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 - 分卷阅读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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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来世,不再相见,我……”

    “孤叫你别说了!”

    男人暴喝一声。

    顾沅心猛颤,见他面沉如,额上青暴起,终究是咬了咬,没有再说。

    捕捉到她眸的惧,裴元彻忽然回过神般,无措的去扶她的肩膀,俊朗的眉间很是慌张,“孤不是有意凶你的,你别怕孤。”

    他尾泛着红,哑声,“是,孤是卑劣,是无耻,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孤都承认,可是沅沅,你别再抛孤好不好。打也行,骂也行,你要孤的命都行,就是这件事不行。”

    裴元彻弯腰,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几近哀求,“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孤听着心里难受,你不如拿刀孤几。”

    顾沅双眸恨,“你以为我不敢你么。”

    哪知裴元彻听到这话,半不怒,反倒笑了,他转张望了一圈,目光先是落在桌上的碎瓷片上,但怕把这个给她,万一割伤了她的手,那就不好了。

    他又寻着,视线落在顾沅上,他稍一抬手,将她固定发髻的赤金叶发簪来。

    发髻倒也没立刻散,只松垮垮的笼着。

    他将发簪递到顾沅跟前,“拿着。”

    顾沅,“……”

    见她不动,裴元彻低低说了句“别嫌孤的血脏”,那还着血的左手抓起她的手,右手将簪放在她的手心。

    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将簪抵在了他的心

    “这簪虽比不得匕首,但用些力,也能去的。”

    他说着,还用力扯开衣袍,健硕的膛来,“没有衣料挡着,你也能少使些力气。”

    顾沅手发着颤,黑眸有一瞬间迷茫和惊愕,抬看向他。

    他薄薄的嘴角噙着笑,笑容妖异,语气却认真极了,“就朝着这扎。孤欠你一条命,杀了孤,你就自由了。”

    他的左手掌还在血,握着她的手腕,温又黏糊糊的血沾在她的肌肤上,血腥味弥漫,那令人发麻。

    “沅沅,除非孤死,否则孤是绝不会放开你的。”

    像是怕她不够恨他,他又添补了一句。

    顾沅浑都抖着,重重闭上

    疯了,他仿佛比从前,更疯了。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力气朝前带去。

    簪刺破肤的声音,扎的阻力,还有男人克制的闷哼声,她错愕得睁开睛,那簪已然扎去一半。

    耳畔传来男人有些无奈的低哑嗓音,“算了,还是孤帮你。”

    ☆、82、【82】

    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 顾沅吓傻了。

    直到手腕上的力又重了,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失声喊, “放开, 你放开我!你疯了!”

    他不想活了吗!

    这簪要是真的完整扎去, 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裴元彻看她苍白慌张的脸, 黑眸沉沉, 边弧度愈发了, “你不是要孤放过你么,孤死了, 自然就放过了。”

    顾沅仰起去看他,漂亮的乌黑眸此刻蓄满泪, 有惊慌, 有恐惧, 有悲愤, 还有某难以言喻的复杂绪。

    见他脸上的血消退,她恨恨咬着牙,声音却是颤着, “你别用你的死来威胁我, 你要真想死, 就去别, 别在我面前演这一计!”

    明明是说狠话, 怎奈她的嗓音一向轻, 反倒像是她被欺负了一般。

    裴元彻看她双眸圆瞪,平素那样温柔和善一人,说来的话,却字字句句直戳他心, 真是比扎刀还要狠。

    “你觉得是苦计,那便是吧。”

    但的确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过不如就这样让她杀了他。

    上辈她死在他的怀,那这一世,他心甘愿死在她手,放她自由过一生……

    “沅沅,你真的不杀孤了?”

    “我杀你,那我成什么了?杀了太的通缉犯,连累我侯府满门?”

    顾沅觉得他无耻至极,又恨自己不够狠心。

    裴元彻松开了她的手,见她手上沾了不少血,从袖取了块帕给她,“你手。”

    顾沅本不想接,但见他捂着,勉支撑着站立,一副惨然狼狈的模样,抿了抿,还是接了过来。

    裴元彻泛白,朝她一个笑,“既然你不想孤死,那孤会好好活着。孤去叫大夫……”

    顾沅暗骂他厚颜,见他还站得起来,也不想去他。

    他转踉跄的走,步虚浮,每走一步,血滴答落在地上,将铺着的浅灰羊绒地毯都染得一红。

    顾沅生的挪开目光,低脑袋,拿帕手上的血迹。

    着,她发现这方帕似乎有些熟。

    定睛一看,只见那方浅蓝丝帕,帕角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这针法,是她的。

    她忽然想起,三月曲江池畔,她的风筝砸了他。他的额角蹭破了,她好像就是拿的这块帕给他。

    她还记得她给他帕时,仿若拨开云层的日光,他的目光都亮了,带着纯粹的喜。

    没想到这块帕,他竟然留了这么久。

    再看那走到四季如意屏风旁的玄影,她咬了咬,到底还是站起来。

    她走到他侧,侧着脸,没有看他,“你回去坐着,我去叫人。”

    “沅沅……”

    “你别想太多,你要真有个三两短死在这里,我也难逃责任。”

    顾沅也不与他过多废话,扶着肚大步走去,代门哑婢找大夫来。

    哑婢都是后天了哑药,耳朵是听得清的,一听太受了重伤,一个立刻去找人,另一个赶随着顾沅理伤

    没多久,院闹起来。

    顾沅静静坐在一侧,看着屋来来往往的人,心想,这个除夕夜,她大概永生难忘。

    再看榻上一直盯着她这边的男人,她面线条绷,完全背过去,脑糟糟的。

    她知这个人偏执得离谱,正如他所说的,除非他死,他才会放过她。

    可真要她杀了他,她又不了手。

    首先,她两世为人,杀杀鸭都不敢,哪敢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其次,她对他的恨与怨,在上辈她饮毒酒时,就在她的自我和解冲淡了许多,她不想去恨,也不想去怨,她只想安心过她的小日

    可事到了这一步,他有病,她有她的持,谁都不肯退让,便僵在了这里。

    顾沅越想越烦,摸着肚,低声骂,“他就是个混。”

    肚里的小家伙似乎知了她郁卒的心,动了一

    顾沅,“是吧,你也这样认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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