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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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皇后和位分的后妃坐于一侧,儿孙坐于另一侧。

    他的三个儿,皇已成家,带着他的小孙女和妻室一起来。二皇的妻室正怀有,腹上已经显了形,离临盆已是不远了。三皇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主,整日没个正行。

    膝两位公主,年的已经嫁了人,在驸过节,只有年幼的还在,坐在她三皇兄侧。

    四皇幼时便夭折了,殁在了一个冬日。

    只有五皇,分明一直活着,却从未参与过任何节岁的家宴。

    他的脑海不免回想起那日推开冷殿门时的场景,小傻疯疯癫癫地叫嚷着让旁人不要靠近,直到喊过去了才停。那么多的节日,那样多的年岁,他一个人,该有多寂寞?

    金盏玉酒,佳肴在席,他又觉得兴致缺缺,不多时便找了借离了席。

    许是酒香太醇,晃得他醉了神。

    白柏想,他醉了。

    然后他又去了王府。

    ——————

    小榆:你梦见成亲比梦见野战还荒唐?

    陛:不是……

    第6章

    与其乐的气氛不同,王府静得奇,不少人都告了年假,回家和亲人过节去了,只剩零星几个还在守夜。

    他了正屋,白榆正卷着被衾缩在床脚发抖,外面烟连天,鞭炮声不绝于耳,他被吓得狠了。

    人不够心细,他在屋又没闹动静,以致未曾有人发觉。

    白榆分不清来人,这才埋着叫喊着:“啊——你别过来!”

    那脚步声却没停,仍在朝他靠近。

    他抬起哭红的双眸,视线朦胧,却依然盯着前的人,拼了命地哭闹着:“不要!!!不要过来!!!”

    然后他蓦然被揽了一个怀

    男人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安抚着,一只手抚上他的背,顺着脊骨一地拍着。

    白榆久违地受到了被人哄着的滋味。

    他在男人怀里翻来覆去地鼓秋,累了后又斜斜地靠在怀里,贴着他的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小声委屈着:“父王……”

    似是在控诉他好些时日没来看自己一般。

    男人沉默了半晌,依然抱着他,轻轻着他的后背。

    继而,他:“小榆。”

    白榆仰起脸看着他:“……嗯?”

    男人低又吻在了他的上,勾缠黏人,却又烈的吻着,酒香没白榆的,令他如痴如醉。直到白榆气吁吁才送了他,最后哑声:“以后莫要再……喊我父王。”

    白榆不解。

    “……直接喊我名讳吧,可还记得?”

    他名柏,对于齿不清的白榆来说太过绕了。

    白榆有些吃力:“白……白?”

    这样叫起来,反倒更似撒

    白柏听了,反倒是一笑,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刮,颔首:“嗯。”

    他便抱着白榆守岁,直到铜锣声敲响,昭示着新的一年已经到了,才松开了白榆,盯着他酣恬的睡颜瞧了会儿,便又起了。

    若祖制,他本该在皇后守夜,可他无故离了席不说,也没去皇后里。

    皇后咬了咬,没打探到陛去了何——但左右是没来后,她便也不觉可气了。

    一岁便过去了,这一年,是为昭熹八年。

    到了昭熹九年了。

    白柏岁除那一趟去了王府,便又不敢再去了。

    他当时尚有借,说自己醉了——其实醉没醉他心里最清楚。

    年初过后,百官放了年假回来,期间积压的事务繁多,他便又忙碌起来,也无暇再去惦记放在王府的小儿了。倒也是他有意晾着。

    寒冬雪化,如搓棉絮的飞雪化作新枝的柳条,草绿重染填。王府那刻秋冬时节落了叶的榆树也重新芽,脉络分明的枝叶。

    白柏许久不曾来王府,好像自守岁那一夜后便忘了白榆这个人一样。

    白榆虽然心底嘀咕着,觉着自己好委屈,但白柏不来,他现在在王府里也每日耍得很开心。一日三餐都是香的膳,每日还有不同的糕即化又酥又,满足了,以致白榆每日沉浸在睡了吃、吃了耍、耍了睡的

    开后院落里的也绽了,白榆跟着人转了好几圈,不同的小院还栽着不同的,他被桃了满脸,兴冲冲地摘了几株放到自己屋里当个摆景。

    人见白榆喜,便特意每日给他更换,怕那日让他瞧见枯了,惹得人不兴。

    白柏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了。

    他甚至不愿细想梦里又是什么场景,又用了什么位。更不愿想少年的第几声“父王”才将他彻底唤醒。

    心烦更添意,他还是去了趟王府。

    白榆正在小院里的扑着蝴蝶玩,扑了好半晌,没扑到,颇为沮丧的去落了好些桃的秋千上了会儿。

    他想些,又有些怵。

    白柏了小院,便瞧见满枝桃灼灼盛开,一棵树上吊着新修葺的秋千,白榆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着。

    忽然来了一阵风,又落一朵在他脸上。

    白榆咬着那朵桃,抬起来,便看到白柏站在不远。他当即离开秋千,喜地跑过来扑白柏的怀

    又蓦然后退半步,像是在故意生气,重新坐回了秋千上,把叼着的那朵扔了。

    白柏默不作声地踏着落,穿过几枝桃,走到他后,双手搭上秋千木板,他:“坐稳了。”

    白榆一听,慌慌张张地用双手抓了两侧的绳索,接着后背被重重一推,他顿时驾着秋千腾了天。

    “呀——”

    白榆先前犯怵的绪全没了,了好一会儿,白柏一次比一彼此推得风撞怀,和煦又温柔。

    “好!”

    他能看见远的六街三市与来往的行人。

    秋千停,白榆又抓着绳索,两步踩上秋千,白柏怕他摔了,便又在一侧虚扶着他。

    白榆站上去后,重新审视比自己矮了一的父亲,经了些时日,他也不比刚从冷来那会儿怵人,现已经敢肆无忌惮地撒了。

    他:“你好久不来看我了。”

    然后,他学着男人先前亲吻自己的模样,低首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亲了亲,又啃了一他的

    “我好想你呀,父……白白。”

    烈火终于烧断了最后一弦。

    ——疯了也罢。

    日光正懒散,洋洋洒洒地落满一院,匀称地勾勒在每朵桃上。

    而光和重重桃枝,他解了少年的外衫,铺在地上,又将他放在外衫上坐

    温的手指穿过他的衣领,抚摸着少年的颈骨,在他锁骨上连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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