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仙门 - 第三章

    师尊还不是掌门的时候，门只有大师兄一个弟。

    那时候大师兄年纪尚小，师尊总捉他。偶尔抓一两只蚂蚱放在大师兄发，吓唬他是小事。更有甚者，师尊装扮成吊死鬼悬在房梁上，吓得大师兄差用剑毁了师尊貌如的脸，结果到最后师尊告诉大师兄他这是驱邪。

    当时，无涯派弟间还传着“金丹期被练气期追得满山打”、“练气期在爬山途阶筑基”的各奇葩传闻，这传闻让弟们一度觉得自家门派迟早要完。当然，这是后话。

    如此，以至于大师兄小小年纪，跟着锻炼了不符合他那时年纪的胆量。

    界渊，各腐败诡异的遍地。正常的修仙者第一次在里面历练时，大多会被其相怪异可怕的吓得好几天睡不着。经历过师尊磨炼过的年幼的大师兄，却能够不惧那些奇形怪状的，毫不迟疑地将它们一一诛杀。

    故而，大师兄每次第一见到师尊，想到的从来不是尊师重，而是师尊又在想什么法捉自己。如果师尊是想着法折磨大师兄，大师兄觉得师尊早已达到目的了。光是门派那些七八糟的事务，就已经让他切受到了什么叫“师尊的关”。

    思及秘境的一切，秘境与无涯派同源的本源力量，府与无涯派掌门喜的亭阁楼台的布局，藏书阁里各游记、地图，以及各国的风土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师尊的手笔。无怪乎大师兄会被卷此，还未受到阵法攻击。

    金的符文还在无休止的运转，师尊在抱怨了大师兄一句之后再次陷沉睡。

    沉寂的气氛让的一切诡异又庄重，金光的符文带着圣洁的意味，让大师兄觉得师尊不应该得升仙，而是立地成佛。

    昏睡不醒的师尊，诡秘莫测的阵法，电光火石之间，大师兄想起了一句话。

    “神魂受损者，常神志不清……智力如孩童。”

    大师兄突然希望这一次师尊只是在开玩笑。

    前的阵法动不息，大师兄从纳戒翻一本书，正是之前被大师兄怀疑的不正经的医书。

    初起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大师兄决心是要忘了它，但鬼使神差的就将这本书扔了纳戒里，想着这古怪的书不应传去祸害人。

    此时此刻，大师兄不得不对这本不正经的医书正视起来。困住师尊的阵法看起来有些熟，果不其然在这本书现过。

    经过仔细比对，大师兄确认这就是书所描绘过的阵法。只是书阵法尚有两转不利，前的阵法修改了这两，让阵法更加完善了。

    书所载，这阵法可以限制神魂受损者的行动，防止其祸害别人或被他人祸害。除此之外，可以使其神智短暂恢复。之后又讲了一大堆东西，说什么神魂正常者不可用此阵法，说阵法如何解除，又说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大师兄的目光停在了其的一页上，金的符文闪烁，光影在书页上跃，只见那一页的最后一句写着：

    “治本之法，唯有双修。”

    “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充满稚气的声音自阵法心传来，师尊不知何时醒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大师兄把书默默藏回纳戒，抬起望着师尊。

    师尊仔仔细细看着大师兄的脸，回答：“不记得了。大哥哥你这么好看，我见过一定不会忘的。”

    大师兄显然被这恭维的话取悦到了，突然觉得欺师灭祖什么的可以暂且缓一缓。

    大师兄说：“孩，我是你爹爹啊。”

    师尊的神浮现迷茫之，神认真：“我好像没有你这样年轻的爹爹。”

    “你怎么知我年纪轻？”

    “你还未行冠礼呢。”

    “你还知冠礼？你还知什么？”大师兄饶有兴致地看着师尊。

    师尊皱了皱眉，睛不自觉睁大，全然不像之前那个喜霍霍人的师尊，倒是像个还未领略过世事艰难的孩童。

    “哥哥，我虽年纪小，你也不能总捉我。”

    从前被你捉的还少吗？大师兄没有将话说来，这可真是天好回，苍天饶过谁。

    大师兄也不说话，继续盯着师尊这如孩童般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盯着盯着，师尊的脸越来越红，在红衣的衬托更显得面若桃，红从耳后漫延到颈。忽而，师尊忍不住发细碎的，发颤抖的声音：“哥哥，我好难受。”

    大师兄回过神来，发现师尊奇怪的反应，连忙凑上前，问：“怎么了？”

    师尊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还有撒的意味在其，：“不知怎么回事好难受，我现在动不了。哥哥，你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