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声音带着些鼻音：“没事。”
钱母是个直
的
，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关心问
：“最近心
怎么样？抑郁症有没有变得更严重？”
纪茗摇
。
她从箱里拿
啾啾最喜
的草莓
，盯着它看了许久后低声说：
“啾啾是个很好的孩。”
在她还躺在医院的时候时常去看她，等她醒来了又想方设法让她开心。
但却因为她的家人，啾啾在福利院里住了四年。
“你女儿确实很乖，你多陪陪她，她肯定开心。”
纪茗又摇了摇，苦笑着说：“啾啾昨天说要带我去旅行。”
“但我连门都不想，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这样去了，我怕啾啾失望。”
怕她发现，原来妈妈是个这样的妈妈。
也怕照顾不好她。
钱母把草莓打开给纪茗喝。
“甜不甜？”
“嗯。”
“啾啾跟你在一起时候的
受也很甜。她不需要你照顾。”钱母说，“我觉得你是太没自信。我知你现在
会想很多，但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说到这，钱母拿手机翻了翻，“这段时间我们公司有个24小时直播旅行的综艺，你要不带着啾啾去参加？”
“时间定在一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刚好能调养
，直播的时候我让人多给你念念弹幕，停听大家是怎么夸你的。”
钱母从不怀疑纪茗是个好母亲。
她只是因为遭遇了太多，看到一
没
好的地方就开始自责、愧疚。
“刚好有了这个综艺，你们两个人去旅游不用担心安全，也不用制定旅行计划，全程
给节目组的人来。为了你，我让老钱改改这个综艺的规则也不是不行。”
钱母调侃：“而且啾啾现在这么火，你们上了我的综艺，我们家好像也能捞一把？”
“去吧，啾啾好不容易有个要求，你连女儿的要求也不满足？”
**
此时，琮琮带着一大堆零
跑到啾啾房间。
啾啾背着琮琮坐在地毯上，旁边的阿姨见琮琮来了挪了个位置让他们俩玩。
啾啾正在画画。
“啾啾，我能陪你的时候不多了。”琮琮把薯片大力撕开后递给啾啾，语气闷闷。
这也是他知今天妈妈要来江家以后，百般闹着想过来的原因。
啾啾抿了
，疑惑问：“你生病了吗？”
“没有。”琮琮回答，“我
上要去上幼儿园了。”
提到幼儿园，啾啾顿时苦闷了不少。
小团不开心地摇了摇小脚脚，“爸爸妈妈也想让啾啾去上幼儿园，幼儿园是
什么的呀，琮琮哥哥。”
琮琮思考了一会才回答他，语气认真：“是一个学习吃饭、睡觉、拉粑粑的地方，里面有一群小朋友。”
琮琮小音有些模糊，啾啾听岔了。
啾啾小脸皱
的。
除了最后一个她都会了，为什么爸爸还要送她去幼儿园呀！
晚饭的时候，江翰清
班回家。
钱母和琮琮已经走了。
纪茗坐在客厅沙发上陪啾啾搭积木。
看到丈夫回来，纪茗意识地想起告诉他，她想跟啾啾一起旅行。
江翰清扫了
她略微慌张的脸，以为纪茗仍然不愿意跟啾啾一起门，于是几步走到啾啾面前蹲，轻声说：“啾啾，我们不去旅行，我们去上幼儿园吧？”
有些恶人，还是他来。
啾啾闻言偏，小音
：“爸爸，啾啾不想上幼儿园。”
“为什么？”
他闺女还没开始上学就有厌学绪了？江翰清不安想着。
啾啾把积木放在盒里，有些委屈地说：“幼儿园里学的东西，啾啾都会了。”
江翰清抬眉问：“你幼儿园里的东西都学会了？”
啾啾重重小脑袋瓜。
“嗯？那啾啾说说你学会了什么。”
啾啾回忆着琮琮跟她说过的话，声气回答：
“啾啾学会了吃饭、睡觉，打爸爸。”
语毕，小手手重重敲了敲爸爸的脑袋瓜，又怂兮兮地缩回小手。
啾啾
着半张脸躲在妈妈的后，杏仁眨了眨。
她现在学会了打爸爸，那可不可以不上幼儿园了呀？
第60章 【二更】捉虫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
良久, 江翰清握着啾啾握成拳的小手，严肃问：
“啾啾，谁跟你说打爸爸也是幼儿园要学的
容？”
啾啾怂兮兮地拉了拉妈妈的衣服, 企图盖住小半张脸。
瓮里瓮气的声音从纪茗背后传来。
“琮琮哥哥说幼儿园就是学这些。”
她从背后抱住妈妈, 声气地问：“妈妈，为什么幼儿园要教我们打爸爸呢？是不是爸爸表现得没有妈妈好，要打呀？”
没等纪茗开, 江翰清一把将藏在纪茗背后的啾啾抱来放到沙发上, 语气严厉：
“啾啾, 幼儿园是不会教打爸爸的，看来真的需要让你验一幼儿园的生活了。”
“爸爸骗人，幼儿园就是教这个。啾啾学会了, 啾啾不要去幼儿园。”
琮琮哥哥才不会骗她。
爸爸一定是想骗她去幼儿园学习她学会的容。
江翰清蹲在她面前，“幼儿园要上。”
啾啾顿时急了。
她握成拳的小拳伸来, 企图再打爸爸一次证明她真的学会了打爸爸的时候，江翰清轻松躲过。
啾啾望着空
的小拳, 小脸忧愁。
原来她没有学会打爸爸。
望着闺女委屈的小圆脸，江翰清有些心。
“啾啾乖，你去了幼儿园就知幼儿园是嘛的。”
纪茗在旁边
不上话，看着闺女又心疼又有些想笑。
啾啾因为不能带妈妈去旅游，里蒙上了一层雾。
她泪朦朦地看着爸爸，小音小小的：
“啾啾真的学会了。”
江翰清顿时心疼，微微向前弯曲想抱着女儿安
的时候——
啾啾小拳又落到了他上, 把他的脑袋像木鱼一样连敲了两后, 啾啾泪婆娑地大声说：“呜呜呜爸爸对不起，你看啾啾真的学会打爸爸了。不去幼儿园，啾啾要带妈妈去玩。”
明明被打的人是江翰清, 小团却十分委屈。
纪茗趁两个人发愣的时候，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安：“啾啾不哭。妈妈跟你一起去。”
啾啾又哭了一会儿，朦胧间好像听到了妈妈的话后，慢吞吞地止住哭声问：“真的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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