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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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床榻上。

    如此颠来往复,直直到第三次换被单,才算完了事。

    白柏鲜少要得这样狠——往常都是两次,偶尔三次小家伙就已经受不了了,何况像今夜这样纵,他自己也吃不消。

    可是遇上白榆主动要这件事,那几乎是没有的。也便得他失了控。

    白榆被了过去,他自己也沾榻就着了。两人俱是一夜酣睡。

    待到第二日,恰好又是要早朝。

    冯宁急得不行,毕竟陛自登基以来,还从未罢过朝。

    他走至床榻边,那两人上随意盖了条被,缠在一块儿睡了,他试着不惊动小贵人摇醒陛

    谁料陛皱着眉,抬起手来自己的额,带着纵后疲惫的嗓音:“……罢了吧。”

    ——————

    人家拿你当小朋友(?好像也并没有),你拿人家当睡觉工人?

    小榆:没有,才没有

    第20章

    白柏还困得也疼。

    怀仍在甜睡的白榆似是听见动静,不耐烦地蹭了蹭,又卷着被褥的一角到另一侧去了。

    “午膳后……”他替白榆拉上被褥盖好,自己也有些昏沉,“再宣岑元辅述事。退吧。”

    他便又侧将白榆虚抱在怀,枕着同一个玉枕又睡着了。

    冯宁想起那一群候在金銮殿等着上朝的大臣,也很疼地退了。

    直至日已三竿,白柏才清醒了。他着额起更衣,俯看了会儿白榆,见他恬睡,不免心动,在他额上轻烙一吻。

    宵苦短日起,他算是明白为何了。

    他正离开,忽又被白榆拉住。他的手劲并不大,稍一挣便能挣开,但白柏没有。

    白榆似有所知,喃喃:“……父王。”

    他许久都未曾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一愣。

    未至午时,日光慵懒地透过窗纸,洒在殿几株观赏的小榆树上。

    也有几缕碎光析过芙蓉帐散在白榆的睡颜上。

    白柏叹了气。

    几场秋雨后,天气转凉,白榆待在安殿里的时间便越来越,好像全的骨都懒了。他原先总想着去,富丽堂皇的殿仿若是他经久不解的噩梦,可近来梦醒,却只想赖在白柏上,连天地迥的愿望都淡了。

    白榆不解自己的心绪为何会有这变化。

    他常常对着月光摸颈间挂着的小玉扣,摸着那染上温的玉,又对着月发呆。

    没什么缘由,只是他好像经常这件事。

    白柏经常瞧见他望着月发呆,便从后拥住他,耳鬓厮磨着问:“在想什么呢?”

    白榆放回了小玉扣,呆呆地思索了片刻自己在想什么,然后:“……不知。”

    燕神医虽已不再来施针,但先前留着调养的药还是要接着喝。他近来好似连逃避喝药的心思都淡了,喂什么便吃什么,也不再吐了,只是还得白柏亲手喂。

    秋猎后,白柏果如阿芸所说,给他制了件上好的狐裘披风,披着又又绒。

    白榆缄默,他仍是觉得先前那件旧披风好看,他打心里觉得亲切又喜

    不过他没说来,说来白柏肯定不兴。

    他这样想着。

    安殿先前只住着白柏,自是没有多少白榆的衣。那件旧披风,还是阿芸整理时发现的,许是白柏还是王爷时穿的旧衣,人扔时遗漏了。

    待他一日再嫌殿炉火烧得太,推开轩窗时,窗沿竟已积着薄薄一层雪白,他伸手去接落的轻柔,手便已化作盈盈光。

    “……呀,”白榆抬着,才发觉远的其他殿已覆上皑皑一层,连先前被秋雨打落了满枝叶的树似开满琼,玉树琼枝,掩映如画,“雪了。”

    他瞧着批着奏折的白柏,撇撇嘴,放大了声:“雪了!”

    白柏笑话他:“前几日刚过,你又不是没见到,还这般新奇?”

    白榆偷偷笑了两声,像藏着什么坏心思,还不待阿芸再为他穿上件厚的衣服,便已天喜地地跑了去。阿芸忙提着披风手追了去。

    白柏当他小孩,见了雪总想去一通,嘱托了几个人注意着别让他受寒了。

    白榆在殿外耍了半晌,才又回来,仰着脸,噔噔噔地又跑回了白柏跟前。

    他甜甜地叫:“白白。”

    白柏抬看他,放了笔,见他双手背在后,发间还沾着晶莹未化的雪。

    白榆扑过来抱他,他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嘶——”他不禁倒了一凉气,登时想把白榆抱起来打一通

    这小家伙简直是仗着无法无天了!

    自然是因着白榆搓了个雪球,着急忙慌地来,殿,定然化得快,他忙扑白柏怀里,顺手将雪球推他的领

    白榆成功报了他欺负自己的仇,站起来冲他咧着嘴吐了个,又跑去玩雪了。

    他的父皇将那化了一半的雪球掏来,撂在了一旁。然后颇为好脾气的,拢了自己的衣襟,起也去了殿外。

    见白榆还在那蹲着搓雪球,他沉默了半晌,最后也搓了个雪球,冲四周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了白榆后。

    ——手疾快地扒开他衣领去。

    “啊!!!”白榆惨叫一声,想将那开始化的雪球摸来,结果轱辘着越来越化了,他险些急哭了,“你快拿来!”

    白柏又听令拿了来。

    他后面的衣领都被雪球染了一大半,白榆气得在白柏脚上狠狠踩了一,委屈:“你又欺负我!”

    白柏反问:“不是你先欺负我的吗?”

    白榆听他还狡辩,顿时又急又气,又踩了两:“我不着!就是你欺负我!!”他一骨碌,又,“你今晚不许跟我睡一儿。”

    白柏笑眯眯地问他:“你跟谁学的?”

    被坏的某人自豪:“我自己想的。”

    “嗯?”他随意应了声,“你不许我跟你睡一,我便要听你的,不跟你睡一吗?”

    白榆被他绕了,又觉着他所言甚是有理,又觉着不该如此。

    踏着一地碎琼玉,白榆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不再搭理白柏,继续蹲搓他的大雪球。

    白柏方才就见他在搓雪球,还以为他又要“暗算”自己,可直至自己的雪球到他衣领里,他还未曾完雪球。

    他便俯看着白榆继续搓雪球,既没声,也不帮忙,就盯着他忙来忙去,最后堆了两个差不多大的雪人来。

    雪很冰,即便白榆着手,也觉得有些冷,他倒不甚在意,反倒记恨着方才白柏欺负自己一事,摘了手,把指伸雪里扣了个哭脸,又在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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