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 - 分卷阅读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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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天地。

    真正令姜雍容不解的,是为什么新法在各地都被指为祸国殃民, 但在镛城却可以如鱼得

    镛城百姓安居乐业, 家家富庶,民风也十分淳朴。姜雍容一路从京城来到北疆, 千里迢迢之, 镛城是她见过的、唯一太平安乐的城池。

    也是唯一在朝廷辖之外的城池。

    邬世南没有回答, 问:“现在是北疆最好的时节,二位愿不愿随我在镛城外走一走, 看一看?”

    “好好好。”风天举双手双脚赞成。

    他对于新法啊赋税啊什么的一窍不通,光用听的都觉得,坐在这里除了茶全没别的可, 偏偏姜雍容又听得一脸投,他也不好她起

    姜雍容也知他不听这些,便问邬世南:“镛城最有名的酒馆在哪里?或是赌坊也行。”

    很明显,姜雍容生得实在不像问这两地方的人,邬世南微微愣了一,问:“有,都离这里不远,二位……要去么?”

    “劳驾让人带路,请风爷去吧。”

    先找好消谴地方,风天便不用坐在她旁边哈欠连天了。

    她原以为风天会迫不及待去寻乐,望向风天时,还带着一丝“不必谢这都是我该的”这款的笑意。

    哪知风天眉一皱:“怎地?不带我?”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雍容,你该不会瞧着这家伙生得有几分英雄气概,就想扔我吧?”

    声音虽低,却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居然不像是开玩笑。

    姜雍容:“……”

    ……英雄气概?

    邬世南脸苍白,形削瘦,左还不甚便利,姜雍容实在不知天从哪一了英雄气概。

    等等。

    姜雍容的视线落在乌世南的手杖上,蓦然之间好像懂得了风天的审

    英雄气概=有残疾?!

    后来她寻了个机会向风天求证,果然,风天义正辞严:“他们有残疾还能跟常人一样活着,这不是英雄气概是什么?!”

    姜雍容:“……”

    别说,还真有几分理。

    最后到底还是三人行。

    邬世南带着两人走访了城的商,又去城外看了几农家。

    北疆的夏天没有丝毫暑,风又温柔又清凉,是一年当最好的季节,麦和稻在田里绿油油地,随风轻轻起伏,一直连绵到山脚

    山脚有一条小河蜿蜒淌,声哗哗。

    农人扛着锄从田埂上走过,看见邬公纷纷行礼。

    他们的神态平静又闲适,走向农田像是走向自己的孩,不像云川城外的农人,愁苦已经刻在了皱纹里。

    邬世南从商政到农政,一一解说给姜雍容听,姜雍容凝神细听,不时发问。

    风天则捡起石天上飞过的鸟儿,一一个准,回城的时候,两手都拎满了战利品。

    此行解开了姜雍容多年来的谜团。

    傅知年惊才绝艳,由他制订的安庆新法可以称得上完,但法条完,并不代表执行完

    比如新法规定荒年或是青黄不接之际,老百姓可以向官府借贷,待丰收时再还,只算一分息。

    这原是有益民生的条例,但有些官府趁机抬利息,老百姓辛苦一年,秋收的粮全被充作利息收走,颗粒无存。

    为了讨饭吃,老百姓只好将田地抵押去,借钱度日,一旦还不上,田地便保不住了,最后的场要么卖,要么卖儿卖女,要么买一包砒霜,一家去一了百了。

    新法实行期间的无数惨案,便是由此而生,但骂名却全背在了傅知年上。

    她忍不住问:“即便县衙如此,难府衙不么?就算府衙不,上面有监察御史,又有吏,难没有人发现?”

    邬世南:“底饱私,上人又不查,所以如此。”

    这个答案不能令姜雍容满意,正要再问的时候,忽然发现邬世南看她的神微微有些异样。

    “姜姑娘,你觉得安庆新法如何?”邬世南问。

    “是救世利民之法,只是……”姜雍容无法说去,法是好法,却无法施行去,是因为官府的腐败,“只是傅侯之过急,如果先理清吏治,再施行新法,也许,世间便可以多几座镛城了。”

    “姜姑娘知镛城行此法多久了么?”

    安庆新法是安庆年间的事,距今不过十年,不过邬世南会这样问,显然镛城开始的时候只会早不会晚,“莫非是在公与傅侯相识之时?”

    邬世南:“不,镛城行此法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姜雍容顿住。

    风天都呆了呆,摸着想了想:“是爷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和傅知年认识也不过是十来年的事吧?”

    “当年镛城还只是个小镇,先是矿工多,后来又开了不少铁匠铺,人越来越多,人人都要盖房地买菜过活。我祖父时便立一个规矩,不论是荒年还是青黄不接,大家都可以到邬家借贷,秋收时还,只收一分息。这一分息是免得有些人发懒劲,只想着借贷度日,不肯勤力活。”

    邬世南:“当年傅知年来到镛城,对这一为赞许,他说若是能将这一推及整个天,世间不知能救多少饥民。他基于这一,帮着镛城完善了各项法例,那便是新法的形。”

    和所有人一样,姜雍容是在安庆年间才知新法,却不知,新法早存在于世上,它像一样散落在北疆山的一小城,傅知年带着它前往京,想让它在世间每一地方生发芽。

    要让一棵成参天大树,需要先松土,再施,然后勤加照拂,给它充足的雨光,剩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所以,新法的推行,除了清正的吏治,还需要漫的时间。”姜雍容的心微微颤抖,声音极轻。

    像是亘久的谜题终于解开,姜雍容听到自己心有空的回响。

    而先帝初初继位,没有稳固朝政,外没有肃清贪官庸吏,得到傅知年便如获至宝,行推行新法,不异于在贫瘠的土地上凿开一个坑,埋就准备让它迅速枝展叶。

    可是,以傅知年和先帝的聪明,难他们不知这一吗?

    短期势推行新法,不给新法成所需的光雨,其结果必然是血牺牲。

    要么是用反对者的,要么是用他们自己的。

    “谁知呢?”邬世南轻轻叹息,“也许再聪明的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吧。”

    *

    当夜姜雍容和风天住在邬氏大宅。

    姜雍容迟迟不能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她索起床,起灯,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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