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你没听见他说什么，但似乎他与某个人达成了一致。
“是的。”加缪再补充了一句，“而且影响的不仅仅只有开局，哪怕
动多米诺骨牌最小的那张牌面，历史的轨迹也会被彻底改变。”
“命运的齿
行
到一半而丧失，所有问题将会重新修正。”
你领会了他告诉你的暗喻。
在“你”应有结局改变的事
，甚至会影响到先前的存档。宏大背景
的事件可能会被保留，但细节
因某“齿”消失而产生的不合理将会被一一修改成合理的模样，让世界平稳地行去。
可正是这样一个个的细节才凑成了你
边的生活。
一旦改变，等待你的将是全新的棋局。
加缪抬
望了望星空，问
：“时间快到了，殿，您很快就会离开这儿。恕我冒昧，我是否可以得知您想要
什么呢？”
你自嘲地笑了笑：“我？我的选择可不多，加缪。无休止的死亡固然让人厌烦，有时多少有些作用。我想好要用这一次的生命
什么了，它会是我最有价值的一次死亡。”
“不过我还是很惜命的，最后关
动手也不迟。”
以一次死亡为
板，破除一直横在你
的忧患。
划算。
星空逐渐黯淡，虚无将你温柔笼罩，等再次睁的时候，你已回到现实。
窗外的天还未亮，本来盖在的被褥被人从上拉，掖在你脖颈。
一只手被人握住，旁有人。
你瞬时清醒，半撑着起来，
发垂落在肩，前逐渐脱离迷蒙，看清了前坐于一旁的是谁。
“……克莱恩？”你疑惑地叫
他的名字，俯视侧
绒绒的栗
脑袋，轻轻拍了拍，“怎么睡在这儿，明早起来会腰疼的，回你房间休息去。”
趴睡在床畔的人被惊醒，
闪过一迷茫，他很快反应过来，自然而然地松开了你的手，给自己先前的行为解释。
“你哭得很厉害，我怕你透不过气。”
你怔然，摸向自己的脸庞，上面还有未
的泪痕。
克莱恩
了睛，皱着眉，觉得仍旧十分困倦。他疲惫地站起朝通往楼的传送阵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停步回，认真地看着你：“如果有天你在
迪尔堡待不去了，我保证能把你活着带去。”
“所以，伊薇尔，别哭了。”
“无须害怕。”
他的话自带一
力，迅速安抚了你先前的慌
，你又复躺，这一回安然无梦。
那个女人的死亡如一粒沙投
沙漠，落去便没有人再关心，作为迪尔堡居民生活一个小小的
曲就此翻过。
战争带来的平定是一场暂时的奖赏，附带各后续影响尚未停止：战争之后，西境
五城鼠疫再起。
腐烂的尸无人收敛，田地荒芜带来饥荒，鼠群因饥饿窜，啖
尸
为，在城市明暗藏，所到之降临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
绝望遮蔽在一向保守的兰顿人上，潘多拉之果愈发猖獗。
祈祷无用，混无望的生活使人追求及时行乐，天
骤然解放一发不可收拾，德的枷锁被狰狞的恐惧撕裂。
可耻之事张扬行在日光之，
理公然在旁人围观崩坏，聚众而成的癫狂行径不堪目。
梅毒爆发，由梅毒慢发作导致的失明、发疯、死亡不计其数。
——到最后，剩满城街面上溃烂爬行的“僵尸”。
无论现实多么黑暗，总有一小撮清醒的人试图在沟渠底
将世界拯救。
信誉渐失的教会决定在混之重塑秩序，各城最有话语权的
神首脑冒着死亡的风险纷纷聚集在一块，商讨复兴的策略。
他们最终得的结论仍然同往日一样毫无新意：黑暗神主导了此次风波。
于是统一主张破灭
望、禁绝
愉，以教律自约、自觉自我惩罚，借此洗清人世间的原罪，得以避开目前黑暗神降的灾难，永葆康健。
桌椅书籍、画卷挂毯、乐
华服，金银首饰……
的艺术品被收集起来通通投火。
付诸行动维护主张的教众由孩
组成，上街督查妇女的裙帽
丝边和纽扣、
扰各家、拍门威胁、砸窗唱圣歌、纠察所谓的黑暗女巫和巫师，如此数不胜数。
事脱离原有的轨，朝不可控的歧路倒去。
乡邻互相举报彼此窝藏黑暗神的典籍，偷偷修习鬼赠予的法，火刑案件一件接着一件。当虔诚的信仰再一次失效，人们需要面临的除了不分贵贱的死亡，又加上了对无端指控的疑惧。矛盾
涨船
，一日日累叠至崩溃的临界，掌权人焦烂额，相互商量，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矛盾，可以引向外解决。
“风廷之所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可怖的磨难！迷途的羔羊们，知是谁带来了我们悲惨的命运吗！是伊薇尔·莱诺，这个女人的到来带来了黑暗的信仰！别忘了，她当年是因为与教廷对立，才偷偷潜逃来西境的！我们先前与她的战争为何会输？因为她将灵魂献给了黑暗！”
“所以，你们得重整旗鼓，
响净化的号角！你们要为之献，来取得逝后的荣誉，消除罪孽化成的地狱烈火，否则灵魂将永世灼烧——”
低沉古奥的言语在教堂二层台上回
，一遍一遍冲击疲惫者的心灵，狭小的空间站满了前来聆诵布的居民。
“嗒。”
鹅笔掉落在写字台表面，悠悠
落，洇杂无章的墨迹。
风廷之所灾再起。
一架装饰朴素的车飞驰穿行于森林之。
你微微掀开上用以遮蔽容貌的兜帽，探布篷车外，森林前的草地小溪已至前，木板桥将两草坪衔接成一片，森然而立的古堡周遭静穆。
有些时候，战争可以征服土地，但无法征服土地上的神。
信仰终究要以信仰对抗。
……再者，假如连你都毫无行动，谁会去理会瑟尔维娅？
只有你清楚且胆敢使用的办法。
尽
是非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的办法。
你曾尝试通过奥尔德里奇来联系艾斯本，效果并不理想，他直接拒绝了任何合作的可能。奥尔德里奇说，艾斯本要求你亲自前去见他，方见诚意。
车停驻于木板桥对岸，你本只一人前去，克莱恩以沉默抗议，
跟随。
他的行动永远比言语有效。
古堡大门砰然落地，烟尘散去，你与他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古旧通，古堡大厅。
一位侍女前来，她朝你屈膝：“我的主人吩咐，不见其他人，请允许我带这位先生去，另寻一休息。”她神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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