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
，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除非，鲛人族在海事
本没有折损力量，说要求庇护，全是假的，不过是诱敌
。
但齐璟之前听少玄说过，像这两年这般规模的海事频繁发生，哪怕是生活在
里的少海鲛人族也不可能一
损伤都没有。
再加上原本他们在反叛折损了不少力量，
绝对是雪上加霜的。
太后之所以单让老七回来，是因为陛还未醒来，此事又涉及冀州，还得谨慎
理。
她其实早知
齐璟会问什么——因为当初刚看到密信的时候，她也有同样的困惑。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去莱夷卫，回来的时候跟哀家说过，少海鲛人族反叛的事
。”
齐璟那个时候为了让周围的人对鲛人族心生厌恶和警惕，可是
了不少功夫，他没少讲这一类的事，就为了帮他们塑造让人印象刻的形象。
但是对于青州皇族来说，这并非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毕竟在九州历史上，或者单说青国历史上，皇族经历过的腥风血雨、波诡云谲，恐怕比这残酷千倍、百倍。
就连陛这样备受先帝喜
的嫡
，继位的时候也非完全没有波澜，更何况那些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的例。
齐璟的话，在众人心里留了印象，但还不如邻国皇帝立了男后带来的冲击大。
听皇祖母问起，他当然还记得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说法，正准备
，齐璟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有些明了地看向太后。
太后见他已有所悟，也不再拐弯抹角，继续解释：“你说过，鲛人族在海生存，讲究
竞天择，新鲛人皇若是杀死老鲛人皇，就可以获得更
大的力量……现在看来，这
力量，同样可以通过杀死鲛人皇族，或者杀死我们九州皇族，来获得。”
相比于太后，齐璟从少玄那里知的鲛人族的事，更全面。
鲛人的死亡，被他们自己称作沉海，但和人类不一样的是，鲛人族极少有所谓的“寿终正寝”一说。因为大
分的鲛人，会死于角斗、捕
过程的受伤，而非自然死亡。
鲛人族有养育幼崽的天
，却没有抚养老者的天，那些年纪大的鲛人，
慢慢跟不上族的青壮，自然而然就会被淘汰。
这优胜劣汰的生存方式，在九州人看来，野而残忍，但却是鲛人繁衍生息依循的法则。
不过，最让九州人无法想象的是，无论新的鲛人皇与老鲛人皇是何等亲近的关系、甚至是有血缘之亲的亲人，只要后来者想取代老鲛人皇，就必须杀死他。
其区别是，选择与老鲛人皇搏斗，让他面而光荣的死去，或者像湛夷反叛时那样
行偷袭，残杀同族。
杀死拥有神武的鲛人，可以让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加大。但鲛人皇族本就稀少，鲛人皇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人无眠无休地护卫全族，拿自己的同族手，无异于杀
取卵，绝不可取。
“所以，少海的鲛人族，就把目光投向我九州皇族……”齐璟想明白这个理，心涌起熊熊烈火。
杀死九州的皇族，借此提升自己的力量，这对于湛夷来说，是难得的机会，也可以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他们只要把一切都推到妖
的上，这样一来，青州既不会迁怒同为受害者的鲛人，又必定会对少海的妖恨之骨，经历丧之痛的皇帝很可能主动派人去继续剿杀少海的妖。
这正是一箭双雕之计！
——这个湛夷，不仅害少玄失去了亲人和同族，现在还差害死了他的皇兄！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齐璟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名正言顺地驾驭镇营，去向湛夷讨回公，替二皇兄和少玄报这仇。
……
“当时的况，恐怕要等你皇兄回来，听他自己来说了。”
皇太后的语气里透着不能忽视的疲惫，她最近亲自守着陛，已经好些天撑过来。
虽然二皇还活着的好消息让人松了一
气，但她年纪大了，许多事理起来有心无力，只有寄希望在几个小的上。
“现在的问题是，让你的哪位皇兄去接阿珩回来。”
经历了满腔愤怒之后，心底对二皇兄的忧心还是占了上风，齐璟也想知皇祖母会如何安排，但听她这样说，齐璟就明白恐怕皇祖母也在犹豫。
大皇病还未好，虽然只是去接人、不用到海上跟妖以命相搏，但也是要动用镇营
途跋涉的，青州差失去一个有神武的皇，皇族对此非常慎重，理应不会勉大皇。
兵和
的事都落在五皇一人上，确实有些辛苦，不过二皇若能平安归返，是非常重要的事，无论如何，都得先着
冀州那边。
皇太后偏向让五皇去，但齐璟却并不这么希望。
即便已经由冀州皇帝亲自证实二皇遇险是因为鲛人背信弃义，但齐璟始终对五哥和六哥不放心，起码在二皇兄未恢复之前，齐璟不愿冒这个风险。
如此一来，恐怕要让宗正家的堂兄再次
面，替他们去把二皇接回来了。
“皇祖母，不如让我也跟去，”齐璟想好了说辞，试图说服皇太后：“有堂兄在，我不用担心无法掌控镇营，自己去接皇兄，也能放心。”
当初皇
在荆州边境生产，齐璟就曾经代青州皇族过了疆界。
那时候是堂兄铮郡王送他途径南域抵达边境，然后再有荆州镇守边境的王爷接他去了皇所在。
就这样来看，只要有觉醒了神武的皇族负责掌控镇营，没有神武的七皇跟着去完全没有问题。
其实太后心里未尝不觉得这样妥当，只是经历了二皇遇险一事，她已经有些害怕了，起决定来变得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即便是听到老七主动提来，她也还是不能立刻决定，生怕又有什么意外发生，那让她上哪里去给皇帝找一个这样的老七回来。
“皇祖母放心，我们这次不走海上，只穿越国境，跟上次去荆州没什么差别。”
“可这样一来也要绕路，比你之前去荆州，可要远多了。”
齐璟将密信放在案几上，语气
决：“再怎么远，也要把皇兄平安带回来。”
……
齐璟从皇
回到七皇府，并没有着急立刻收拾行李发。
“父皇还未醒，皇兄也暂时动不了，现在立刻去冀州，我担心天京有变。”
皇嫂虽然已经知了二皇兄还活着的消息，但况还不稳定。
齐璟不仅担心旁人什么事伤害皇嫂母，也担心俞昭仪和安国公府、甚至杜家又了什么幺蛾。
就算是用骗的，也得先把人安稳来，他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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