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却撒了谎。你说2003年12月5日那天晚上没有见过李绪芳，那这个录音里与李绪芳对话的黎老师又是谁呢？”
“刘警官，你确定录音里李绪芳说的是黎老师，而不是李老师吗？”
“暴雨声那么大，录音有明显的杂质，
本听不清楚是谁的声音，你怎么一定确定那个人是我呢？”
黎良平在最初的微怔后，不慌不忙地回
：“而且这段录音真的是李绪芳那天真实的录音吗？据我所知，李绪芳本没钱买手机录音，那这段录音又究竟是哪里来的呢？”
“李绪芳的
袋里有一支录音笔。这支录音笔是李绪芳认识的人，也就是对话里提到的这位虞
送她的。”
“录音笔……”黎良平微微一顿，随即捂着脸为难，“刘警官，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番话吗？李绪芳失踪前这位虞小送了她一支录音笔，而她那天恰巧拿着录音笔，恰巧又录到了被杀害的现场……如果真的存在这支录音笔，当年警方怎么会没有发现？李绪芳的遗
可没有录音笔。”
“你怎么知李绪芳的遗没有？”刘超尖锐地反问，“因为李绪芳临死前和你在一起吗？”
黎良平脸上的表
瞬间冷了
来，他双手合十放在
前：“刘警官，我当然是看报知的。那段时间，新闻里不是天天都在播吗？如果早就有这支录音笔，警方会不公布这么重要的一个关键线索吗？而且李绪芳是被抛尸于井底的……十几年前的录音笔有防
的功能吗？”
“当年没注意到这是录音笔，现在重新调查时才发现这个关键
线索，并且成功修复了里面的数据。”刘超冷哼一声，面
冰冷地掏
一份鉴定，“这是声纹鉴定的结果，与你的完全一致。你还不承认吗？”
刘超话音刚落，继续
击了未播放完的录音文件。
“虞三个月前说的……啊我想起了，就是老师您车祸受伤的那天，那天放学是虞送我回家的，说路上可能遇到坏人，让我回家小心一……”
李绪芳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宋齐瑜还说过，黎老师您车祸前好像跟虞在一起。虞那天脚受伤了，是被一个骑三
车的男人殴打的……是老师您制止了这个坏人……但是没看见那个坏人是谁。”
这件事是宋齐瑜告诉虞瑾佳时，她在旁边听到的。她皱起眉
问：“今天宋齐瑜爸爸就是骑着三车，会不会就是宋齐瑜爸爸殴打的虞？！”
“虞小说没看清楚是谁，但应该就是宋齐瑜爸爸
的。”
“如果不是黎老师来的话，我可能就被宋齐瑜爸爸打死了……不能让他再这样行凶去……”在经历过家暴后，李绪芳意识到，绝对不能纵容犯罪者。
她急急：“黎老师，你能把我送到警局吗？我想报警！”
男
顿了顿，回：“未成年需要通过监护人
行报案。让爷爷
为你报警吧。”
“嗯嗯老师您说得对，我先得回去告诉爷爷，让他们陪我报案。”
又过了几分钟，传来了
气打开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了一句“这里有块净的
巾。”
“谢谢黎老师……”
随后，录音里再也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了。只听到，暴雨打落在车窗玻璃上和雨刮
刷刷的声音。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了撕胶带的声音……
“呜呜……呜呜……”
呜咽的挣扎声伴随着语音破损的杂音，似乎是被人掐住了脖……大概持续了两分多钟。随后的数据则因为损坏无法修复，哑然而止。
刘超也在录音发噪音前，
了停止钮。他冷冷：“据这段录音，李绪芳在上你车后，接过了你递给她的巾随后不醒人事。你在车里用胶带贴住李绪芳的嘴
，再用麻绳将她绑住后，用手掐死了李绪芳。在李绪芳窒息死后，你将她抛尸于废井。”
“刘警官……”黎良平没有回答，反而反问，“后面的录音是因为破损没办法修复，所以你才
了这样荒诞的猜测吗？”
刘超一怔。
黎良平一脸坦诚：“如果你们修复了录音的话，就肯定不会把我当成凶手了……我承认，李绪芳去世前，我的确曾见过她。她上车后，因为浑
淋
，冷得瑟瑟发抖。见她蜷缩着
，我就将气打开，并将一块巾递给了她。后来可能是气开得太足，她在车里累得睡着了，这段“呜呜”就是她噩梦时发的声音……”
“你刚才不是还不肯承认见过李绪芳吗？”刘超冷哼，“现在倒是肯承认了？如果你真的完全无辜，怎么在李绪芳失踪后，你没有报案说自己送过李绪芳？”
“一直没有勇气承认见过李绪芳是因为不想被怀疑……李绪芳爷爷家前的小路，面包车完全开不去。我将李绪芳送到那后，就开车离开了……对于李绪芳的死，我也很自责，如果那天陪她回家的话，她可能就不会事了……没想到李绪芳会被人杀害……”
见黎良平说着说着，竟
了
泪，在外面看着的虞瑾佳起了一的
疙瘩。
这支录音笔不是产自2003年，而使用理介质的录音是无法鉴定确切日期。因为所有理介质的时钟都是可设定的，视听资料产生的时间只表示当时的设定时间，不能说明其真实时间。
所以如果不存在于2003年的智能录音笔真的作为证据拿到法
上，反而会被当成造假的证据。哪怕声纹鉴定结果是一致的。
所以，想在审问的时候炸一黎良平，想让他因为这份录音
脚。
没想到，在这么明显的证据，他竟然还是一都不动摇，黎良平的心理素质真的太
了。
只是，他怎么一瞬间就看他们没有后面的录音呢……
难是他们说错了什么话让黎良平注意到了？
“好一个撒谎没看见李绪芳是害怕自己被怀疑，不亏心事的话又怎么会害怕自己被怀疑呢。”刘超冷冷地指，“李绪芳最初失踪时，警方定的可是绑架和拐卖。你那个时候没向警方报案李绪芳最后的失踪地，就因为猜到李绪芳已经被人杀害了吗？黎良平，你觉得你的逻辑通吗？”
“已经十几年前的事了，让我现在回忆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报案，我也想不起来了。但从录音里可以听，我救了被宋嘉德殴打昏迷在地上的李绪芳，我没理由要杀害李绪芳……如果刘警官一心认定我是山华连环杀人案的真凶，那请给证据吧。”
“如果真心要凭这份录音文件以故意杀人罪起诉，请允许我现在就聘请律师介
提供法律帮助和辩护。”
努力抑制住怒意离开审讯室后，刘超一看到了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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