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样的回答，阿落一时间有些心
复杂，他沮丧地垂
脑袋
：“其实我没有什么实
，不论是你
的商
洛，还是拓跋曦的商洛。”
“抱歉。”师淮握住他的手，“是我心急了，一心想着告诉你真相，好让你想起过去，却没想到这样反而会让你不安。若你不想听，那我就再也不提了。”
“不！”阿落连忙抬起
来，“我想听，我想了解商洛这个人，想知更多关于你们的一切。”
师淮微微一笑：“你不介意就好，刚才咱们说到哪里来着？”
“说到你听到幽
里的琴声。”
“对，当时我还不知一墙之隔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也无法与他相见，但是我似乎能从他的琴声读
一丝看透尘世的沧桑与孤独，从那以后，我就时常会想，要是能和幽里的那个人合奏一曲就好了。”
阿落
睛一亮：“对哦，师淮你擅
的是箫，你们琴箫合奏不是刚好吗？”
师淮
：“当时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琴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我鼓起了勇气，拿了一直带在
边的那支箫，试着去迎合对方的琴声。”
“结果呢？”阿落好奇地，“他回应你了吗？”
师淮声音忽然温柔了几分：“我本担心自己的箫声会不会过于突兀，又担心我这样的凡夫俗之音，会不会
不上他的超尘脱俗，可是实际上，他不但不排斥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闯
，还放低了段，合起我的箫声，渐渐地，我自己也开始乐在其，竟忘了自己是客，对方才是主人。”
阿落笑：“你这样算不算是反客为主？对了，你们当时合奏的是什么曲？”
“起初是清夜
，但是从途开始直到结束全是即兴。”
“原来商洛也不是不
人间烟火，倒也算是个
人。”阿落若有所思，虽然这些事他并不记得，但是在师淮的描述，却又有一
似曾相识的觉。
师淮继续回忆：“所以在那一次合奏之后，我突然对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产生了兴趣。我开始向周围的人打听住在幽里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得到的答案要么是不知，要么就是让我不要多问。甚至有人告诉我，那里关着一吃人的猛兽，一旦有人违反命令私自
，便会被它生吞活剥，吃得连骨也不剩。”
嗜血的
——听到这几个字，阿落心一沉。
“这也太扯了。”阿落不以为然地，“一听就是骗小孩儿的，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当然也不信。”师淮
定地摇，“能够弹那样的琴声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洪
猛兽。只可惜，自从那一日合奏之后，幽里就再也没传过琴音。我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唐突坏了对方的雅兴，导致对方再也不肯弹琴。一想到这里，我就寝难安，恨不得翻过那堵墙，亲自到那人面前赔礼谢罪。”
“你没真的翻墙过去吧？”阿落小心翼翼地问。
“幽的
墙机关密布，就算我再怎么想要见他，也不至于冒这样的风险。相比之，我选择了一条更为安稳的路。”
“更为安稳的路？”阿落好奇地，“那是什么？”
师淮微微一笑：“你忘了吗？我还有月落剑这个筹码啊。”
两年前，冬，北辰
。
师淮在满朝文武的注视，将漆木剑匣双手呈至拓跋曦的面前。
漆木剑匣静静躺着的是一柄
光照人的宝剑，冰霜一般凌冽的寒气敛于刃尖，即使是这金碧辉煌的殿，也压不住宝剑与生俱来的锋芒。
月落剑居然真的被修好了，说它是修复如初并不准确，因为前的这一把明显比之前的更加锋利、更加耀夺目。
拓跋曦喜不自胜地接过月落剑，
不释手地拂过那一尘不染的剑。
“师淮。你立了大功。”拓跋曦心愉悦，他满意地望向跪在他前的这个男，“你想要什么封赏，尽
说来，孤一定满足你！”
“草民不要赏赐。”
师淮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回响在偌大的晗光殿之。
“你说什么？”拓跋曦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要赏赐？”
师淮抬起来，一字一句地：“草民不要金银财宝，也不要官厚禄，草民唯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求陛恩准。”
拓跋曦显然对于师淮的回答毫无防备，他微微眯起睛，细细打量起着前这位容貌俊逸，气度不凡的青年。
“你有什么心愿，说来听听？”
师淮用一双乌黑明亮的眸注视着拓跋曦，朗声：“草民想在临走之前，与幽人当面琴箫合奏一曲。”
此话一，不光是拓跋曦愣住了，就连满朝文武也是面面相觑，整个晗光殿竟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禁为前的这个无知无畏的年轻人
一把冷汗。除了他以外，在场的没有人不知，商洛是北辰绝对不能
碰的禁忌。
就在不久之前，北辰还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廷杖事件。两名不怕死的言官不断上书拓跋曦，要求立刻
死商洛，不所料，拓跋曦在朝会宣布革去两人原职。可是这两个铁的家伙竟还不肯罢休，竟当驳斥拓跋曦袒护商洛，哭诉先帝死不瞑目。拓跋曦实在忍无可忍，令将两人推去，廷杖各五十。
廷杖的结果，一个当场毙命，另一个拖着重伤的
回到家，苟延残
了几日之后也郁郁而终。
两人尸骨未寒，群臣噤若寒蝉。
可是，这个没有任何家背景的铸剑师，居然敢当着拓跋曦的面，提要与商洛合奏！？
群臣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拓跋曦。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好奇这位帝王该如何置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
所幸或许是看在月落剑的份上，拓跋曦
捺着并没有发作，毕竟君无戏言，他既然承诺了要好好赏师淮，就不能言，否则他为一国之君的面该往哪儿搁？
拓跋曦沉默地注视了师淮良久，见他一脸正气，倒也是个坦坦
的姿态。
结果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拓跋曦居然答应了师淮的请求，并决定亲自带师淮去见商洛。
师淮终于如愿以偿地踏了幽。
那一天，雪了一夜，直到清晨才刚刚停歇，满园的玉絮琼枝为这个小巧雅致的苑披上了一袭银装素裹的新衣。鸟儿扑腾着翅膀从枝飞过，抖落了一地白雪。墨画似的黑白两
之间，唯有几株
苞待放的红梅显得特别惹。
这就是一墙之隔的幽，没有想象的荒凉，反而像是个遗世独立的桃源雅居。
“这地方，我从不带外人
来。”拓跋曦斜了师淮一，“你是第一个。”
“地方好是好。”师淮也不拐弯抹角，“就是一个人住太冷清。”
这话太过直接，拓跋曦脸上一就挂不住了。
其实拓跋曦的脸从一开始就没好过，他满足了师淮的心愿，为堂堂一国之君还亲自带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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