨读的学生，段西元混在里面，用晨读来监视乔云杉的伪装。

    他几乎每天都会绕到六角楼附近看看停车场里是否有乔云杉的车。昨天他和陈青青吃完饭看完电影再回学校时已经十多，段西元依旧去找乔云杉的车，如果他再早一些，就会看见乔云杉和裴丰年的那场激烈车震。

    乔云杉和裴丰年一左一右钻车里，段西元知乔云杉是要把裴丰年送到土木学院的大楼前，而土木学院的所有老师都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裴老师他外甥和他如此亲近，近得像他亲儿。

    乔云杉的确将裴丰年送到了土木学院大门，裴丰年和往常一样乔云杉的手，他其实更想亲亲他的云杉。裴丰年说：“小珏要在我这儿住到元旦之后，你这段时间……”

    “我知，”乔云杉打断裴丰年，他看着姨父的神又冷了，“我不会去找你的。”乔云杉说罢一笑，远离裴丰年他求之不得。

    裴丰年也笑了，他是因为乔云杉的自私无而气笑，他凑到乔云杉耳边，说：“昨晚求我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云杉，你真的自私。”

    乔云杉推开裴丰年，顺手解开了他的安全带：“姨父，到站了，车吧。”

    裴丰年骂他小混，骂完便了车。

    乔云杉想，他的姨父终于觉察来昨晚的是一场无的利用了。

    说无也不准确，两人都动了，尤其是乔云杉，他当然记得当时的自己是如何求着裴丰年的；但同时又实实在在是无的——互相利用，谈什么呢。

    乔云杉上带着裴丰年留的痕迹，只是衣服穿得多而且厚，没人能看得来。他办公室后心虚了一会儿，然而袁老师本没有仔细瞧他，段西元则是压没有现。

    乔云杉松了气，接着心上就空了一块。

    裴丰年这个陈年毒药没能解开乔云杉的毒，这个事实乔云杉了一天去消化和接受，夜晚降临时他又恢复成了冷静的无乔老师。

    既然动了心，就没必要再刻意压制。乔云杉决定放任自己的喜，让它疯，乔云杉的底线是不和学生上床，即便他想，他最多能的也只是想想。因此乔云杉再次面对段西元时，他就是理直气壮的乔老师了——理直气壮地单恋自己的学生，同时与姨父保持着关系。

    乔云杉知自己贱、不讲什么德。他这辈早在见到裴丰年的第一就毁了，这么多年来乔云杉试图救过自己，然而每一次自救的失败都让他毁得更彻底一。如今到了破罐破摔的地步，就更无德可讲了。

    平安夜的午，陈青青甩着尾又到办公室找段西元。她似乎对段西元有意，想和他发展一浪漫的关系，所以见到两位老师就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的少女心思会被看穿一样一直低着不大敢看老师，话变少了，声音也更柔了。

    袁老师一如既往朝乔云杉挤眉，乔云杉心里不兴，面上则回给了袁老师一个笑，他还没笑完，办公室就又叽叽喳喳涌了几个学生。

    女孩们挤了办公室，把背包里的“平安果”拿来分给袁肃和乔云杉，然后明知故问地问乔老师还带不带他们的课。乔云杉如今被一群清纯可的女孩簇拥，淌在血里的虚荣心就又活了过来，他状似不经意地瞟了一段西元，发现男孩已经在收拾书包准备和陈青青离开了。乔云杉心不，怄气般地对女生们越发和颜悦——乔云杉想，你不看我，自然有别人看我，有别人我。

    段西元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乔云杉正和学生们聊得火，段西元便看他一，认为他又在勾引学生，心翻来覆去骂他很多遍，骂完后依然不解恨，段西元觉得乔云杉是个彻彻底底由到外的骗，专骗少女的心，哪怕崔印恬的死都不能让他收敛。

    段西元为到可惜，他的愚蠢白死了。

    学生们离开后，乔云杉的桌上堆满了苹果，他不吃这个，于是拎着一袋苹果给裴丰年送去了。

    乔云杉在裴丰年家门掏钥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裴珏还在这里住着，便把钥匙收起来，在门上敲了三。裴珏在里面问是谁，乔云杉就答：“是我，乔云杉。”

    裴珏给他开门，喊了一声哥就沉默来。乔云杉问裴珏你爸爸怎么还没回家，裴珏就说他要忙工作，有个学生想考他的博士，这些天一直缠着他。

    乔云杉，把一袋苹果递给裴珏：“节日快乐。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写作业。”说完想伸手裴珏的脑袋，才发现他这个弟弟已经快和他一样了。

    在乔云杉上大学后每年见到裴珏的次数也就两三次，他多数时候是从裴丰年的相册或者手机里见证裴珏的成。照片里的裴珏在十岁之后就只会发一笑容，看起来很勉，并非真的开心。乔云杉每次见到裴珏都有心和他多说几句话，但少年却只老实回答问题，绝不主动开。如此几次后乔云杉便懒得再找话题。

    裴珏想留他，一声“哥”脱而，乔云杉走到门又回看他，裴珏嘴动动，说来的却是路上注意安全。乔云杉笑着，转门。

    而裴珏又叫住了他，这一声很急，乔云杉吓了一，裴珏手上拿着他的围巾追到了门，乔云杉对他说谢谢后伸手去接围巾，裴珏说：“我帮你。”

    男孩把围巾往乔云杉脖上，用了狠劲一般扯得乔云杉向前趔趄，裴珏一便红了脸，小声跟乔云杉歉。乔云杉轻轻皱眉，嘴上说没关系。

    他说话时冒的气柔柔弱弱地扑在裴珏脸上，裴珏听见了他的呼声，均匀而安稳。乔云杉的围巾是裴丰年给他买的，他记得有一年裴丰年去丁堡开学术会议，回来后给他带了一条围巾，给裴珏带了一盒黄油饼。

    裴珏笨手笨脚给乔云杉好围巾，小声说一句：“好了。”

    乔云杉向裴珏谢，男孩害羞地笑笑，把乔云杉送到楼梯才回家。

    然而乔云杉了车后又把围巾给摘了，他本就没打算，只是裴珏的主动亲近让他不能拒绝。

    睡觉之前乔云杉习惯地翻了一朋友圈，他看见段西元发了一张照片，文是几个圣诞树的表符号。乔云杉了赞之后突然发现照片的之外还有一双女孩的手，五颜六的指甲，一看便知它们属于陈青青。

    此时已经将近十一，段西元和陈青青却还正在吃饭，他们接来要什么不言而喻。乔云杉关了灯，睛却依旧睁着瞧天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